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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能守在門外,等著他們倆現(xiàn)身。“回頭再跟你算賬?!闭滦跽懿粣偟乃ο乱痪湓?,帶著沈醉離開卡座。那是一條只能容得下一個人的小通道,連燈都沒有,漆黑一片。沈醉背著破舊的吉他跟在章絮哲身后,隱隱的只能看到他高大的背影。他的吉他不小心碰到墻壁,響起一身沉悶的聲音。章絮哲立刻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他。沈醉沒有留意到他已經(jīng)停了下來,直直的撞到章絮哲的懷里,鼻子碰到他的下巴,火辣辣的疼,他退后一步,捂著鼻子,驚恐的問道:“前面怎么了?”“你沒事吧?!闭滦跽苈牭剿膼灪?,關(guān)切的問道,抬手正好摸到他的臉,觸電一般的趕緊松開,“繼續(xù)走吧?!?/br>他還在生我的氣,沈醉失落的想,章絮哲為人正派,不屑他當(dāng)年的手段,時隔多年,仍然對他不齒吧。見到好友的喜悅和期待頓時一掃而空,沈醉低著頭,謹(jǐn)慎的背著吉他跟在章絮哲的身后,生怕再發(fā)出聲音惹章絮哲不高興。出了小通道就是“夜色”的后門,沈醉謝絕了章絮哲要送他回去的好意,執(zhí)意一個人離開。他想一個人安靜一會。已是仲秋時節(jié),晚上十點多鐘的街道冷冷清清,沈醉為了今晚的舞臺效果,只穿了一件長袖襯衫,離開恒溫的酒吧,涼風(fēng)吹來,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千萬不要著涼,他現(xiàn)在生不起病。見到章絮哲的喜悅和震驚漸漸消退,沈醉是個很現(xiàn)實的人,他得為今后的生計和欠款cao心。駐唱歌手這條路也走不下去了,他沒臉再去求章哥,不能繼續(xù)給章哥添麻煩。他一個大學(xué)肄業(yè)生,沒有大學(xué)畢業(yè)證,只有高中文憑,能去干什么?去工地搬磚都沒人要他。難道真的要背著吉他去街頭賣藝?秋風(fēng)吹得他渾身冰冷,他背著大大的吉他小跑幾步,借以取暖。忽然,沈醉覺得身后有個人跟著他。這里已經(jīng)離開了酒吧一條街,街道上除了他之外,沒有什么行人,不時有一輛小汽車從他身邊駛過,一人高的灌木叢在路燈下像是隱藏著巨大秘密的魔鬼,藏匿著許多見不得光的東西。沈醉放慢了腳步,身后那個人也跟著放慢了腳步,他加快腳步,身后那個人也跟著加快腳步。曾經(jīng)看過聽過的那些鬼故事蜂擁而來,趕都趕不走,沈醉打了一個激靈,咬著牙猛的轉(zhuǎn)過身。身后空空蕩蕩,連個鬼影子都沒有。路燈下幾只喝過秋水的蟲子不知死活的撲向燈光,義無反顧的尋死。沈醉自嘲的笑了笑,倒著走了好幾米,扯著嗓子吼道“死了都要愛,不淋漓盡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這樣,才足夠表白”。唱完之后,他甩著個胳膊,大聲的“噢!噢!噢!”的叫了起來。走到下一個路燈下,他無力的靠在路燈桿上,緩緩的滑坐在地上,捧著頭無聲的哭了起來。不遠(yuǎn)處的灌木叢中,耿宇寧被季帆拉著,強忍著被樹枝刮傷的疼痛,低聲說道:“放開我,沈醉在哭?!?/br>季帆死死的拽著他:“你看到了,沈醉過得一點都不好。你要是再逼他,小心他想不開自殺。到時候有你后悔的?!?/br>“我去!