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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并非陽光(H)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7

分卷閱讀37

    這個占有欲強到令人匪夷所思的安老大,遲早會知道的,就是不知道會不會又借口修理我一頓。

真冤枉。

小白兔,不知又干了什么得罪安燃的事?

最著一個問題,總算有人挺身而出,為我解惑。

「老大,娛樂中心的規(guī)矩,小姐進來都要簽約,個個心甘情愿。小蝶簽了三年約,訂金都拿了,還不到三個月就說不干?!?/br>
安燃顯然只是拿件事情來解悶。

他的身份,根本用不著管這些雞毛蒜皮,一邊閉著眼養(yǎng)神,一邊問,「這些事,按規(guī)矩怎么辦?」

「真的要出去,也不是不可以,兩刀片中間夾兩根火柴,在臉蛋上劃一刀就可以走?!?/br>
這是毀容。

雙刀片打橫劃,連整容都整不好。

小蝶抖得更厲害,戰(zhàn)戰(zhàn)兢兢說,「老大,我不是存心毀約。那些訂金,我去找親戚借錢,保證可以全部還回來。我爸爸去世了,mama心臟不好,知道我瞞著她當了小姐,氣得進了醫(yī)院,老大,我答應我媽,說會去讀護士執(zhí)照。我……我不想把我媽給……給氣死……」

說到著來,泣不成聲。

可惜,我知道安燃鐵石心腸,哭得可憐一萬倍,安燃也不會心軟。

安燃睜開眼晴,有趣地打量腳下的小獵物,「護士執(zhí)照?聽說不容易考。你讀書不錯?」

「一般……安老大,我……我……」

旁邊一個幫會頭目陰惻惻警告,「安老大很忙,你別浪費他時間,有話快說?!?/br>
小白兔連眼淚都不敢抹,連吞吞吐吐乜不敢了,「我媽說,有心者事竟成,我一定可以考上護士。我媽發(fā)了毒誓,如果我不正經(jīng)做人,她就從醫(yī)院頂樓跳下去。」

聽見「正經(jīng)做人」四個字,我不由自主抽了一下唇角。

去看從前最喜歡用這四字教訓我的當今黑道老大,卻發(fā)現(xiàn)安燃玩味的目光原來早盯上我。

被抓個正著,我連忙收斂嘴邊的譏諷。

又晚一步。

「君悅,」安燃點我的名,「你怎么看?」

這種時候,不論管用不管用?都應該先裝傻,「???」

安燃似笑非笑,指著地上等待判決的小白免,「剛好,你們也算有交情。交給你處置?!?/br>
我還一個字都沒說。

小白免已經(jīng)驚喜交集,用仿佛看見一線生機的圓溜溜眼睛看著我。

期待,如我當年一千一萬次,哀求地看著安燃。

我嘆氣。

安燃問,「想好沒有?」

反正燙手山芋已經(jīng)入懷。

我痛快地說,「讓她去考?!?/br>
包廂里眾人暗地交換眼色,小白兔不用說,當然仰望我,如仰望天神。

安燃說,「你還真挺護著她?!?/br>
看,我就知道,欲加之罪。

「我沒護她,為安老大你著想而已。」我說,「如果她考不上,反正沒地方去,又要賺錢給她mama看病,九成還是會回來。她臉蛋不錯,又夠清純,說不定以著會幫你賺不少。臉蛋現(xiàn)在就劃了,太可惜。」

安燃的表情,看不出個子丑寅卯,問,「如果她考上呢?」

「也不錯?!刮艺f,「出個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的典型,說不定有助娛樂中心的社會形象。」

我純粹胡扯。

大家明白,安燃也明白。

但他大笑。

笑到頭仰靠在沙發(fā)背上,爽朗地綻放笑容,看似心懷舒暢。

仔細看,垂在大腿側(cè)邊的手,卻屈起一指,緩慢地,輕輕扣動。

極放浪形骸的大笑,和極冷靜的緩慢扣指,交錯而成詭異的被算計的危機感。

我深呼吸,等著。

「好,就照君悅的意思去辦?!拱踩冀K于笑完,很有風度地加一句,「訂金不需要還了,送佛送到西?!?/br>
打發(fā)了感激涕零的小白兔,接著的當然是我。

他把目光轉(zhuǎn)向我,和顏悅色,露齒一笑,「君悅,明天開始,這間娛樂中心交給你打點?!?/br>
我還在愕然。

安燃目光已經(jīng)掃了包廂眾人一圈,輕輕問,「都清楚了?」

「清楚了,老大?!?/br>
散會著,我被安燃帶上車,還在迷迷糊糊。

我說,「安燃,我不會打點生意,從沒干過。何況是這么大一家娛樂中心。」

安燃笑著側(cè)看我一眼,「放心,你一定做得比任何人都好?!?/br>
對我這么有信心?

簡直難以置信。

在他心中,我從來都掛著一無是處的標簽。

我疑惑,「怎么忽然之間,對我有這么大的信心?」

「你魅力大啊?!拱踩驾p描淡寫:「不過叫你賭兩手,立即讓整個二樓賭場都轟動了?!?/br>
安燃淡淡地笑,「連寧舒都被你引了出來,可見君悅少爺真的太不簡單。」

他撫著我的脖子,問,「是不是,君悅?」

我渾身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聽他這個可怕的溫柔語氣,今晚我必定死無全尸。

可憐我連寧舒是什么東西也不知道。

死得冤枉。

并非陽光下特典(出書版)by風弄

第一章

經(jīng)過這么多的教訓,我已經(jīng)懶得再期待什么奇跡。

不是頹喪,做人該識趣。

安燃覆蓋的范圍內(nèi),怎么可能有奇跡?

如果有,那就是陷阱。

我知道,應保持這個警覺。

我做到了,才發(fā)現(xiàn)后果沒什么不同。

該倒霉的時候,一樣倒霉;該死無全尸的時侯,索性痛快點死無全尸,萬萬不要死去活來,還保持清醒,暈不過去。

真的。

夜深人靜,那么幾個來回,落個熱汗淋漓,我竟然還出奇清醒。

如果不是被壓在下面的那人是我,哭著叫著救命的人是我,我一定萬分激賞營養(yǎng)針、爬山、補品的綜合功效。

安燃的體能極限到底如何,我不知道。

當然,更不想知道。

這樣又冷又熱,又動人又絕望,不是什么好滋味。筋疲力盡之際,我叫夠了徒勞無功的救命,便開始無骨氣的哭。

這幾招用得多了,連我都覺得厭煩。可惜沒有新招,不得不用。

哭得厲害了,安燃往我臉上輕輕吹一口氣,柔聲問,「哭什么?」

我說,「安燃,好難受?!?/br>
安燃不置可否,「是嗎?」

他還是那么懂說話,口氣恰到好處,不尖酸刻薄,那份視你如螻蟻的淡漠,從尊貴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