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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舅舅能看得出來是真情流露,可他哭起來也太有“特點”了些,稱得上是嗚咽婉轉(zhuǎn)了。“外甥啊,怎么外頭都傳你已經(jīng)讓皇上給……你已經(jīng)死了啊?!辈贿^哭完了之后,舅舅一擤鼻涕,還是問起了正事。段少泊剛張嘴,顧辭久立刻擠了上來:“舅舅!畢竟少泊算是子告父,說出去他日后也不好生活,有礙前程,所以陛下來了一招金蟬脫殼。日后少泊就是我姥姥家的義子了,我過兩天就能把他娶回家了,就是委屈舅舅,到時候來吃喜酒也只能偷偷的來了。”“哦……”舅舅對著顧辭久賠了個很難看笑,他還是看著段少泊,“世子爺,能不能請您稍微……稍微退一下,讓草民跟草民的外甥說兩句私房話?”“……好?!鳖欈o久訕訕的退了十幾步,自己蹲草稞子里頭去了。舅舅松了一口氣,對段少泊說:“少泊,是不是那位世子爺挾恩圖報,非讓你嫁給他?”段少泊一愣,知道自己閉口不言的態(tài)度,是讓舅舅誤會了。舅舅不等段少泊繼續(xù)說話:“少泊,之前舅舅沒幫上忙,但現(xiàn)在絕對能幫你!你既然是堂堂的漢子,那就該跟個漢子一樣過活!你放心!舅舅拼了命也要幫你!”“別,舅舅,你誤會了。我是誠心想嫁辭久的,并沒有絲毫的委屈,畢竟,我這一輩子都是當(dāng)個雙兒被養(yǎng)起來的,即便突然知道自己是個漢子,那我這心里也變不回去了啊。”“可是你……”“那我是跟他鬧別扭呢?!倍紊俨茨樕弦患t,他膚色只比蜜色略深,還沒到臉紅看不出來的地步,而且這紅可不是他硬憋著作假的,是真紅。也就是頭一世他們相遇的時候,家里有長輩,后頭都是他們倆自己過自己的,他哪里跟人說過這樣的話。舅舅一聽他話,一看他這樣子,再一想家里的娘子跟他慪氣的時候,確實也是這個樣的……不由得心里有幾分欣喜,卻也有些難過。他娘子明明白白的說過,就是因為知道夫妻兩個感情好,才敢跟他甩臉子,發(fā)脾氣。那位世子爺是什么身份?真正的天潢貴胄,金枝玉葉,能這么寵著他外甥,看來是真喜歡——雖然這是自己外甥,但舅舅也忍不住說一聲這世子爺?shù)南埠锰僖姟?/br>可他外甥是漢子啊,這一輩子怎么說也都是毀了。否則以他外甥的人品,樣貌,怎么會嫁人為婦?“少泊啊,舅舅……不多話。舅舅就希望你好,只要你好了,那怎么都好。”舅舅眼淚又出來了,他抓著段少泊的手,殷切囑咐了小半個時辰,這才一步三回頭的走了。舅舅一走,顧辭久就竄回來了。段少泊轉(zhuǎn)身一看見他,顧辭久就立刻露出狗腿至極的笑容來。“以后在人前我會跟你說話,公事也會正常的商量。因為剛才舅舅提醒了我,這樣對你不理不睬的,會讓人誤以為我心有怨懟,不愿嫁給你?!倍紊俨赐蝗痪烷_了口,他頓了頓又道,“我怎么可能不愿與你在一起?而且我也不該因私廢公。只是我現(xiàn)在真的是生氣,所以你不是喜歡給系統(tǒng)關(guān)小黑屋嗎?我不關(guān)你的小黑屋我心里的難受消不下去!”系統(tǒng)QAQ:小師弟,在這種大背景下,能別提到我嗎?總覺得會被宿主找機會打SHI,可是我連一句抗議的話都不敢跟小師弟說……嚶嚶嚶,好吧,我是慫……顧辭久剛高興起來,就被段少泊兜頭倒了一身的冷水,他乖乖的低頭承認(rèn)錯誤:“嗯,我知道,是我活該,小師弟你說得對。--*--更新快,無防盜上m..-*--”段少泊嘆一口氣,轉(zhuǎn)身去給原身的母親慧娘上墳了。按照規(guī)矩,慧娘應(yīng)該葬在段家的祖墳里頭的,可是當(dāng)年慧娘死在了京城里。段老娘和段青云都覺得把棺材送回鄉(xiāng)是又花錢又費力,就在京城外頭隨便弄了塊墳地埋下去了。后來舅舅找上門去,表示愿意自己把meimei送回鄉(xiāng)去。段青云哪能愿意?真那么干了,不就是說他對原配不仁嗎?就說自己思念發(fā)妻,不愿發(fā)妻孤單回鄉(xiāng)。而他所謂的思念,就是幾個月后的續(xù)弦上門。沒辦法,舅舅就是個小商人而已,本身就硬不過段青云,況且還有個外甥要在段青云家里過活,他能給自己meimei做的,也只是把墳冢稍稍修繕一番,過年過節(jié)的給她供上一口熱飯,燒上一份紙錢,讓meimei在下頭不至于太過困苦。兩人上完了墳,坐馬車回城,馬車先是在靖遠(yuǎn)公府,也就是顧辭久的姥姥家側(cè)門停下,段少泊戴了個帷帽罩著臉,下了馬車,顧辭久掀著馬車的簾子,看著他進了門,這才放下簾子回家。他前腳回了自己的屋,后腳襄侯夫人就進來了。襄侯夫人白胖白胖的,穿著也是素凈簡單,只要是站在外頭,十個人里得有八個以為她也就是尋常中等人家的婦人。襄侯夫人其實一共生過五個孩子,中間有一個剛生下兩天就得病去了,序齒都沒有,可活下來長大了的孩子,如今也只剩下了顧辭久一個,對他可以說是萬般的寵愛。襄侯夫人進來就讓下人退了下去,把一張大紅單子遞給了顧辭久。“兒啊,我和你爹把聘禮都準(zhǔn)備好了,你看看還有什么你想添置的?”“多謝娘!”顧辭久笑嘻嘻的把聘禮單子接了過來,看完了之后問,“娘,能不能……再加一套兵刃?就是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還有一套鎧甲。”“好啊,咱們都是武職的勛貴,這也是該當(dāng)?shù)??!毕搴罘蛉诵α诵?,可沒走,反而拉著顧辭久朝一起坐在了一邊。“兒啊,娘何嘗不知道你喜歡漢子?你若想要個漢子,那爹娘跟陛下商量,把你嫁出去也好啊。上到皇子,下到走卒,你想要個什么樣的就能有個什么樣的。何必委屈自己,找那樣一個?”顧辭久一挑眉:“娘,您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不過我也知道,您這是為了我好。爹!您也別在外頭偷聽了,進來吧。”他早就知道襄侯在外頭了,這身體的資質(zhì)其實不錯,日子雖然短,但顧辭久也練出了些名頭來。“咳!”都被兒子點名道姓了,襄侯也不躲了,干脆的走了進來。襄侯夫妻倆齊齊落座,四只眼睛看著顧辭久,就等著他說個究竟。“爹、娘,我死過一次,你們知道嗎?”顧辭久這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