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耿宇寧帥氣的頭上圍著好幾只蚊蟲,嗡嗡的叫得心煩,“我到現(xiàn)在都不明白他為什么要和我分開,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干嘛非得折騰自己。我現(xiàn)在就去把他綁回去,你攔著我干嘛?”☆、25.第25章第二十五章季帆望著耿宇寧狼狽的樣子,心里直嘆氣,白天跟他說了那么多,感情耿少爺一點都沒聽進(jìn)去?“他現(xiàn)在對你有心結(jié),這個結(jié)要他自己解開才行。你現(xiàn)在過去只會適得其反。沈醉外柔內(nèi)剛,你逼得越緊他越煩你。聽我的,給他一點時間和空間,你再重新追求他,說不定你還有機會?!奔痉幌x子咬了一口,癢得難受,身為華創(chuàng)的經(jīng)理,影視圈有頭有臉的人,竟然像個跟蹤狂一樣躲在灌木叢里,真是夠丟人。“哪來的心結(jié)?”耿宇寧不懂,可是,他一直記得沈醉說得那句“我愛過你,可是現(xiàn)在恨你”,一個恨字,深深的刺痛耿宇寧的心。憤怒、不解、失落,各種復(fù)雜的情緒讓他心亂不已。沈醉愛過他,沈醉終于承認(rèn)愛他了,這么多年終于等到沈醉的一個“愛”字。耿宇寧狂喜的同時又驕傲,他多有魅力,一個奔著資源來得的沈醉最后都愛上了他。“你們的事情我也不明白。”大半夜的被拉出來跟蹤,季帆也很無奈,他悄悄的探頭去看沈醉,看到一輛車豪車停在路邊,章絮哲下車蹲到沈醉的跟前,輕輕的把沈醉摟在懷里。季帆雙眼一黑,恨不得暈過去算了。耿宇寧一把推開季帆,把他推得四腳朝天躺在灌木叢上,一步從灌木叢中邁了出來。耿宇寧黑著一張臉,疾步往沈醉的方向走去!他腦子進(jìn)水才會聽季帆的鬼主意,早該去把沈醉綁走,管他愛還是恨,只要沈醉在他身邊,他總有法子能讓沈醉心甘情愿的跟著他。“滾開!”耿宇寧揪著章絮哲的衣領(lǐng),一腳踢開他,皺巴巴的襯衫上沾滿了污漬,英俊帥氣的臉上怒氣沖天,“離沈醉遠(yuǎn)一點?!?/br>章絮哲猝不及防之下被他踢了一腳,俊朗的臉上也是不悅,認(rèn)出眼前這位就是耿宇寧后,他更加的憤怒,冷淡的說道:“你才應(yīng)該離沈醉遠(yuǎn)一點?!?/br>剛才傷心之下,沈醉情不自禁的蹲著哭了一會,沒想到章絮哲會找了過來,更沒料到耿宇寧會忽然出現(xiàn)。震驚之下,沈醉趕緊站起來擋在章絮哲的身前,氣得渾身發(fā)顫:“耿總,你到底想怎么樣?”“我想怎么樣?”看到沈醉擋在章絮哲身前,像只老母雞一般的護(hù)著他,耿宇寧氣不打一出來,望著沈醉那張剛剛哭泣過的臉和透紅的雙眼,他又不舍得捧沈醉,轉(zhuǎn)而踢了一腳路燈桿,“沈醉,看清楚,我才是你男人!”“我們已經(jīng)兩清了!”沈醉氣急的說,“上次談得還不夠清楚嗎?華創(chuàng)給我的一切都已經(jīng)還回去了,我現(xiàn)在只想安安穩(wěn)穩(wěn)的過日子。耿總,我惹不起你,我也不該招惹你,可是我已經(jīng)付出了代價,還不夠嗎?難道你真得想逼死我?”沈醉的眼睛透紅,淺藍(lán)色的襯衫在夜色下顏色很淡,月亮照在他的臉上,比月色還要潔白,消瘦的身體不堪一觸。耿宇寧忽然心生一個古怪的念頭:沈醉真的會為了他自殺嗎?“你能給沈醉的我也可以給他,”章絮哲越過沈醉,把他牢牢的擋在身后,他和耿宇寧差不多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