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9
。這時張局長和任總不知為何事站了起來,匆匆朝著門外走去了,留下一大桌子的客人面面相覷。陳秘書緊張地一頭汗,忙著打了個圓場,說,“大家喝茶,大家喝茶啊。”一桌的客人都心里疑惑,到底是什么來頭,莫非還要張局長親自去接不成。這時在一旁抱著看熱鬧態(tài)度的高鎮(zhèn)笑了。他隨意地調侃起剛才那位出門離席的任總,笑著道,“聽聞這位任先生是本市英才,儀表堂堂,器宇軒昂不說,還胃口其好,專挑別人下不了口的下手,這不,聽聞最近終于排除萬難的,娶了一位新歡過門。想必,這是去迎接新夫人去了?!?/br>他這一席話說得三分貶三分調侃,雖然說得是男女之間風流的那點韻事,但是大家都聽得出來,他這是在諷刺對方中途殺進來想分一杯羹。在座的客人們跟著笑了笑,不敢多言。這個圈子里的事情就是這樣,來來去去,大家多多少少都清楚一點,但是彼此心照不宣,以免傷了和氣。只是高鎮(zhèn)這邊才開了一個頭,旁邊坐著的一位女士又接過了話題,神秘兮兮地繼續(xù)對著一桌子人八卦,“我還聽說啊,任總的新老婆迷他迷得不得了,當初老太太為什么不滿意他娶這個女人過門,不是因為她離過一次婚,而是因為她膽大包天啊,居然給前夫帶了數(shù)十年的綠帽,對方渾然不知!這種手段啊,老太太聽了是心驚rou跳,恐怕是害怕發(fā)生在自己兒子身上吧?!?/br>這一番話說了,好幾個在場的男人女人都發(fā)出一陣陣曖昧的笑聲和驚奇的討論聲。連恩聽著旁人的議論,無非是在驚嘆此女手段高超,又幸災樂禍似得感嘆,到底哪個倒霉蛋是誰,居然被帶了綠帽還不知。這事后知道,豈不要把此女撕了不成。呵呵呵。呵呵呵呵。各種議論聲源源不絕。陳秘書面露難色,有些不好控制場面了。但是也只能如坐針氈地坐在一旁賠笑,卻是不敢貿然打斷在座的閑談。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聚在一起吃飯,誰也不能輕易得罪。連恩向來知道商場如戰(zhàn)場,每個人出來打交道,背后肯定都不知道被人私下非議成了什么樣子。她本來無心多聽旁人的閑事,但是從張局長第二次打開門為任氏夫婦拉著門嘴里說著歡迎歡迎這番客氣的說辭的時候,她的眼睛就再也沒有離開過對方的臉。開席之后滿桌子權貴門閥皆是賓酬交錯,相互寒暄。唯獨連恩在看見劉雯雯進門的那一刻卻覺得耳鳴失聰了。高鎮(zhèn)叫了她幾次,她才回過神,問,“什么?”高鎮(zhèn)說,“你臉色不太好啊,要不要出去透透氣,這兒我?guī)兔φ湛粗???/br>連恩站起來深吸一口氣說,“沒事,我去衛(wèi)生間。”18.她獨自一人疲憊不堪地拖著身軀朝衛(wèi)生間走去。仿佛是不曉得還有什么地方可以去了,只能推了門走進側間,沒想到沒多少時間,聽見外面高跟鞋噠噠噠的聲音,又進來了兩位聽聲音十分熟識的太太。她們一個對另外一個說,“哎喲,你別說,那個新來的任太太看著貌美年輕喲,分明聽說年紀也不小了,但是看上去卻跟二十歲差不多。”那一個滿滿都是鄙夷的語氣,“還不是臉下面埋了線,我聽說那女人年紀輕輕就出軌,當初大學時候就勾搭上了富家少爺,搞大了肚子才結婚的,哎呀沒想到啊,竟然是抓了人來頂包……嘻嘻嘻。”連恩站在里間不聽不是,聽也不是,最后推了門走出去,兩位議論中的太太驚呼一聲,生怕自己被當事人抓住。但是卻沒想到是她。兩個人委婉地笑了笑,招呼她,“趙太太好啊?!?/br>她臉上擠出一個笑容來,也說了好。徑直走向洗手臺洗手。水聲嘩嘩啦啦也掩蓋不住風言風語。周太太說,“哎,真不知道她是什么好手段,居然可以勾搭上任先生,任先生的實力你不是不知道你,當初我聽說婁先生有意拉攏他想和他成為親家,他都沒看上,卻看上如今這個,還是個有前科的,可見啊男人都好這口,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張?zhí)S著附和道,“可不是嘛,有市場才證明是搶手貨。之前的那位啊,聽說一直都不敢爆出來,這么大的事誰愿意鬧得人人都知道啊。興許之前的丈夫倘若沒發(fā)現(xiàn)被人帶了綠帽,還打算跟她過一輩子呢。也是倒了血霉了,白生生養(yǎng)了一場的兒子卻不是自己,”然后她又神秘兮兮地用手肘拐了拐周太太,神秘兮兮道,“聽說現(xiàn)在還由前夫養(yǎng)著呢,這情誼,那可是真真兒的,是我我都做不出來?!?/br>連恩的臉色已經非常難堪,但是偏偏兩位官太太沒眼力似得,一個勁嘀咕著趙顯繹前妻的事。她留在原地實在是覺得話越來越不堪,不忍再聽,索性才抽身而退,離開化妝間了。本來想要尋一個地方松口氣,但是卻沒想到繞來繞去,還是落回了這些事上。她剛推門出去,正巧外面一人正打算進來。連恩只顧著低頭,忙說,“對不起?!?/br>那人也說,“不,是我沒注意,對不住了?!?/br>兩個人四目相對,原來又是她。連恩拉門的手停住了,愣愣的,仿佛沒了動作。劉雯雯卻并不認得趙顯繹現(xiàn)在的妻子,她來得晚了連身份也無人向她介紹,所以只是看著連恩,連恩看著她,眼睛黑白分明,短短瞬間,她就奪門而出,甚至是逃離開的想法。劉雯雯覺得怪異,她的神情多為凄惶。但是轉身一關上門,里面的話題便立刻變了。兩位太太招呼她,“任太太?巧啊?!?/br>劉雯雯并不熟悉她們的圈子,笑了笑說,“誤會了,我和任先生只是好友。”還未打算真的結婚,算什么太太。外面的傳言,未必太過玄乎了。那兩位太太立刻神情微妙卻又架勢清高。拿捏不準對她的態(tài)度,只能迅速收起了粉撲和口紅匆匆離開,連話也不愿多講。高鎮(zhèn)見了她出去一趟回來,臉色仍未見好轉,他疑心公司的事出了問題,便問,“是不是出了什么變故?”連恩怒火攻心,心里翻騰出數(shù)個念頭,甚至忍不住想找人幫自己查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只是最后話涌到了嘴邊,卻又突然制止住了。她沉著臉說,“沒事?!?/br>分明是不愿交談的意思。高鎮(zhèn)問不出個所以然,只能作罷。他跟著回到了公司,連恩細細想起方才在席間的閑言碎語,雖然仍舊怒火中燒,但是很快冷靜下來。這件事關乎的重要性,還是自己一人知道就好。她撥了一個電話出去,簡簡單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