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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他還是杜敬言的時候,他的爺爺更像是一個名字,一個能讓最調(diào)皮的孩子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名字。杜敬言已經(jīng)是其中與杜宗最親近的人,這份‘殊榮’甚至連他的父親都得不到,畢竟最終是杜敬言從杜宗的手中繼承了公司的大半股份,然而哪怕這樣,他也仍舊覺得自己與杜宗的相處不像是爺孫,倒像是上下屬。他握著公司的股份,更像是暫時替杜宗保管,永遠不可能屬于自己。而現(xiàn)在他一直未能確認的事情終于得到了證實。杜景恒看著放在一邊的股份轉(zhuǎn)移文件,這份轉(zhuǎn)移文件清楚說明,在杜景恒因為意外而喪失自主能力之后,股份所有會重新歸于杜宗的手中,由杜宗進行再次分配。上一次他簽訂這份股份轉(zhuǎn)移文件的時候并沒有多想,而現(xiàn)在看來,‘意外’‘喪失自主能力’的模糊界定倒是有趣。他開始懷疑杜敬言的死亡真相了。或者說,懷疑在四年前他去找穆今的時候,遭遇的那場‘意外’車禍了。杜景恒把視線從并未簽訂的股份轉(zhuǎn)移文件上移開,重新看向手機。一遍遍按亮手機屏幕,看著那短短的一行字卻始終沒辦法把自己全部的心意都讓對方知道。卻又忍不住擔憂。穆今這句話,究竟是不是他以為的那個意思?是?不是?杜景恒握著手機,在他被領(lǐng)回來當大少爺?shù)牡谝惶欤蝗ハ胫褋y成一灘爛泥的杜氏實業(yè)好好握在手里,卻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糾結(jié)兒女情長。透過監(jiān)視器看著這一切的杜宗大概是又要敲壞一柄拐杖了。第17章大修17“怎么就你自己回來了?”爺爺不滿地在穆今身后轉(zhuǎn)了一圈,找不到自己想見的人,猛地踮起腳敲了一下他的后腦勺,“你是不是又把我孫媳婦氣跑了?”穆今被敲得一臉無辜:“我都沒媳婦,你去哪撿的孫媳婦?”“小兔崽子!”爺爺又氣不過的敲了他一下,“和你爹一樣就知道裝模作樣!”小老頭敲得看著疼實際上力道一點兒也不重,穆今也老老實實任他敲,嘴上嬉笑著說:“親生的。”“哼!”穆擎松同款冷笑出現(xiàn)在面前這個小老頭臉上竟然沒有絲毫違和。穆今好笑的推著他的肩膀把他推進屋:“我聽說早上有人來氣你了?”“跳梁小丑?!睜敔斊沧欤耆珱]把那些人放在心上。倒是撇完嘴又目光灼灼地看著他,“我孫媳婦長得好看嗎?”“那真不是……”穆今反駁的話說了一半,看到自己爺爺?shù)碾p眼一瞪又要變臉,只好無奈點頭,“好看?!?/br>爺爺眼睛一亮:“高嗎?”想了想才十八歲的杜景恒,穆今猶豫了一下:“大概是比我矮一點兒?!?/br>爺爺滿意地點頭:“矮一點兒好,黏人又可愛。”講道理,之前爺爺不知道從什么地方知道蘇莘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會打麻將嗎?”穆今:“……我不知道?!?/br>爺爺明顯有點兒失望,但馬上又抬起精神:“那會斗地主嗎?”穆今無語:“應(yīng)該吧?!?/br>“那好啊!”爺爺興奮地拍了拍手,“以后咱三就可以斗地主了!讓你爹幫我算牌!”穆今為自己那個忙得看不到影子的爹祝福三秒鐘。“不過我聽說,”爺爺湊近穆今耳邊輕聲說,“那個小男孩也姓杜?。俊?/br>“是啊?!蹦陆褚残÷曊f,“和之前那個一樣?!?/br>小老頭皺起眉頭,想了半天還是說:“其實之前那個姓杜的后來又過來找你,被你爸打出去了?!?/br>穆今眉心一跳。“當然這可不是我讓的,”爺爺?shù)吐曕洁熘?,“反正是你爸打的?!?/br>“他什么時候來的?”爺爺皺著眉回憶了一下,“反正就是你生病住院的那幾天,他就來了一次,被你爸說了兩句就再也沒過來了,一看就沒什么誠意。”穆今最近一次生病到住院的程度就是四年前和杜敬言鬧分手喝酒喝到胃潰瘍也留下了現(xiàn)在這么一個老胃病的毛病。他那時候在醫(yī)院死去活來,還真是不知道杜敬言竟然還去找過他。如果他知道的話,會有改變嗎?大概就不會出現(xiàn)在他出院后去找杜敬言,得到杜敬言冷漠到如同陌生人的態(tài)度。哦用杜景恒的口吻來說,那只是平行世界里面的另一個杜敬言。他喜歡的那個杜敬言突然小了八歲,卻長了一輩。所以他該原諒那一個平行世界的杜敬言,重新試著和現(xiàn)在這個杜景恒在一起嗎?如果沒有這上面套著的一圈一圈的枷鎖,如果有一個如同杜景恒這般容貌,并且看著他的時候仿佛是在看著整個世界。他會接受這個男孩嗎?捫心自問,穆今在心中已經(jīng)給了自己答案。就像他和杜宗說的那句話,并不單單是故意氣他。那真是合他胃口的可口。第18章大修18杜景恒開始接觸杜氏實業(yè)的高層。杜景恒開始掌握杜氏實業(yè)百分之六十五的決策權(quán)。杜景恒頻繁出現(xiàn)在與杜氏實業(yè)有關(guān)的合作交流會上。正在觀望是否與杜氏實業(yè)繼續(xù)合作的各大企業(yè)中,有三家重新確定了與杜氏實業(yè)的合作合同,負責人與杜景恒握手時的表情看起來對杜氏實業(yè)的前景十分看好。這些消息不用穆今特意去打聽,每天早上祝禮都會盡職盡責的發(fā)送到他的手機上。他之前給杜景恒發(fā)的那條消息對方一直沒回,卻在第二天主動與穆今聯(lián)系,仍舊是用短信的形式,像是裝傻又像是試探,發(fā)幾句問候或者是冷笑話。穆今要是心情好或許能給他一個簡短的,諸如‘嗯,哦,呵’等回應(yīng)。當然多數(shù)情況下,杜景恒握著手機緊張地等上一天,才能在深夜等到穆今的一聲晚安。然而這短短的兩個字卻能立刻撫平他一整天的焦躁不安。他知道穆今和蘇莘已經(jīng)分開了,蘇莘換了新家,在一家咖啡店找到了新的工作,和穆今從未再聯(lián)系。現(xiàn)在穆今身邊已經(jīng)有一整個月沒有別人。除了杜景恒,恐怕沒有人能意識到這是因為什么。杜景恒一邊抱著一種得到了寶藏想要藏起來誰都不給看的心態(tài),另一邊又想讓全世界都知道穆今會每天晚上給他發(fā)短信道晚安。不過也快了。凌晨一點,杜景恒放下手機,重新低頭看起面前的企劃書。這是六年前的企劃書了,也是在他還是杜敬言的時候接手的第一份工作,當時因為一些原因這份企劃書被否決了,那時候整日想著靠自己的能力出人頭地的杜敬言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