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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粗劣的青銅棒子,上頭纏繞了一圈荊棘,這東西除了勢大力沉沒有任何優(yōu)點,可是對顧辭久來說,他也是除了需要砸碎敵人的腦袋和胸腔,沒有任何需要了。“殺啊——!??!”另外一群人沖了出來,是集結起來的鄉(xiāng)勇還有些大戶人家的侍衛(wèi),不過……他們來的有點遲,只能看著二三十個鹽戎人跟嚇壞了的耗子一樣,狼狽而逃。其余近一百號人,已經(jīng)都躺在地上了。顧辭久又舔了舔嘴唇,安撫的拍了拍他的馬,聲音嘶啞的笑道:“咱們這馬,現(xiàn)在是不是也成了汗血馬了?這一身都是血啊?!?/br>這笑話太冷了,一點都不好笑……剛放心的系統(tǒng)也收到了顧辭久的密聊【系統(tǒng)啊,你很幸運,第一個帶我穿越的世界,就遇到了師弟?!?/br>系統(tǒng)【(o_O)???宿主為啥這么說?】顧辭久笑瞇瞇【因為這種殺戮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啊,如果讓我先品嘗到了殺戮的美好,那我就不再是現(xiàn)在的這個我了?!?/br>系統(tǒng)【……】QAQ瑟、瑟瑟發(fā)抖……嚶嚶,這我要是有個膀胱,現(xiàn)在已經(jīng)嚇尿了??!作者有話要說: →_→顧辭久是個好人因為他遇見了小師弟……第104章(捉蟲)104“愣著做什么!快些收糧!把腦袋割了,都是軍功!”行了,割麥子的割麥子,割腦袋的割腦袋,大家都有活干,很好。跟著他的十幾個差役,雖然有受傷的,奇跡的一個都沒死。“你么知道個屁??!”這些差役回到縣里聽旁人過來吹捧的,張口就罵,“那鹽戎人一開始就打著先害了顧大人的主意,上來就盯著顧大人打,后來……那些鹽戎人都魔障了,更盯著顧大人了!那九十多顆腦袋……一多半都是顧大人砍的!”他們言辭有限,不足以表達出當時戰(zhàn)場中心情的萬一。當日不只是鹽戎人魔怔了,他們跟在顧辭久的身后,一樣驚恐。顧辭久一路殺伐,渾身淤血,卻還在笑,所有鹽戎人沒一個能在他手底下堅持一招,不斷的有人倒下去,被馬蹄踐踏得面目全非。整個過程,除了跟差役直接對上的人,其余的鹽戎人竟然都神奇的把他們無視了!鹽戎人猙獰的臉依然猙獰,卻是驚恐與畏懼的猙獰,他們就如面對著一尊魔神。想活,就得殺死他,可魔神不死,迎面碰上就是送命!直到援兵們的吶喊,驚醒了那些鹽戎人,讓他們意識到,自己還有逃跑這條路可以選擇。顧辭久動了動胳膊腿,剛開殺戒的時候沒事,現(xiàn)在一松懈下來,肌rou又酸又疼——看來最近他有點缺乏運動。段少泊剛才聽起來很淡定,其實一直揪著心。收獲糧食的動靜都慢了下來,可他又不敢說話,就怕讓顧辭久分心,再真有個好歹的。這時候他也是真的忍不住了,便密聊戳了一下系統(tǒng)【系統(tǒng),大師兄怎么樣了?】系統(tǒng)剛被顧辭久嚇的,現(xiàn)在芯片里還跑靜電呢,段少泊這一聲問,讓它張口就是一聲【嚶!】段少泊只覺得自己提著的心仿佛被割了一刀,當即又切到了公頻【大師兄?。。。 ?/br>顧辭久【???我沒事!沒受傷!】“大人!您快包扎一下?!?/br>“臥槽!”顧辭久呆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受傷了,還不輕,肩膀、大腿,還有后背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傷口。完了……剛說出去的大話這就翻船了。腎上腺素害死人啊,剛真沒感覺到疼,不過現(xiàn)在也是真的越來越疼了!段少泊【真沒事?】顧辭久額頭上冒了點虛汗【那啥,就是一點小傷,一點而已?!?/br>段少泊【……】顧辭久只覺得師弟這不說話比大罵他一頓,還讓他心里發(fā)涼呢。【師弟放心,我有分寸,這些鹽戎人并非精銳,該只是脫離了大軍,私下里跑出來撿便宜的小部落。鹽戎人多年來都是被大魏壓著打,小部落的人見到大魏的士卒,本來也是心虛的,不是硬茬子?!?/br>段少泊【大師兄,你這么匆匆忙忙的給我解釋作甚?你我分頭治理兩縣,守土安民也是職責所在,遇見了胡人犯邊,你率隊出擊,那也是應該。雖然你受傷流血,讓我心里難受,但只要性命無憂就好了。】顧辭久【這、這樣啊……】可怎么他反而覺得更不得勁了呢?段少泊【我這邊還要搶收,大師兄,先不聊了?!?/br>段少泊那邊不說話了,顧辭久又去戳系統(tǒng)密聊【系統(tǒng)!我?guī)煹苣沁呍趺礃恿???/br>系統(tǒng)也知道自己剛才“嚶”那聲惹了麻煩,它一直提心吊膽著,就怕顧辭久深問,這時候顧辭久一讓它干活,它立刻狗腿的跑去當細作了【師弟在收麥子,很、很用力的那種……宿主啊,我給你放個片兒。】【系統(tǒng),請不要這么猥瑣。】可等到系統(tǒng)的腦內小片兒放出來,顧辭久頓時明白系統(tǒng)為什么是這個調調了!段少泊那邊自然也是馬拉收割機,但大概是田埂寬度沒計算好,這個馬走一個來回,總會在中間剩下來一小撮的麥子,這就要人手去割。段少泊割麥子是醬汁兒的,他一把握住麥子!無光的大眼睛帶著一絲詭異的深沉和兇狠,手起鐮刀落!咔嚓!麥子一把倒!段少泊的這一系列動作,讓顧辭久的下面隱隱發(fā)涼,有種想尿的沖動……可是,與此同時,竟然還有那么一點爽,顧辭久舔舔嘴唇,殺戮中的興奮還沒有消退,這有悶氣肚里憋的師弟,看起來味道可是真好~“本官無恙,小傷而已?!眰诘难呀?jīng)凝住,行動并不受影響,顧辭久推開下屬,讓他們去跟著收麥。持續(xù)數(shù)日的搶收,算不得顆粒歸倉,可也是得了九成的收獲。除了濘水之外,各縣都遭受到了鹽戎人的襲擾,但所幸并無大害——濘水的位置正好在其它幾個縣的中間,州府金戈都要比濘水更靠近前線,要是濘水也能看見鹽戎人,那事情可就是嚴重了。九月底,第一場雪落下來的時候,鹽戎人退兵了,永王在這一場大戰(zhàn)之中戰(zhàn)死,不過真實情況怎么樣,卻只有少數(shù)人知道了。十月中,縣令們齊聚金戈,朝廷的賞賜要年底才能下來,不過大戰(zhàn)剛過,太守個人還是要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