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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手摸上去再拿下來,他手指頭縫隙上就夾了四五根長發(fā)——他真的一點力氣都沒用!“QAQ”“陛、陛下!聽、聽說頭禿的雄蟲那方面會更強(qiáng)!恭喜陛下!”“……”鄭煜看著面紅耳赤的默,剛才的委屈頓時都煙消云散,他甚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后抬手摸了摸他蟲后的大紅臉,“難為你了?!?/br>為了讓他開心,這種話都說出來了。幾天之后,皇太子鄭黯小朋友放假回家,鄭煜一把就把已經(jīng)一米三的兒子抱起來了:“崽啊!你快長大??!給朕繼承皇位!??!”崽:“……”這是自己親爹,還能不要?湊合過吧。不過好想回學(xué)校啊。“我哥呢?”“他去皇家醫(yī)院實習(xí)了,晚一會就回來了?!编嶌闲α诵?,大兒子不算徹底想通,但他躲開了,去醫(yī)院里做一位醫(yī)生,鄭煜就已經(jīng)很慶幸了。好不容易有點空閑,先要享受家庭的溫馨,好撫慰自己這段時間工作痛苦的鄭煜,突然智腦響。他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口申口今,不必要信息都被他屏蔽了,這些在這種時候還讓智腦提示的,必然是重要信息。一看來電,果然……“學(xué)霸大人,研究所有什么事嗎?”真是讓他頭禿的元兇!默一看鄭煜坐起來辦正事,就很自然的拉著鄭黯離開了。他是蟲后,與蟲皇的利益一致,但在涉及到工作的事情上,他覺得還是應(yīng)該避嫌。“不是研究所的事情,是陛下立法的問題?!鳖欈o久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袍,很愜意的坐在沙灘椅上,他的背景是金黃色的蟲造沙灘,或高或矮的熱帶植物,鏡頭稍微偏轉(zhuǎn),段寶寶躺在另外一張沙灘椅上,看來睡得正香,更遠(yuǎn)的地方是碧藍(lán)清澈的如夢一樣美麗的海水。哦對了,兩蟲之間還有一張小桌子,上面放著熱帶水果做成的果汁,從玻璃杯上的水汽看,這水果必然是清涼極了的。“立、立法?”蟲皇陛下的眼睛不斷的沙灘、海水、熱帶植物、果汁上打轉(zhuǎn),充滿了羨慕嫉妒恨——我在頭禿!你們在享樂!“對啊,雄雄婚姻正?;??!?/br>蟲族的法律在一條一條的扯皮中修改,尤其婚姻法,那是重災(zāi)區(qū)。蟲皇手握軍權(quán),可是法律這個問題不能壓著別人的腦袋強(qiáng)迫他們簽字,那樣以后會出大問題的。偏偏蟲族的議院里,雄蟲占了絕對多數(shù)——雄蟲再什么傻,也還是知道不能放棄手中權(quán)力的,他們拋棄了科學(xué)的這個陣地,議員的席位卻抓緊了不放。這個時候了,就算知道未來不可能讓他們踩著雌蟲的血淚逍遙了,可他們還是要討價還價,為自己爭取更大的利益。“學(xué)霸……我叫你爸爸了……現(xiàn)在主要婚姻法都還沒改幾條,還加雄雄婚姻合法化……你們可憐可憐我吧?!毕x皇不只是對默的時候自稱我,對顧辭久他也不再自稱朕了。顧辭久眨眨眼:“陛下,請動動您的腦子,就是這個時候,才能更容易推出雄雄婚姻合法化?!?/br>“嗯?”“還沒想到嗎?您也說了,雄蟲在討價還價,這也是雄蟲示威的手段啊,陛下。”“……?。 ?/br>通訊掛斷,蟲皇還在想顧辭久說的話。顧辭久其實只給了他一個開頭,這不是賣關(guān)子,而是給他這個蟲皇面子——什么事都讓他做了,那還要蟲皇卵用?。?/br>死咬著一些法律不改的雄蟲,是這么說的:“一萬多年來,我們蟲族的法律不斷的在優(yōu)化對雄蟲福利,這固然是因為雄蟲的數(shù)量少,但不可否認(rèn)的是,在體力上,我們雄蟲處于絕對的劣勢。對,現(xiàn)在是有一部分雄蟲對雌蟲的家庭暴力事件發(fā)生。但只要法律上將對雄蟲的福利去除掉,不出十年,被暴力的對象就要變成雄蟲了。雌蟲的身體狀況讓他們能夠熬過去,雄蟲可不能!”這些雄蟲慷慨陳詞的時候,鄭煜就在心里唱:你看這個臉又大又圓!你看這個皮又厚又硬!蟲族要更改的法律又不是把雌蟲和雄蟲的身份倒置,只是把平等重新還給大家。在夫夫關(guān)系里,以后誰打誰都是犯罪!以蟲族這種遵從紀(jì)律的天性,那未來的夫夫關(guān)系就比現(xiàn)在和諧多了。可是那些雄蟲就是能裝瞎,裝不懂。還有雄蟲私下里找到他,說當(dāng)初敖氏皇族的糟心事,說雌蟲們落到現(xiàn)在這個下場,都是自作自受。鄭煜也承認(rèn),當(dāng)年確實是軍.部的雌蟲不對,但已經(jīng)這么多年了……無數(shù)雌蟲的血淚乃至于生命,連本帶利息已經(jīng)還夠了。而且雄蟲就落到好處了嗎?他們看不到自己已經(jīng)被養(yǎng)廢了嗎?蟲族全族看起來依舊花團(tuán)錦簇,實際早就病入膏肓。鄭煜過去不用藥,因為那些猛藥,吃下去就要GG?,F(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良藥,這些雄蟲卻還視若無睹,實在是……鄭煜揉了揉額頭,把跑偏的想法拉回來。雄蟲也知道自己是垂死掙扎,可就他們拖延的這段時間,就有四千八百多名無辜雌蟲被虐待致死——這可是比有記錄的最高峰還要高。這些死亡的,都是被奴化教育得太過頭,從小連智腦都被家里的雄父剝奪,可能學(xué)都沒上過的雌蟲,也是最可憐,最底層的雌蟲。而這么干的雄蟲,則是在進(jìn)行最后的瘋狂。早一天能夠修改法律,犧牲也早一點。而這個雄雄婚姻,確實是可利用的武器。“父皇,您要離開嗎?”鄭順剛進(jìn)門,跟弟弟和父后打了招呼,就看見鄭煜一臉若有所思的走了出來。“嗯……”鄭煜點點頭,他看著鄭順,摸了摸他的臉,他的大兒子,已經(jīng)是成年雌蟲的模樣了,“為了你們未來的幸福,看來最近我都不能回家了?!?/br>算了禿頭就禿頭,沒假期就沒假期吧。大不了正事干完再大睡一場!→_→動詞和名詞二者兼有的那種……所以,臨走的時候,鄭煜給了默一個“你知道的”的小眼神~十八個小時后,就有一位雄蟲議員提出了“雄雄結(jié)婚合法化”的議案,引起了軒然大.波。這位議員發(fā)言大概意思是這樣的:“不都是說平等嗎?那不能只想著雌蟲的平等,也要關(guān)注一下我們雄蟲的平等吧?幾千年前雌雌婚姻就已經(jīng)合法,可雄雄婚姻卻一直在法律和道德上被禁止,雄蟲必須與雌蟲結(jié)為伴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