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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帶著道侶一塊穿[快穿]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47

分卷閱讀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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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少泊乃是微臣的嫡長子?。∥⒊家粫r糊涂??!還請陛下體諒微臣一片慈父之心啊!”段青云也跪下了,哇哇大哭,總算顯露出了他二十多年混跡官場培養(yǎng)出來的演技。

段青云這一番做派,勛貴那邊看得都笑了。

有個大肚子老爺子拍著自己的肚皮指著段青云:“娘的,說老子喝酒賭錢玩女人,老子喝自家的酒,賭自家的錢,玩的也是……女人也是你情我愿的。老子看自己比這玩意兒干凈多了?!?/br>
文官這邊臉色也難看,不過方大人還是咬著牙站了出來。

“陛下,無論如何,段大人乃是段少泊的生身之父,百善孝為先。況且,此乃家務(wù)事,不該鬧到朝堂上來,這事情還是應(yīng)該讓段大人把自己的兒子接回家去,自行處理。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這是天理?!?/br>
其實方大人也膈應(yīng),但這話必須得有人站出來說。因為孝就是孝,段少泊的行為已經(jīng)違反了綱常。

“方大人,您說這話虧心不虧心???”勛貴那邊有個黑大漢站出來恥笑,“你看這孩子,瘦成了這個樣子,頭發(fā)就跟雜草似的,嘴唇都發(fā)紫了,明擺著是從小吃不好穿不好。到了該成家的年紀,他老子先是喝醉酒定了一門親,這倒是錯有錯著了??筛D(zhuǎn)頭就又把他賣給了個傻子……”

“孫伯爺!莫要信口雌黃!老夫乃是……”

“老夫?!你跟老子說老夫?!老子打死你個老匹夫!”孫伯爺也是性情中人,抬腳就把自己的左腳靴子給脫下來了,一把就將靴子扔了出去。正正好好的砸在了段青云的臉上,這且不算完,他又把右腳的靴子脫了下來,舉著靴子,沖過去就要抽!

“哎喲!”段青云剛挨了一個臭烘烘的大鞋底子,眼前正發(fā)黑呢,當頭就又挨了兩下。

“孫伯爺!手下留情!”“老匹夫該打!”

文官那邊不管心里是怎么想的,這時候身為文官也得站出來,否則這回的事情萬一給勛貴們帶來了錯誤的暗示,下回朝上有事情,勛貴那邊說不通就直接上來打人,那還得了?

朝堂上文武互毆,也不是頭一回了,大家都有經(jīng)驗,勛貴知道不能用真本事,否則真打殘了一兩個,也不好跟皇帝交代。文官知道,只要他們豁的出去,總能撓出兩道血檁子,打出一個烏眼青的,不虧!

皇帝坐在上首,一邊胳膊的胳膊肘支在椅子把手上,手支著腮幫子。眼睛隨著飛出來的靴子、頭冠、腰帶、玉佩,還有其它雜七雜八的東西而動。

往常他看見臣子打架挺不高興的,只覺得是滿場的荒唐,這回……皇帝覺得挺開心的,這打得多好看啊~人腦袋打成狗腦袋才好呢!

看了盞茶時候的戲——真的是盞茶,皇帝在上面慢悠悠喝的——皇帝這才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殿前武士何在?”

一群早就候在外頭的侍衛(wèi)沖了進來,沒花多少力氣就把文武給分開了。

其實這也是大家早就打出經(jīng)驗來了,殿前武士沒進來的時候,他們能徹底放飛自我,殿前武士進來了,那就表示這一回合結(jié)束了。

衣衫不整,披頭散發(fā)的眾人分兩邊重新站好。文臣這邊說:“請陛下以綱常法理為重。”

勛貴那邊說:“陛下英明神武。”

皇帝嘆了一聲,作為一個皇帝怎么能不喜歡勛貴呢?這些文官就喜歡拿大道理壓他,可勛貴才都是他的自己人。

皇帝動了動胳膊,后邊出來了個端著托盤的小太監(jiān),托盤上有一壺酒,一只酒杯。

“雖然……方愛卿這話說得不中聽,但有個道理還算是沒錯的,父為子綱,乃是至理人倫?!被实垡痪湓?,段青云那邊想笑忍住,顧辭久和段少泊變了臉色,“段少泊,你如今的言行已經(jīng)是以子告父,若不是在金鑾殿,而是在任何其他的衙門,都是要先杖打八十的。即便是告贏了,也要戴枷示眾,刺字發(fā)配,這與死路無異了,你可知道?”

“草民知道。”

“嗯……朕必然給你一份公道,你將酒喝了吧?!被实埸c點頭。

顧辭久都臥槽了,這位皇帝陛下不按照套路走??!嗯?

正想著要不要直接亡命天涯,顧辭久和段少泊同時注意到,皇帝……對他們擠了一下眼睛?

段少泊【大師兄?皇帝好像沒說賜毒酒?我試試應(yīng)該沒事。.】

顧辭久【……】

段少泊以為顧辭久是應(yīng)了,端托盤的太監(jiān)也已經(jīng)彎下了腰來,段少泊剛要抬手去接,突然一只手飛快的竄了過來。還沒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怎么回事呢,那杯酒已經(jīng)讓手的主人一口悶了!

段少泊大驚:“辭久!”

襄侯瞪裂了:“混賬!”

皇帝一愣:“傻孩子!”朕的眼神都那么明顯了,你竟然一點都沒了解到?

卻沒想到顧辭久不但喝了杯子里的酒,還伸手去搶那個酒壺,段少泊也去搶,可他這個身體現(xiàn)在是真太破敗,遠不能跟世子爺?shù)牧α颗c反應(yīng)速度相比較。剛起來伸出手,顧辭久一手舉高酒壺,一手抓住段少泊的胳膊,腿下面輕輕頂了一下段少泊的膝蓋,段少泊直接就倒地上去了。

襄侯與眾人這時候也上來了,可還是慢了一步,顧辭久咕咚咕咚兩口下去,已經(jīng)灌了半壺酒。現(xiàn)場一片混亂,最后還是段少泊把酒壺搶到了手,但顧辭久身邊的位置已經(jīng)被堵滿了他過不去,干脆一仰頭,把剩下半壺酒也喝了。

文官那邊還傻著呢,他們前一刻看見一群人把顧辭久一圍,抬走了。但這一群人離開后露出的段少泊,就是躺在地上,手邊有個空酒壺的段少泊了。

然后皇帝甩了甩袖子,段少泊也讓人給抬下去了。

方大人有心問問到底怎么回事,可是不小心看見段青云臉上竟然帶著笑,他心里就一突——現(xiàn)在他們還都跪在地上呢,段青云的腦袋壓得很低,旁人很難看見他的臉,也就是方大人在他旁邊稍微靠前一點的位置,一扭頭這才看了個大概。

若之前還能勉強用兒女眾多,照顧不過來,解釋他對段少泊那孩子的疏忽,現(xiàn)在這情況,卻明擺著是一點骨rou之情都沒有顧忌了。

“古人言‘不掃一室何以掃天下’,你連自己的孩子是雙兒還是漢子都分辨不清,真是荒唐至極,段青云,你還是回家養(yǎng)孩子去吧。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