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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怎么好像不大對?“哦,這邊是阿逸分的那六十幾斤豬rou,都領(lǐng)回來,那邊是猛子的,他讓留了一整頭?!卑哺附忉尩?。“一整頭?猛子啊,你留這么多干嗎啊,這天兒rou也不經(jīng)放啊,就是用鹽腌了,家里都找不出這么多的鹽啊。”這豬rou看著至少也有三百多斤,要都腌了,得用多少鹽才成?這年頭,鹽可比豬rou難買多了。“阿姨,您放心,不用都腌的,留下半頭給阿達哥婚禮添個菜,剩下的您跟我舅舅一家一半,完全能吃完?!蓖趺托Φ囊荒樥嬲\。想來早在計算的時候,他就打好主意了吧。“那可不成,那可不成!”周氏猛搖頭,“給你舅舅留那是應(yīng)當(dāng)應(yīng)分,給我們家留算怎么回事兒?更別說你還給阿達留出半頭的。不成不成,等會兒你姨夫給你收拾好了,你就帶著去城里賣了去。”這還沒成親呢,就收人家那么多東西,讓人怎么好意思啊。“可不是,我剛剛也這么說的。”安父笑著搖搖頭,“可他死擰死擰的,就是不聽勸。”“就是猛子,你還是賣了換錢吧,我們家已經(jīng)定了一頭豬婚宴上用,真用不上。”安達也跟著勸道。被人惦記,他心里是熱乎乎的,但他這個當(dāng)大哥的也不能理所當(dāng)然的用弟夫的東西啊。“阿逸,正好,你也來勸勸他,他的好心我受了,但這豬rou是真的不用!”安逸本來是來叫人抬熱水的,收拾野豬,剃豬毛,都需要大量的熱水。沒想到,他才剛走過來,就被安達抓了個壯丁。“你決定了?”王猛還以為安逸也是來勸他的,沒想到居然聽到他這么問他,忍不住笑了,心里特別軟和,“嗯?!?/br>安逸輕笑了聲,轉(zhuǎn)頭對著自己的親人,“爹、娘、大哥,既然是他特意留下的,你們就別推了,推來推去的,顯得多生分啊。而且婚宴上多添一道野豬rou,也是大哥和咱們安家的臉面?!?/br>安家三人:“…………”呵呵。即便你說的我們是無言以對。但你到底是哪兒頭的?安達:果然是嫁出去的弟弟潑出去的水嗎?“那……要不猛子,分給家里吃的那些我們收下了,但那半頭婚宴用的野豬rou,阿姨給你折成錢吧,要不阿姨和你姨夫心里都會不安的?!敝苁铣聊似毯?,妥協(xié)了。“阿姨……”王猛還想推辭,被安逸在小腿兒上踢了一腳,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默默的點了點頭。半頭豬一百八十多斤,一斤在玉柳鎮(zhèn)能賣十七文錢,就是在村里也有十五文。不過現(xiàn)在是秋季,正是野物多的時候,價格就沒那么高了,一般都是十文的。周氏也不跟王猛細算了,直接給他湊了個整,兩千文錢,折合了二兩銀子。野豬的事情也算圓滿解決了。等野豬rou都收拾出來,天色也暗了,王猛是第二天一早,提著豬rou上的山。到了余家,余慶恒知道自家外甥出了這么大的風(fēng)頭,樂得合不攏嘴,不但拉著他給自己到爹娘的墳頭上了柱香,還喝了一夜的酒,硬是留他在家住了兩天,要不是王猛推說自己的房子還沒建好,他都不放行。…………狩獵回來當(dāng)天,家家戶戶rou味兒飛揚,然而飽餐了這一頓后,才過兩天,秋收開始了。收獲雖然忙碌也疲憊,大家心里都是喜悅的,尤其今年風(fēng)調(diào)雨順,家家戶戶糧食滿倉,都不用在擔(dān)心今年會挨餓。忙忙碌碌的,秋收結(jié)束了,安達的婚禮在農(nóng)閑的第三天,終于姍姍來遲了……婚禮前一天,被邀請來幫忙的四鄰們就在安家集合了。一大群人,男男女女的分成兩撥,均忙進忙出的不停閑,一會兒這個不夠那個不夠的需要采購,一會兒又張燈掛彩的張羅著給安家這座至少有二十年房齡的老房子換新裝,想讓它再次煥發(fā)新的春光,忙的那叫一個熱火滔天。雖然還沒正式成親,身為安家已經(jīng)訂過婚的未來兒婿,王猛也是義不容辭要來幫忙的一員,這不,婚禮開始籌備的前幾天,他就早早的放下了自己正在開工的房子,來到了安家。“宰豬嘍~宰豬嘍~有豬rou吃嘍~~!”同村的孩子們眼尖的看到村里的屠戶提著刀從家出來,唱著叫著跑著跳著,興高采烈的跑在屠戶的前面,一路領(lǐng)著那位屠戶向安家走。村里的孩子們消息往往比大人還靈通,早在安家開始請幫工的時候就知道這家要辦喜事了。辦喜事就有喜宴,喜宴就得殺豬宰雞,這殺豬可不就得有殺豬菜吃?這幫小孩子們最鬼靈精了,早早就瞄上了這殺豬菜,一傳二二傳三的,整個村的孩子們就都知道了,都等著殺豬當(dāng)天來吃席呢。“今兒還只是殺豬宴,等明天正日子,聽說還有野豬rou呢!”消息靈通的孩子這么跟自己的同伴炫耀道。說到野豬rou的時候,回想起前幾天自己吃到的少少的幾口野豬rou,他差點兒沒流出口水來。“真噠?”小伙伴們果然被吸引了,隱約中甚至能聽到吸溜口水的聲音。“那當(dāng)然!”小男孩兒高昂起自己的小頭顱…………☆、第三十九章第三十九章新房竣工小孩子們的小心思,大人們可沒工夫管,他們的心思可都在殺豬菜上呢。一頭豬殺宰好了,分給屠戶一些邊角料,留下大半還得辦酒席,用來做殺豬菜的材料并沒有多少,除了主人家,也就幫工的人能吃上。剩下的,哪怕是多的,也是屬于幼齡的孩子們的。他們雖然人小,分量可不小,無論紅白喜事,都是被人期待的貴客。哪怕往常調(diào)皮的被人追著打、氣的人各種咬牙切齒的孩子,到了這一天,主人們也都是笑臉相迎,甚至大方一些的還會給他們準(zhǔn)備各種糖果和甜嘴兒吃,可美了!也不知是什么時候流傳下來的說法,村里人代代相傳,基本都已經(jīng)成了約定俗成的規(guī)矩了。據(jù)說,辦白事的人家,如果能蹭到更多的更健康的孩子們的福氣,過世的那位家人下回投胎就能有個健康長壽的好身體;而辦紅事的人家,則可以從這群孩子身上蹭到孩子的氣息,讓新婚的小兩口婚后能有更深厚的子嗣緣,兒孫滿堂。有這樣的說法,可想而知,哪怕只是圖個好兆頭,無論是白事還是紅事,都希望自己家能聚集更多的孩子的,以至于連宴席前一天可有可無的殺豬菜都成了正式宴席的前奏和釣餌。有的條件艱苦的人家,殺一頭豬都勉強,為了能滿足喜宴上rou食的份額,殺豬菜里的rou菜甚至都不讓大人吃,單挑出來留給這群小貴客們,就為了他們能滿意自家飯菜的味道,到第二天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