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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我們!跟里邊的那血池里的!不是一路的!我們是來對付血池的!”楚澤玉這聲音里頭帶著一點馴獸時用的“靈言”之術,人雖不言獸語,獸卻能明了人意。不過也真是一點,是所有修士都會學來以防萬一的。地洞里回音,他說的聲音就大,這一下子回音聽起來驚有些隆隆震耳。楚澤玉等了半天,不見反應,他正想繼續(xù)朝里頭再走一走,就聽薛易喊:“后頭!”不管后頭是什么,楚澤玉都在運氣劍氣護住薛易的同時,向前跳起,跳到最高處這才轉身,打出一道劍氣!劍氣擊中了什么,那東西發(fā)出一聲小孩子一樣的哭叫,待楚澤玉落在地上,才看清它的模樣。它就像是個被扒了皮十一二歲的孩子,不過腦袋又細又長,沒有眼皮,兩顆眼珠子就在血淋淋的眼眶里頭打轉,兩只手不是手而是野獸的爪子,雙腿也是。它左手臂上有一道傷痕,應該就是被楚澤玉的劍氣割傷的。楚澤玉這時候看它,它也在看楚澤玉,臉上流露出的是帶著天真的好奇,甚至讓楚澤玉短暫的產(chǎn)生了這家伙可以溝通的錯覺,可是下一刻,它就叫了一聲,再次撲了上來!楚澤玉跟這東西就在狹窄的地洞里頭斗在了一起,它沒什么神通,可是rou身的力量極其強悍,速度又極快,一時間楚澤玉竟然難以將它拿下。正斗著呢,楚澤玉突然感覺背上薛易動了一下,頭頂上就是一聲他已經(jīng)很熟悉了的小孩子的哭叫,第二只怪物掉了下來!“快跑……”都不用薛易說,楚澤玉已經(jīng)在心里罵娘的同時,轉頭御著劍氣奪命而逃了。跑出十幾步之后,他一時好奇心起,回頭看了一眼——這要是只有兩只,其實還是可以剛一下的。就這一眼,卻讓他“娘哎!”一聲,御劍氣的速度竟然又快了兩分。后頭哪里是兩只,二十只都是少的,密密麻麻的已經(jīng)把洞口都給堵住了,他回頭的時候,細長腦袋上那圓溜溜的眼珠子都朝他看了過來,景象驚悚至極。跑著跑著,楚澤玉這就看見剛才他跑過的三岔路口了,再跑,正是之前他被兩面夾擊的地方;“剛才差點把我追斷了氣!這時候怎么尼瑪又不見那樹杈子了?!”他這話音剛落,就聽背后“砰砰”之聲響成一片,該是有什么東西沖破了洞壁戳下來了??伤麤]時間回頭,依舊是朝前跑,等跑出老遠,確定自己沒事了,這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回過來查看情況。只見如今的山洞里頭,擠滿了無數(shù)的大嘴巴花,這些花的嘴巴里頭都塞滿了那些疑似天生魔種的小怪物,這些小怪物有的胳膊、腿,或者腦袋還在外頭,活蹦亂跳著。“這么容易就被料理了?”“轟——?。?!”小怪物就在他眼前爆成了血漿!幸虧他還記得背上有活動不方便的薛易,沒敢湊近了瞧熱鬧,爆裂得最遠的血漿也就是在他腳前兩寸,沒沾在他身上。那些大嘴巴花也在小怪物爆裂之后迅速的枯萎,落在地上后,跟血漿融合在一起,變成了一種黏糊糊的黑色液體。楚澤玉尋思著,這應該就是他剛才踩在叫上的黏糊糊的東西。“不是、一伙、的?”這里的東西怎么都這么神出鬼沒的?!楚澤玉飛速回頭:“對!不是一伙的!”在他背后,從地上長起了一片蓮葉,葉子上平平的托著一顆鳥類的骷髏,這骷髏的頭頂心里,長著一朵鮮紅的彼岸花。“那為何、殺、我族?”骷髏鳥沒張嘴,彼岸花也沒動靜,不知道從哪出來的聲音,聽起來怪怪的。“殺你族?”楚澤玉真想不出來跟它一族的,是骨獸,是稀奇古怪的植物,還是其它,只能道,“因為我們也以為你跟這些東西是一伙的!都是誤會!”“它們、剛剛出、現(xiàn)。你、們總出、現(xiàn)?!?/br>“但我們過去沒一口氣來這么多人,對不對?”不管這是個什么東西,剛才它的手段,楚澤玉已經(jīng)見識過了,頃刻間就讓那些魔種化為血水,換成是他,只要被抓著那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墒窃谒呀?jīng)成為甕中之鱉的時候,它沒捉他,而是停了下來,主動與他對話,那就很能說明問題了!“你們、帶來的。”“我們?帶來什么?血池?!可是……可是我們的人也有好有壞??!我們現(xiàn)在來的人絕對跟血池不是一伙的!”可是想起來了那個莫名其妙的女修,楚澤玉又有點底氣不足,“至少大部分不是!”“……”沒聲音了,應該是在思考。這時彼岸花一顫,楚澤玉也跟著肝顫,想要逃跑的時候,他面前一亮,出現(xiàn)了外面的景象……顧辭久劈碎一群撲上來的天生魔種,它們化成血漿,掉進下頭的血池里頭。對他們這樣修為的修士來說,這些天生魔種現(xiàn)階段真的很好對付,但是,很快更多的天生魔種從里頭爬出來,依舊是無邊無沿,且這些天生魔種正在不斷的發(fā)生改變,從一開始的全都一個樣,變成有肢體更加粗壯的,也有反而變得纖細的,有的像人,有的像走獸,還有的長出來翅膀來。“啊————!??!”一個道修忽然慘叫一聲,方才有個拳頭大小的小魔種躲在一個高大的魔種背后,那高大的被殺死,這小的卻蹦了出來,朝道修的臉撲去。道修雖然及時拍出一掌,將魔種拍成一團血水,這團血水卻沒有落地,反而直接撲了道修一臉。道修的護體真元與法器都沒了作用,當時臉上就紅了一片,那紅仿若是胎記一般。幸好邊上有個劍仙反應及時,一指點在了他頭頂百會xue處,才有了那道修的一聲慘叫,從他最嘴巴里頭吐出來一個不足握拳的小小的血色嬰兒,看這嬰兒的面孔與道修有□□成的相似。血嬰兩拳緊握,嘴巴咕噥了一下就要大哭,讓邊上的另外一個劍仙的劍氣給絞成了粉碎。之前被附體的道修已經(jīng)暈了過去,讓他的同門護著送到眾人的中央去了。“快看里頭!”血池里爬出了一頭巨大的□□,□□的背脊上長滿了膿包,每一顆膿包里頭又密密麻麻擠滿了方才那般的小魔種。“劍尊以下,退后!”倪小槿呵道。顧辭久與段少泊對視一眼,段少泊對他一笑,與旁人一起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