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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dāng)年的二皇子黨,不會這么該死的巧就是在說是當(dāng)年擁護方容上位的那群人吧?方容看看崔先生的神色,看起來好像不是在說笑的樣子。究竟是什么情況?方容面上不露聲色,繼續(xù)聽他講完。“——王爺上次突然離京,屬下聽聞官家在御書房龍顏大怒,實在有些擔(dān)心?!贝尴壬聪蚍饺?,眼中盛滿了憂色,竟然不像作偽:“后來聽聞王爺竟去了武林之所。王爺玉葉金柯,江湖這等粗俗之地還是莫要輕易以身涉險?!?/br>方容強忍著心中滔天的驚疑,模棱兩可地說:“我自然我自己的打算?!?/br>崔先生側(cè)過臉去收拾桌面上被方容打亂的資料,聞言勾唇笑了笑。他完好的側(cè)臉對著方容,這樣一笑竟然十分溫潤:“王爺總這般孩子氣,如何坐大位?”方容倒吸一口涼氣。確實被他猜對了。怪不得——怪不得之前他說皇帝下令讓他離開京城時,崔先生的表情那么古怪;怪不得他說要離開京城去找真言寺時,崔先生的第一反應(yīng)是不信。原來他不是被人冤枉要造反。而是真的要造反……這特么——真的算是個大事??!蒼天在上,他不是個想造反的人啊,想造反的那位已經(jīng)去陰曹地府奪位去了!崔先生忽然冷下臉來,方容以為他察覺自己的異樣,忙收斂起表情,張口就能信口胡謅一個理由,誰知崔先生說:“王爺還是太過心軟了?!?/br>方容準(zhǔn)備好的腹稿胎死腹中,脫口反問一句:“什么?”崔先生說:“王爺手握情報樓,情報樓的刑具連本朝酷吏亦膽寒,對付小小一個蔣金昭實在大材小用,卻未必不能挖出其后的指使。”方容皺眉:“你都知道?”崔先生把整理好的東西放回桌上:“王爺?shù)那閳蠼M織,不止有情報樓?!彼鋈晦D(zhuǎn)過臉來,盯著方容問,仿佛意有所指:“王爺難道忘了嗎?”方容負(fù)在身后的手猛地握成拳,他克制住自己下意識的反應(yīng)。兩人之前的相處是他完全不了解的,如果說要模仿,且不論模仿的像與不像,至少要有一個原本的樣子給他做參照。可現(xiàn)在他有什么?一個殘缺不全的記憶。卻要面對著崔先生這樣與原來的‘方容’朝夕相處的人。這可是意圖造反的危險人物,發(fā)起瘋來連自己的命都不要的那種危險人物。方容一時不知道自己該作何反應(yīng)了。但他打定主意如果崔先生開始發(fā)瘋他就召喚門外的楚文方救駕!好在崔先生只是隨口一說,并沒放在心上:“意圖行刺王爺?shù)娜诉B情報樓都耗了這些時日還未能查出底細(xì),想來不會簡單,如此,京城也不會安全。近日屬下會在府中加派人手,尤其是王爺?shù)膬?nèi)院。不過文方武功高強,有他貼身護衛(wèi),王爺放心安睡便可?!?/br>方容這才想起來,楚文方是崔先生的人。這就很尷尬了。混了也有這好些年的日子了,可以信任的人居然只剩下了還在睡覺的那三個——當(dāng)中的蕭正。只有這一個人罷了。他可能沉默了太久,崔先生又不知道自顧自腦補了什么,對他說:“王爺出京受了不少苦楚,若累了,便先去歇息吧?”忽然,方容有些懷疑他們倆之間純潔的上下屬關(guān)系了。這語氣,這話,是一個屬下對王爺說出來的嗎?再聽一遍也不像啊!活像是蕭正對狗蛋說話!而且還是崔蕭正對方狗蛋——啊呸!反正就是這么個意思。很是奇怪啊。方容腦子轉(zhuǎn)得飛快,福臨心至來了一句:“本王命你在最短時間內(nèi)查出要刺殺我的兇手!”崔先生笑答:“王爺放心便是?!?/br>雖然對這種仿佛遷就的語氣極度不喜,但顯然崔先生很吃這一套。實在想不通為什么會有這樣的屬下,喜歡這種最愛無理取鬧的主子。不過蘿卜青菜各有所愛,誰知道崔先生有什么特殊癖好呢。方容摸清了和崔先生相處的路數(shù),就不想再久待下去了。他確實也累了,所以打個招呼就開門走了出去。崔先生站在桌案前看著他的背影,眸光深沉,不知道在想什么。方容回身關(guān)門的瞬間,看到他抬手摸上了自己的臉,蓋住了那塊丑陋的白色胎記。但他低下了頭,方容看不清對方的神情。但他也沒有太過好奇。門輕輕合上了。楚文方還站在門口,看見方容出來也沒有開口,直到門關(guān)上他才說:“王爺去休息吧?!?/br>方容不打算在書房附近說話。誰知道崔先生又究竟是不是武林高手,耳力是不是也十分過人,所以他拍了拍楚文方的肩膀,示意他跟上來。楚文方自然跟了過來。本來,方容一直覺得楚文方是在聽自己的命令行事。即使之前他出于各種考慮,曾把楚文方列入了懷疑名單,可打心底里還是覺得他是自己人。直到剛剛崔先生說的話,才提醒了他,楚文方是崔先生的人。方容嘆了口氣。楚文方抬臉看他。直到兩人走到半途,方容才說:“文方,你有沒有向崔先生透露過我的行蹤?”楚文方住了腳。方容回頭看他:“怎么?”楚文方扶劍單膝跪地:“王爺恕罪?!?/br>那就是有了。楚文方對這樣的沉默很抗拒,他直直看著方容的臉:“崔先生心憂王爺安危,屬下并未多言!”“我只是問問而已?!狈饺輰λα诵Γ骸皼]什么大不了的。我知道?!彼殉姆椒銎饋?,才轉(zhuǎn)身繼續(xù)往前走。一路上兩個人再也沒有其他交談了。楚文方看著方容的背影,一度覺得眼前發(fā)黑。他不會刻意運功偷聽方容和崔先生的談話,兩人交談時他離得稍遠(yuǎn),只隱約能聽見幾個只言片語,連大概都不能聽清。即便如此,書房里又沒什么動靜,兩個人不可能發(fā)生爭吵。可方容的話太讓他心驚了。方容的話,方容的背影,方容——楚文方滿眼苦澀。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他的心里眼里便全裝著方容了。方容的安危,方容的衣食起居,方容的調(diào)笑與說教……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