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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自己的失誤拖累片場的所有人。 垂在身側的手暗自握了握,姜畫強迫著自己回到戲里的狀態(tài),她頂著濕透的衣服起身,繼續(xù)說著戲里的臺詞。 按照劇本,她很快被那位侍女帶進了屋子更衣,鄒敏開拍之前就給她說過,這里會用“一鏡到底”的拍攝手法,所以姜畫必須要進到屋子里才算結束了這場戲。 她跟在那位“侍女”后面走進屋子,聽到外面喊“卡”的聲音響起,姜畫剛松了口氣,轉身去推門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房間的門被鎖上了。 劇組所在的影視城剛修成不久,雖然看著古色古香,但是其實建筑的材料都很現(xiàn)代,就比如這扇門,姜畫推了半天都紋絲不動。 剛剛把她領進來的龍?zhí)籽輪T已經不見了。 身上的衣料一片冰涼,姜畫幾乎能感受到自己的牙齒不受控制地顫抖著,她著急地在門上敲了兩下。 好在很快就有工作人員注意到她,來給她開門。 那位工作人員應該是道具師,找了鑰匙來給姜畫開門,只是他試了好幾次門上的銅鎖都沒能打開,最后連鄒敏都被驚動了過來。 因為這里的場地也是租用的,劇組不能破壞道具建筑,沒辦法鄒敏只能叫人聯(lián)系了開鎖公司。 開鎖公司的人要從市區(qū)趕過來,怕她一個人待在房間里害怕,鄒敏、張柔甚至沈鈺都一直在門外安撫她。 這是一間空蕩蕩的房間,沒有任何可以取暖的東西,姜畫縮在墻角等著開鎖公司的人,只是即便如此她身上的溫度依舊越來越低。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姜畫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僵住的時候,房間的門終于被人從外面打開,張柔第一個跑過來扶她,在碰到姜畫冰涼的身體的時候整個人都怔住。 姜畫蹲得太久,加上熱量流失,張柔扶了半天她都沒站起來,急得小姑娘手足無措,還是沈鈺推開一群看熱鬧的人抱起姜畫把人送進了休息室。 等到沈鈺放下姜畫走出休息室,張柔不敢再耽擱,迅速幫姜畫換了干燥溫暖的衣服,又給她喂了不少熱水,姜畫才漸漸緩過來。 看著張柔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她拍拍她的肩安慰她:“除了冷了點,我真沒什么事?!?/br> 不說還好,姜畫一說張柔反倒哭了起來,她剛剛碰到姜畫的瞬間是真的被嚇到了,冰涼得像是尸體。 姜畫抱著暖手袋縮在幾件厚實的外套下面,只露出一張干凈的小臉,等到張柔不哭了,才皺著眉開口:“今天潑到我身上的水混著冰渣。” “什么?”張柔滿臉驚訝,“開拍前我去和道具師確認過,他們準備的是溫熱的水。” 張柔所說的其實在姜畫的預料中,先是被澆一身冰水后來又莫名其妙被鎖,巧合得不像是巧合。 看著姜畫若有所思,張柔也反應過來,有些咬牙切齒:“會不會是陳瀟做的?” “不知道?!苯嬄曇舻模牪怀鱿才?,“你等會兒把這件事私下給鄒導說下,反正如果有人有意為之總會露出馬腳的?!?/br> 姜畫無緣無故遭這么個罪,張柔自責得不行,無論姜畫怎么說,她都把責任歸咎到自己太粗心上,總覺得她當時應該親自去確認下盆里的水。 今天之前姜畫本就有點小感冒,這下被這么一凍,一直到下午她的鼻涕就沒停過,抱著的一抽紙巾很快就見了底。 張柔就守在她旁邊,淚眼朦朧地望著她。 姜畫有點受不了,揉了揉隱痛的腦仁,跟她妥協(xié):“求求你了我的好柔柔,別在用這種眼神看我了,我答應你拍完下場戲就去醫(yī)院,你這樣讓我覺得我是辜負了你的渣男?!?/br> “真的不能現(xiàn)在去嗎?”張柔是真怕姜畫凍出什么病來,而且從房間出來之后姜畫的狀態(tài)就不太好。 “不能?!苯嫅B(tài)度堅決,“這場戲很簡單,很快就好了?!?/br> 兩個人正說著,就有工作人員敲了敲休息室的門,通知姜畫:“姜老師,下場戲準備好了,鄒導說如果您休息好了我們就開始?!?/br> ☆、第七十顆糖 第七十章 上一場戲到最后鄒敏一次性給過了, 姜畫也算舒了一口氣,畢竟糟了這么大的罪之后要是重拍, 她可能真的會郁悶。 來通知她開工的是跟在鄒敏身邊的助理, 兩人從休息室到片場的幾分鐘路程里, 那人一直再跟她賠罪。 “姜老師今天上午的事實在是對不起, 剛剛鄒導安排我去查了, 是那個演侍女的龍?zhí)籽輪T看不過您突然紅了, 所以故意為之?!?/br> 姜畫皺眉,“她一個人做的?看起來不像那種人?!蹦枪媚锟雌饋砦奈撵o靜、不爭不搶。 “是,她自己來承認的。”助理義憤填膺, “現(xiàn)在這世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不過您放心,鄒導已經讓她走人了。” 既然鄒敏都處理好了,姜畫也沒再多說什么。 不過她總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 一個龍?zhí)籽輪T因為嫉妒做出這種事乍一聽好像沒什么毛病, 但事后又主動認錯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姜畫輕輕晃了下腦袋,雖然她對陳瀟已經沒了什么期待,但還是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他們很快到了片場, 這場戲只有她和沈鈺, 姜畫抬手將被風吹亂的頭發(fā)捋順,四下看了眼, 就看見陳瀟站在片場的角落,冷眼看著她。 對上姜畫的視線,她嘲諷地揚揚唇。 姜畫沒搭理她, 淡淡地收回目光,朝已經在等她的沈鈺笑笑。 “你身體沒事吧?”見姜畫走過來,沈鈺索性放下手里的劇本。 “沒事,今天要謝謝沈老師了?!苯嬄爮埲嵴f了,她被凍壞的時候是沈鈺幫忙把她送進休息室的。 “客氣了?!鄙蜮晹[擺手,“受人之托,忠人之事?!?/br> 姜畫很快反應過來,沈鈺口中的“受人之托”指的肯定是受傅斯寒之托,她微微垂了眸,今天有一瞬間她懷疑自己會被凍死的時候,特別希望傅斯寒可以在她身邊。 因為傅斯寒全國跑的宣傳,兩個人又有一周多沒見了。 姜畫長長地呼了口氣,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對沈鈺比了個“ok”的手勢,“那我們先開始?” 沈鈺點頭:“好,盡量早點拍完你好回去休息?!?/br> 這是場室內戲,也不知道是鄒敏心懷愧疚特意照顧姜畫還是別的什么原因,姜畫走進房間的時候居然在角落里看到了一個嶄新的暖風機。 沈鈺也注意到,打趣姜畫:“果然戲演得好,都能被特殊優(yōu)待了?!?/br> 姜畫彎唇笑笑,徑直走到一把古色古香的椅子上坐下。 劇本里,這一個片段是仲滿和玉羊已經互相坦明心意,仲滿帶著玉羊從前在學校時養(yǎng)的小貓來看望她,因著要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