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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意的好親,怎么就那么難呢?難道只因為他們兩口子沒能力,家里沒錢嗎?安父想不通,但看著兒子難過的表情,他對那家人是真的惱了。心里有火,安父一晚上都沒睡踏實,輾轉反側的熬過漫漫長夜,第二天天不亮,就啟程去了下坡村程家。然而,安父怎么想也沒想到,他僅僅是想上門要個說法,看看程家到底是個什么意思,卻在心急抄小路的時候,撞見了正在跟程慧幽會的張?zhí)鞂?,他的親外甥。“小、小舅……”拉著程慧的小手正在膩歪的張?zhí)鞂殻瑒傁氤脤Ψ叫邼臅r候占點兒便宜,就看到了黑著臉的安父,嚇得臉色刷的一下就慘白慘白的,心更是虛的厲害,后背甚至已經(jīng)密密麻麻的浮出厚厚的一層冷汗。“張、天、寶……你好!你很好!你可真是我的親、外、甥!你這么做,你對得起你阿達哥,對得起我們一家嗎?你是說,我這個舅舅,這么多年一直對你掏心掏肺的,在你心里卻根本是一文不值……”安父氣的都快喘不上來氣了,看到這一幕,他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程家,就如周氏猜想的那樣,根本不想成這個親,還貪婪的想讓他們安家知難而退,然后理所當然的吞了之前安家送出去的禮物。就為了那么點禮物,就這么欺負人,安父也不知道沒有結成這門親,到底是難受居多,還是慶幸居多了。但是一碼是一碼。程家做得不好,橫插一刀的那個就好了?可恨的是這人還是他從小看到大,從小寵到大的親外甥,讓他怎能罷休?!“舅舅,瞧您這話說的,我本來就是您的親外甥啊。而且,我和阿慧是真心相愛的,再說,阿達哥不是也沒跟阿慧訂婚嗎。我怎么就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也許是心虛到了極致,也恐慌到了極致,張?zhí)鞂毞炊?zhèn)定了,身上披了十多年的乖孩子的外罩也隨手扔棄,還原了他本來的自我。“追求幸福?那你知不知道你身邊這個女人即將成為你哥哥的媳婦兒?”聽了張?zhí)鞂毜脑?,再一看他現(xiàn)在的姿態(tài),安父突然覺得很陌生,就仿佛自己從來沒真的認識過這個人一般。這還是那個讓他們整個安家都很喜歡很寵溺的孩子嗎?這時,安父突然不期然的想起了幾天前,他小兒子提醒他關于他meimei突然上門時的異常和猜測。難道,不只是外甥,這里面還有他親meimei的手筆?這個猜想剛冒頭,安父就感覺自己眼前突然一陣發(fā)黑,腦子里卻猶如禮花一般快速的閃現(xiàn)出這段時間的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很快,這些凌亂無章的事情又在一個中心點的指引下,一一串聯(lián),還原出整個事實的真想……“這不是還沒成嘛。我剛剛就說過了,阿慧跟阿達哥還沒訂婚呢,她當然有選擇的權利。”既然撕破了臉,自己多年的偽裝也功虧一簣,張?zhí)鞂氁簿筒辉僮瞿男┍砻婀Ψ?,隱藏多時的痞態(tài)一展無遺,話說的更是云淡風輕。“你……”安父氣的喘了好幾口粗氣,“好,算你有理,那你怎么不光明正大的來,我們安家也不是非他們程家的姑娘不可,你們這么偷偷摸摸的,是看準了我們安家好欺負?我安家到底哪點兒對不起你們張家,讓你們這么羞辱?!”“我……”張?zhí)鞂殯]詞了。畢竟他做的是不怎么地道。再怎么無賴,面對多年有如一日的照顧著他和他娘的親舅舅,他的底氣并不如自己所想的那樣足。也是安父和安達的老好人形象太深入人心了,以至于張?zhí)鞂毻耆珱]想過,他暴露后,還有被質問的一天。“這件事我不會這么算了的,你跟我去見你外公和你大伯,你既然在這兒,你娘應該還在你大伯家,咱們必須把這事兒好好說道說道!”安父咬牙切齒,他是老好人,但泥人兒也有三把火,安秀這回實在是太過分了!“小舅,不至于吧……”本來還想硬撐的張?zhí)鞂殻宦犚嬖V外公和大伯,一下子慌了。就連躲在他身后,一直不當回事兒的程慧也手腳無措了。☆、第十二章第十二章告狀告訴長輩?這不就鬧大了嗎?這要是傳出去,他們程家的名聲……程慧焦急的在安父看不見的地方,偷偷的拽了拽張?zhí)鞂毜囊路?,示意他趕緊想辦法。這事兒一出,不但程家的名聲,他們張家的名聲,也會毀于一旦的。奈何,他們這兩個閱歷淺的不懂,老好人輕易是不會發(fā)火,但一經(jīng)發(fā)火,也比尋常人強烈很多。尤其前期越是壓制的,后期爆發(fā)起來才更可怕。俗語有云:兔子急了咬人,狗急了弒主。說的就是這個道理。凡是不可太過,流傳千載的“適可而止”這個詞,就是先輩們給予世人的最真誠的勸誡。程慧擔心的,張?zhí)鞂毟鼡?,甚至他還更為心緒氣短,不敢面對往日寵愛他的外祖一家。然而,他畢竟只是個才剛滿二十歲的少年,又被家里人寵著從沒干過什么農(nóng)活,比起種了二十多年地的安父,單體力上就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兒。這也就算了,撒潑打諢是他的專長,真鬧起來,也不是沒有逃走的可能。奈何還沒等他發(fā)大招,一對上安父那張漆黑的臉,在對比之前和氣的猶如面團般的形象,這強烈的反差,直接把他震懾當場,不敢動彈。結果可想而知,反抗無果后,張?zhí)鞂毐槐┡陌哺釜q如提溜小雞一樣提溜到了安大伯家,而程慧因為是個姑娘,也還不算是自己家人,反而逃過一劫。“回去跟你父母說清楚,這件事兒,不給我們老安家一個說法,咱們沒完!”留下這一句憤然的警告,安父帶著張?zhí)鞂氈北剂税泊蟛摇?/br>“老二,你怎么這會兒過來?還有天寶是怎么回事?你干嘛提著他,快放孩子下來,別嚇著他了?!卑布掖笊┝质蟿倧脑褐械木锎虺鏊畞恚瑴蕚淞嘀叭N房做早飯,就遠遠的看到快步走來的安父和被提著的張?zhí)鞂殹?/br>她是知道安家長輩對于這對兒母子的寵溺和這位小姑子的難纏程度的,實在是不想小叔子一點兒疏忽的小動作,再爆發(fā)家庭戰(zhàn)爭,讓本就不平靜的生活再添風波。誠然,她是好心的提了醒了,但等她真的看見走近的小叔子那張漆黑的臉,還有那位外甥那張滿是恐慌的臉后,她心里的輕松和不以為然都統(tǒng)統(tǒng)的消散了,也明白今天這場家庭風波,是怎么也無法避免、無法善了的了。唉……嫁進安家二十多年,她還從沒見過二叔發(fā)火。能把老好人的二叔氣成這樣,她這位外甥,還真是“能人”呢……“大嫂你別管,忙你自己的就成,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