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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emmm……衣衫不整的有,披頭散發(fā)的有,鼻青臉腫的有。高邑想起來里看見過,文武大臣總打架的事情了。所以這嘉朝的文成那么猛?自己毫發(fā)無傷,把武將打成狗?高邑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做夢,因為這場景有些太不真實了。這跟他想象的那種超級威嚴,或者超級可怕的場面完全不一樣。反而……還有點滑稽?“咳!”上首的皇帝咳嗽了一聲,大概也覺得自家大臣現(xiàn)在的模樣不大好看,“高邑,跪著作甚?站起來說話?!?/br>皇帝語氣溫和,傳話太監(jiān)語氣也跟著溫和了起來。本來驚恐已經(jīng)降了三分的高邑,這下又降了三分。“你是朕召進宮來回話的,可以近前說話。再近點,別不敢邁步子。再近點?!?/br>一步一步挪著朝前走,高邑自己都覺得自己這舉動太搞笑了。他忍不住抬眼一看,上頭坐著的皇帝溫溫和和的對他笑,衣裳是換了,可確實還是昨天那個逗比的中年帥大叔,高邑踏實下來了……“昨日夜里你也在景侯府中?”皇帝問。“是……不過那時候也不算夜里吧?我們是出來的時候閉門鼓才開始敲的?!?/br>“嗯?!被实埸c了點頭,“那你把當時所見的,靜候三子的情況,再說一說。”高邑怔了一下,他下意識的找了找勛貴堆里的顧辭久和段少泊,挺好找的,因為這兩位依舊是一早見著的那個齊齊整整的模樣,跟他們周圍幾個頂著鼻青臉腫腦袋的家伙形成鮮明的對比。.“高邑!你看襄侯作甚!莫不是等著襄侯給你打什么暗號?!”橫里跳出來了一個家伙,披頭散發(fā)、衣衫不整、滿臉青紫。高邑被嚇了一大跳,趕緊解釋:“陛下!小人……草民不是!草民就是覺得,當時又不是只有草民一個在場,所以草民這才忍不住找向襄侯世子和世子妃!比起草民,在場的各位大人該是更信得過這兩位吧?而且當時還有順天府的差役在場,若不信草民,何必要草民來呢?!”皇帝看向高邑的眼神有點意外,剛看見他進來時嚇成那個樣子,以為他說話可能也是顛三倒四的,誰知道這還是挺能言善辯的。高邑心臟咚咚咚的跳著,他屬于那種事到臨頭反而能迎難直上的人。真膽小懦弱經(jīng)不起風浪,那別管上輩子還是這輩子,他的店都建不起來了。所以再怎么怕,他都知道,必須得把事情說明白了。“這倒也是,其實朕也是這么想的。”皇帝看向顧辭久,“不過誰讓小久說你說的話最可信呢?所以我們就把你叫來了?!?/br>“QAQ”高邑看顧辭久:世子爺,是因為我昨天不小心碰了世子妃兩下嗎?求饒命。顧辭久站了出來道:“李叔信不過我,因為我好幾次都把那個誰的腿給打斷了?;诓划敵跄昙o小,我頭一回碰見他就該把他三條腿兩條胳膊都打斷的,不該手下留情,讓他還能治好?!?/br>“咳!”襄侯瞪顧辭久。“陛下呀!我家麟兒都去了啊!”景侯想出來打顧辭久但是被人拉住了,于是開始哭。“小久啊……”皇帝頭疼,但那表情明顯是寵著顧辭久的。顧辭久攤手:“看,這不就信不過我嗎?至于順天府的差役……我們兩邊都信不過,那些人就是和稀泥的,正經(jīng)事都不敢沾,明白話也不敢說。但也不怪他們,都是吃公家飯的,今天說了真話,回去可能就沒了飯碗?!?/br>不知道是顧辭久的語氣太欠揍了,還是這場面太缺乏真實性了,反正高邑是沒忍住,問了一句:“世子爺,那草民就是個做飯的廚子,您就不怕我說了真話,回去就被人砸了鍋?”“當然不怕,稻香村那里,陛下去過,我是知道的。其余人……永王?靖王?魯王……”顧辭久挨個點了名,被點到的都點了頭。高邑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永王也在?。?/br>已經(jīng)對高邑使了半天眼色,讓他不需要擔心,但一直被高邑忽略的永王。在發(fā)現(xiàn)自己終于被高邑正眼看了之后,有點小興奮??筛咭睾芸炀桶岩暰€挪開了,永王:“……”“你家的飯菜是獨一份的好吃,誰要是再沒有正當理由的情況下動你,那就是犯了眾怒。當然,也有可能這個誰是破罐子破摔了。要不然,等出去了讓陛下每天安排一隊侍衛(wèi)給你?你包了他們當天的吃食就好了?!?/br>高邑心說這位也太異想天開了吧?可還真有幾分心動,他到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只是覺得,要是皇帝的人在自己身邊,按永王就不會總私下里去找自己了吧?“你這小子,可真是異想天開!”皇帝在上頭也笑了,他這大朝今天稀奇事也是真多,“不過,宮里的侍衛(wèi)也是真的太閑了,讓他們跑到外邊巡巡街,也好?!?/br>“多謝陛下?!鳖欈o久謝了皇帝,轉(zhuǎn)過來道,“你看,高老板,你現(xiàn)在沒有任何后顧之憂了?!?/br>“QAQ”我本來就沒有后顧之憂……吧?反正是沒有大憂!直到昨天被一個逗比中年帥哥拉著去吃飯,這就是一頓飯造成的血案!不過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當然后邊就開始真正的說案情了。幸虧他昨天還是看了一眼那個死人的模樣的,雖然之后就給他嚇暈了,不過那一眼也就夠他說的了,十足的印象時刻??!在場的人,雖然專精刑名的人比較少,可都是人精,一聽這現(xiàn)場的情況,心里就有個大概的。圍在景侯身邊的幾個勛貴,看景侯的眼神都有些復雜。靜候剛才一直說他兒子是被亂刀砍死的,必然是府里進了盜匪,被他發(fā)現(xiàn),盜匪怒而殺人。這幾位剛才幫著他的勛貴,那都是過去在戰(zhàn)場上的老交情了。雖然也看不上他那個三兒子,可跟皇帝一樣,給景侯兩分面子。景侯對他這個三兒子有多寵愛,他們比其他人更了解,所以才不相信顧辭久說的,因為按照道理來說,景侯該是最想抓到兇手的那一個啊。可這明擺著,是計劃好的有目的的殺人,他有什么必要為兇手隱瞞呢?都到了這一步了,景侯也知道自己再說什么也是沒有意義了,干脆嘴一閉,頭一低,不言不語了。這情況,皇帝也不能逼他說話,尤其這死的不是什么重要人士,甚至不是什么好人。過去是景侯自己不惜一切代價要保護他,這個人才能一直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