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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為人端方溫厚,至今也沒有徒弟,你若是他的親傳大弟子,必然得他真?zhèn)鳌!?/br>段少泊更是感動得眼淚都盈出來了。小孩原來是眼大無神,眼中多了淚,竟然瞬間變得雙眼中仿佛有繁星點(diǎn)點(diǎn)。鬧得顧辭久都好奇的多看了兩眼,原來也有人越流眼淚越好看的?“師父,弟子如今只有師父和師兄?!?/br>“唉……你這笨孩子?!?/br>李濱程的大手蓋在了段少泊的腦袋上,他要把段少泊送人,不是因?yàn)樗雎粤私o顧辭久的承諾,覺得螻蟻可以隨便處置。恰恰相反,正是因?yàn)樗话讯紊俨串?dāng)螻蟻,關(guān)心他,為他的將來考慮。顧辭久看著這一幕,發(fā)覺這個見得多和親身經(jīng)歷的感覺是真的不一樣,人性真是復(fù)雜:“師父,你是更喜歡師弟了嗎?為什么?”李濱程以為顧辭久是吃醋不高興了,正要勸,可低頭一看,他這徒弟分明只有一臉略呆的疑惑和好奇——他是真的想不明白,好奇到底怎么回事。也是,大徒弟沒開情竅,何來吃醋?“不,為師當(dāng)然是你們兩個寶貝都喜歡。這還要問為什么的?你師弟這么乖,怎么可能不喜歡他?!”李濱程此刻其實(shí)略微心累啊,話說,他掌門大師兄到底是怎么把三十四個徒弟都帶大,還不耽誤修行的?!他這倆就夠到不能再夠了!“行了,為師帶你們四處看看?。 笨搭欈o久眨巴著眼睛,還有問題想問,李濱程匆忙轉(zhuǎn)移他們的注意力。劍宗很大,這一片廣闊的山脈,比之一國都要大,每個山頭上都住著至少一位真人。越靠近掌門那個山頭的,修為越高,比如他們師父,劍宗一共有二十二位劍尊。劍祖三百多位,真人……六千多。這當(dāng)然是不可能挨個都給他們介紹過來的,甚至劍尊他們也就見了仨——師父、掌門、師叔。李濱程帶他們看的,就是昨天說的兩個地方,一個磨劍石,一個孕劍池。在磨劍石十里地之外的地方,就能看見破衣爛衫或打坐或舞劍的黑衣劍修,那衣服都是一條子一條子的,如被利器割破。“哎呀!師父,有妖怪嗎?那個師兄的衣服突然就破了?!倍紊俨赐蝗粐樍艘惶辛似饋?。“那不是師兄,他得叫你們師叔祖。那衣服也不是讓妖怪割破的,而是被劍氣割破的。你們當(dāng)這磨劍石是擺設(shè)嗎?這方圓百里都被劍氣覆蓋,且越靠里,劍氣便越發(fā)的凝實(shí)密集。為師這次帶你們進(jìn)來看,也是唯一一次為師帶著你們進(jìn)來,下一次你們要進(jìn)來就靠自己了。”“是。師父?!眱扇她R道。話雖如此,但這劍宗……是真的窮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丐幫呢。兩小只修為最高的是顧辭久,可也就煉氣一層,還是凡人之境,根本沒有“眼力”。這一路走開,只看見一個個的同門不管男女都一身破爛,有的甚至一.絲.不掛,但這些人即便并排而行,也沒有誰心有旁顧,皆是堅(jiān)定守心,只悟己道。段少泊第一次看見旁人的身體,先開始有些害羞,漸漸被這些同門的精神所感,這才放下羞澀躲閃,只是一臉憧憬向往的看著這些該是他們后輩的前輩。至于顧辭久,_指望他有啥變化?李濱程看著兩小只,點(diǎn)了點(diǎn)頭,待離開了磨劍石,放柔聲道:“磨劍石,磨的是劍,也是劍修。世間都言劍修有靈根者皆可修,其實(shí)乃是謬誤,有靈根卻心志不堅(jiān)者修劍,那修出來的……不過是生了銹的鐵棒子罷了?!?/br>段少泊問:“師父,我們宗門二十二位劍尊……很少嗎?其他那些宗門,比如什么瀾波道宗,至尊比咱們多嗎?”“唉……”李濱程一直自傲的臉上露出一抹苦澀,“我劍宗至尊雖多,但沒有仙人啊?!?/br>“仙人?不是說仙人都要飛升到仙界去的嗎?”雖然只是修真者,凡人都會稱呼為仙人,但身為凡人的段少泊還是知道真仙和修士的區(qū)別的。“金丹真人,元嬰老祖,化神至尊,大成仙人。大成其實(shí)是渡劫與飛升兩個時期的合稱,只是渡劫期極其短暫,化神期一旦突破,長則數(shù)十年,短則眨眼之間,雷劫便到。雷劫之后則是飛升期,修士需要感應(yīng)天地,筑起天梯,方才得以飛升,這期間的修士,便是仙人?!?/br>這世界的設(shè)定,并非過了渡劫期的天雷劫就一定能飛升,雷劫更是此間天地給修士最后的饋贈,也是修士感悟天道的最好的機(jī)會。這之后還要筑天梯,這并非真的梯子,而是用自己的力量溝通兩界。弱者突破界壁,飛升仙界,強(qiáng)者架起通道還可帶人飛升,比如這世界的天命之子,帶了四千多人飛升……那是將此間天地氣運(yùn)抽調(diào)一空了。在飛升之前,渡劫之后這段時間的修士,被稱為仙人。他們比起真仙自然還差得遠(yuǎn),可對于此方世界來說,自然是最頂尖的那一部分人了。“而我劍修……已無仙人……也不知道為什么,從五千六百多年前,第一位劍尊于渡劫中隕落開始,就再沒有劍修得以登仙?!?/br>“沒有原因嗎?”段少泊問。“其他修士都說是我們劍修殺孽太重?可笑!屠魔衛(wèi)道劍嶄邪祟!我劍修雖以殺證道,卻殺一人而救十人、百人!千人!萬人!萬萬人!這叫殺孽?!”李濱程突然語調(diào)一抬,氣勢猛升,兩小只頓時站立不穩(wěn),同時一個屁股蹲坐地上了,李濱程瞪著兩個徒弟,聲色俱厲的呵斥道,“你二人可是覺得劍修殺孽太重?!”段少泊被壓得小臉通紅,頭都抬不起來,渾身顫抖,嘴唇顫抖了半天,方才吐出了一個字:“不!”至于顧辭久……他已經(jīng)很乖覺的躺地上了:“不?!?/br>李濱程看看一臉堅(jiān)毅的小徒弟,再看看吊兒郎當(dāng)?shù)拇笸降埽X得有點(diǎn)怪怪的。“師父,別嚇人了。”李濱程不是真的失控,否則他一個劍尊,即便顧辭久有些三五,也會瞬間就把苦膽嚇破。這可膽子大小沒關(guān)系,單純就是身體的本能。收徒了,拜師了,可李濱程還是在不斷的考驗(yàn)和磨礪他的兩個徒弟。顧辭久這一句話,果然李濱程瞬間就散了氣:“好吧,為師確實(shí)是故意考驗(yàn)?zāi)銈?,但為師說的也是真的,化神……已經(jīng)是劍修之頂了。”“那都多少年后的事情了?!鳖欈o久撇撇嘴,“師弟別撐著了,躺下來緩緩,這里又沒外人,總繃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