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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滿意。“蘇景躍?!比菹虺客蝗婚_口,看向蘇景躍的時候眸色認真而嚴肅,“不管你以后是不是移情別戀,我告訴你,溫七白我一定要捧紅?!?/br>實在不是容向晨戴有色眼鏡看蘇景躍,實在是蘇景躍真是個實打?qū)嵉脑?,秦知書,蘇景躍還有章其,俗稱渣男三人組。其中秦知書最花,蘇景躍最渣,章其最吃藕。容向晨根本不敢相信蘇景躍會認真對一個人,畢竟蘇景躍太冷淡了,冷淡到對誰都不可能付出真心。蘇景躍聽見這些話,也并沒有任何想反駁的,他沒必要和容向晨解釋任何東西,也不會向容向晨解釋。承諾也好,其他的也好,他都沒必要向容向晨解釋。容向晨也是看人臉色出身,一猜就能猜到蘇景躍是什么意思,不緩不慢地開口,一下捏到重點上,“像你這種連承諾都給不起的男人,絕對沒有前途,我說真的,如果我是溫七白,怎么可能看上你這種連一句承諾都給不起的金主?!?/br>“更何況你還有前科?!?/br>“對原來的包養(yǎng)對象落井下石過?!?/br>“我要是溫七白,我想的第一件事就是,我被你拋棄之后,會不會因為各種原因被你從云端踩到泥里?!?/br>“退一萬步,你不會這么做,你是認真的,可是你看看你,什么都不說,怎么可能給人安全感?”蘇景躍一本正經(jīng)地聽完之后,感覺茅塞頓開。怪不得溫七白總說自己是渣男,原來是因為這個。當天中午吃午飯的時候,容向晨和杜競也在。蘇景躍給溫七白夾了一塊rou之后才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問道,“你覺得星海怎么樣?”“挺…挺好的呀?!眮碜砸荒樸卤频臏仄甙住?/br>容向晨此時也從飯里抬起頭來,一臉震驚地看蘇景躍。不會真的是他想的那樣吧,蘇景躍不會真的要這么干吧?☆、第47章炮灰與醫(yī)院好在蘇景躍還不會那么低俗地直接送,容向晨看了半天覺得沒有熱鬧可以看,索性繼續(xù)低頭吃自己的飯去。*溫七白接到醫(yī)院的電話是在天色接近黃昏的時候,他本來約了衛(wèi)卿吃飯,左等右等也不見衛(wèi)卿過來。打電話也不接,發(fā)短信也不回。將近約定時間的時候,溫七白才接到醫(yī)院的電話。實驗室的某種氣體泄漏,當時在實驗室里的學生全部都中毒進了醫(yī)院。衛(wèi)卿在實驗室里呆的時間最長,中毒最深。溫七白趕到醫(yī)院的時候衛(wèi)卿還在手術室,手術室亮著紅燈,周圍圍著一圈學生。“醫(yī)生,醫(yī)生,衛(wèi)卿他怎么樣了?”溫七白抓住從手術室里出來的一個醫(yī)生就問道。“你是病人家屬嗎?”醫(yī)生卸了口罩問道,“去那邊的病危通知單上簽個字?!?/br>病人家屬?溫七白愣了愣,“我不是?!?/br>“那就麻煩你們?nèi)ネㄖ∪思覍俸瀭€字?!贬t(yī)生看著圍了一圈的學生老師,“不要在手術室外喧嘩?!?/br>衛(wèi)卿的父母還在路上,手術室的燈還是沒有暗下來。圍著的學生也早就散了,空曠的醫(yī)院走廊上只剩溫七白一個坐在長椅上,連手機震動了半天都沒有聽見。來來往往的護士早就對這種情況司空見慣,手術室的燈亮著她們也能說說笑笑,見多了生死,早就習慣了。“哎哎,你們看那邊坐著的是溫七白嗎?”溫七白這次出來的急,連外套都沒穿,套著毛衣就匆匆忙忙地出來,被認出來也是理所應當。“真的是誒,你說我們要不要去要個簽名,的定妝照我看了,夜涂簡直帥爆了,洛水也好看。”手指都是涼的,溫七白側(cè)眸去看手術室亮著的燈,紅得刺眼,他有多久沒見過了這個眼色了,上次看到的時候,母親就去世了。這次他還要失去衛(wèi)卿嗎?喉嚨里哽得難受,溫七白渾身發(fā)抖,不知道是醫(yī)院太冷了,還是穿的太薄,亦或者是恐懼。“話說他怎么在手術室門口,誰在里面做手術呢?”“一個大學生,剛才一下送進來好幾個,現(xiàn)在就剩下這一個沒有出來,醫(yī)生說了,兇多吉少?!?/br>“那你說我們要不要去要個簽名?”時鐘滴滴答答地走著,時光仿佛又回到那個夏天,母親被推進手術室的那個時刻。只有溫七白一個人在手術室外孤零零地等著,慌張無措,他后悔自己為什么是個小孩子,后悔自己沒有早點注意到母親的異常。后悔是沒有任何作用的,那年冬天抱著母親骨灰盒的時候他就知道了,從那時開始,他就知道永遠不能再做后悔的事情。手機放在長椅上還是在不停地震動。腦子中仿佛走馬燈一樣回放著那年各種各樣的畫面。一片昏暗的回憶,連明亮的走廊都被蒙上一層黑暗的顏色。整個世界都開始褪色。“你看我的發(fā)型怎么樣?有沒有亂?”“我拍照發(fā)了朋友圈,記得給我點贊?!?/br>“我要去要簽名了?!?/br>每次他都是這樣,對這一切束手無策,每次都是這樣,母親的那次也好,衛(wèi)卿的這次也好,他什么都做不到。如果當時他早點答應了那個女人的要求的話,母親是不是就不用死了,如果今天他早點讓衛(wèi)卿過來的話,衛(wèi)卿現(xiàn)在是不是也就不用躺在那里了?“你好,那個,我能不能要個簽名?”一張粉色的紙被送到眼前,還附帶了一支黑筆。溫七白這才抬起頭來看面前的護士,碧瞳之中早就沒有了一如往常的笑意。那個夏天的午后也是這樣。護士拿著一張紙過來找他簽字,那張紙是病危通知書。就是那張紙注定了母親的死亡,把他徹徹底底變成孤家寡人。溫七白的眼神很嚇人,并且有越來越嚇人的趨勢。小護士的手里握著粉色的紙,也被嚇得一動都不敢動,和電影里的完全不一樣,一點都不溫柔。“抱歉,他現(xiàn)在情緒有些激動,可以麻煩你離開嗎?”眼睛被捂住,眼前回歸一片黑暗,蘇景躍的聲音溫溫柔柔淡淡然然,仿佛春日的風在耳邊劃過。小護士本來就被嚇到,被安撫了之后,立刻頭也不回地逃走,其余圍著的護士也都跑個干凈。蘇景躍松開手,把外套脫下來給溫七白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