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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終身制奴才(H)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8

分卷閱讀18

    手掌,月光照在上面,鋪上了一層銀光。他緩緩地握掌成拳,低聲問道:“當時那唯一活著的青衣是誰?”

叁肆撓撓頭發(fā):“似乎是……似乎是叫做芮夕。啊,對了,聽說就是夕公子!”

第19章中秋血夜

八月十五日,夜,玉兔東升,月滿西樓。

芮家堡上上下下早早就掌了彩燈,然而因了慣例,下人們都回家探親,只有些丫環(huán)和長工,偶爾走過,發(fā)出些聲響。

殷殷中有涼風襲來,那些燈籠紛亂的隨風擺動。

不知為何,總有一種陰森的不似人間的感覺。

銘雅居內的邀月堂,早已燈火通明,兩張諾大長餐桌上擺滿了各式精致的糕點菜品,卻總共坐了不到十人。左側桌上乃是笑著私聊的芮夕和芮凌。右手桌旁則是悶聲不吭的五位黑衣影衛(wèi),分別是趙大、錢二、孫三、鄭七、馮九幾人,陳十和禇十一因了今日當值,故隱在暗處并不現聲。

一時間除了上菜動筷之聲,再無其他雜音。屋子內安靜的有些要命。

月升至頂,天色全暗時,芮銘才穿著滾著金邊的黑色敞袍,內著亮緞子料的黑色交領長衫,身后跟著肖冬青出現在邀月堂內。隨后陳十,禇十一也從隱身處現身,站于芮銘身后。

在座諸位同時立座,拜倒:“屬下等恭祝堡主身體康泰,和氣滿堂?!?/br>
“都起來吧。大過節(jié)的,這么拘束作什么?”芮銘興致倒是很高,“剛在外面應酬閣主和分堡的主事,讓諸位久等了。來,我敬大家一杯”

酒過三巡,氣氛便松動了一些。芮銘坐在上首,青衣黑衣便按著規(guī)矩一次給芮銘呈上各種禮物。芮銘笑著評價兩句,便讓身邊的禇十一收了去。

輪到芮凌獻禮的時候,他笑嘻嘻的拿著一錦繡長盒子,鞠躬道:“主子,芮城與我有一份大禮要交了給您。愿您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br>
“哦?芮城這小子還沒回來,就托你一起上禮了?打開我看看?!避倾懶Φ?。

“是?!避橇杞忾_上面的絲帶,打開蓋子,雙手將那盒子呈遞之芮銘的面前。芮銘看了一眼,道:“也難為你這些天來辛苦保存,沒至于爛掉。”

芮凌恭恭敬敬的說:“這也算是芮凌的一片苦心?!?/br>
芮銘突然冷笑一聲:“十一,收了?!?/br>
禇十一上前接禮,看清楚了里面裝的什么,臉色不禁一凜。

那是一只斷臂,斷臂的主人死前必定猛烈掙扎過,斷臂前段的手掌里,還僅僅攥著一本帳簿,被血染了個透,時間久了,血已發(fā)黑。整個斷臂都呈現出青色的腐爛,散發(fā)著刺鼻的腥臭味。

與此同時,屋內的整個氣氛已經大變。

芮凌、趙大、錢二、孫三已移至芮夕身后站定。剩下鄭七、馮九二人,則向芮銘靠攏了幾分。屋子里不多幾人,瞬間被劃歸成了兩類芮銘靠在椅子上,嘴尖微微翹起,來去打量了芮夕等人,道:“若沒料錯、前次我出堡遇襲,死了四個青衣,是芮夕芮凌你們牽頭謀劃的吧?”

芮夕笑道:“只要泄露一兩個模糊的消息出去,死幾個人還是很容易的。”

芮銘又問:“芮城、芮華、芮月……三人已死?”

芮凌挺身道:“芮華、芮月死的早了,剛出堡我便已經結果了他們。因此未曾留下斷臂送給主子。”

“然后芮夕盜了我的私印,偽造了手諭給遠在京城的芮霄、芮云和芮支三人?”芮銘又問。

芮夕臉色微變:“主子那日夜里已經知道了?”

芮銘沒有答他,卻徑自問下去:“我待你二人不薄,以兄弟之態(tài)相處。今日你們要反我,又是為何?”

芮夕張口還未說話,芮凌已經盛氣凌人道:“因為你不配當芮家堡堡主!自你任堡主以來,胸無大志,無所作為,芮家堡江湖地位一落千丈。怎么比得上芮驚濤,我芮凌也只尊他一人為堡主——”他話未說完,芮銘突然從座位上消失。

又如同魅影一般,出現在芮凌的面前。完全來不及躲閃,芮銘已經猛然伸手掏穿了他的胸腔。芮凌只聽見自己骨頭崩碎的聲音,再然后就發(fā)現自己的心臟位置,穿了個從前到后的大洞。他張口想說什么,喉嚨里只發(fā)出“咯咯咯咯”的聲音,泛出一堆血沫。

而芮銘卻已經坐回了堡主之位,若不是手里那顆冒著熱氣滴著血急速跳動的鮮紅心臟,決不會有人敢說他離開過座位。

這一切發(fā)生在極快的一瞬,快到在場沒有人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快到所有人臉色頓時慘然。芮夕等人看著站在屋子里留了洞的芮凌,再去看淡漠如初的芮銘,只覺得一陣惡心。

芮銘惰懶的靠在椅子上,左手撐著下巴,右手托著那顆心臟。

“冬青。”他聲音很冷漠,“凌公子怕是被我慣久了,規(guī)矩都忘了,給他立立規(guī)矩?!苯又种甘諗n,那心臟頓時被擠得稀爛,爛泥一樣的從芮銘的指縫間散落到臺階上。

“是?!毙ざ嗌锨耙徊剑事暤溃骸败羌冶ぜ乙?guī)十一條:以下犯上者,死;殘害同盟者,死;不聽管教者,死……”

他的聲音平靜的很,然而每說一條,就好像在眾人的心上敲了一記。屋子里死機一片。只有禇十一掏出濕巾,半跪于芮銘身邊,仔仔細細將他右手的血污擦了個干凈。

“……妄為是非者,死?!毙ざ嗾Z畢,芮凌的身體方才倒地,在地上抽了幾次,再沒了動靜。

芮銘帶著那個沒有溫度的笑,抬眼看著芮夕問:“芮夕,你呢?為何犯上?”

芮夕袖子下面的拳頭,因了緊張,緊緊攛著,臉上卻帶著于平時別無二致的表情,道:“忠仆不侍二主。”

芮銘嗤之:“愚忠?!?/br>
“今日便是死,也要救得大堡主出樓?!避窍詻Q道,似是有了十足把握。

“可以。你去救吧?!避倾懙?。

芮夕一愣:“什么意思?”

“芮家堡興衰、芮驚濤死活……我通通不在乎?!避倾懛路鹬S刺他一般,“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一直放縱讓你在堡內反云弄雨?當初留你在旁,只是無聊。這十年里,你東奔西走執(zhí)著愚笨的模樣,勉強也算得上有些意思。”

芮夕臉色陡然白了:“芮銘!難不成放了大堡主,引起又一場武林浩劫,你全然無所謂?”

“死多少人,滅多少族,和我又有什么關系?”芮銘道,“你不要忘了,我和大哥一般,練的是無量神功……”

芮夕渾身一顫,不由自主道:“那絕情絕愛的魔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