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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塊的工資,完全是以燃燒原主年輕的生命為代價的??擅刻炖鬯览刍睿べY大多轉賬給了家里,錢包加微信加支付寶加所有網上平臺一共就二百三十七塊八毛。他是手機勉強算是智能機,可不但型號超級老,而且手機屏幕上還裂了兩道痕,這是他守在手機回收那里花五十塊錢買來的。顧辭久【小師弟,QAQ求包養(yǎng),沒錢吃飯惹。】段少泊【我包你吃包你住包你花,但你可要包做飯包賺錢包暖床哦?!?/br>顧辭久【沒問題!我大概需要兩三天整理好這邊的事情就去見你,小師弟晚安?!?/br>段少泊【大師兄晚安?!?/br>對著手機的轉賬通知,顧辭久露出溫柔的笑容,在把自己的各種賬號密碼都改掉,并且果斷關機之后,他閉上眼睛安穩(wěn)的一覺睡到了第二天十二點。睜開眼,他干的第一件事,是打開手機給原主的媽打電話。“喂?媽!媽您快給我打回來點錢吧,媽!我在醫(yī)院呢!”顧辭久躺在小床上,明明是面無表情,他的聲音卻無比的驚恐委屈。“這怎么說的?怎么就到醫(yī)院了?”“我這昏過去了,老板給我叫的救護車,大夫說我是……是什么血有毛病了!媽!您趕緊給我打錢來,再來看看我吧!人家說要好多錢呢!”“血能有什么毛???!那是人家要騙你錢吧???”“這是市里的大醫(yī)院,人家能騙我什么錢?我就是要錢治病啊!現在我押金都是老板給交的啊,媽!”“這……這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先?!你怎么就這么命苦??!我這手機快沒電了!我這就找你爸去啊!”原主家里其實很有錢,國家修高速路,從他們村子的田里過,補償款一分不少。家里前兩年蓋了小別墅,買了車,他媽用的手機是蘋果,雖不是最新款,價錢也不低。可原主不知道,他從十一歲跟著同鄉(xiāng)出來,就再也沒回過家。爹媽的意思是有那點錢都寄回去給他存著娶媳婦,何必來回折騰?現在同鄉(xiāng)也早已各奔東西,不再聯系,家里的事就更無從得知了。男主家里兄弟三個,老大跟爹媽一起住,老二是大學生。原主學習其實比老二好,但為人老實聽話還有些木訥,被他媽一哭沒錢,日子苦,在被兩個大哥和他爸一勸,就出來打工了。他打工錢,說好的一半給家里過日子,一半給他存著日后娶媳婦,現在看來是一分都沒有了。過了五分鐘,電話打回來的,是原主的爸。“老三啊,前年爸下地干活,摔斷了腿,這事怕你擔心,都沒告訴你。你也知道家里就你寄回來的錢,才算是點活錢,都讓你媽給我治病了,現在就只有五……十塊,你給個地址,讓你哥從郵局給你寄過去?!?/br>“爸啊,那我不治病了,您看我回家成不?大夫說我是沒辦法干重活了……”“家里窮,你回來,連口吃的都給不了你?!?/br>“沒吃的也行,爸,我就想著,我死也死家里,總不能我死在外頭了,當個孤魂野鬼啊。我也得在臨死之前,見您和我媽、我大哥二哥一面啊……”“這個……”原主爸的聲音有些囁嚅。“老三!”電話忽然換人了,這是他大哥,“我告你家里沒錢!沒地方!沒吃的!你別想訛我爹媽!你要死就死外頭吧!少回來膈應人!”電話掛了。顧辭久早已讓系統(tǒng)加了幾個村里親戚的微信,電話剛掛,他就給這幾位發(fā)了音頻文件,并且把這段音頻、家里別墅和小車的照片、他在外六年多工作的匯款證據,都發(fā)進了自己的朋友圈。然后就沒有然后了,反正他做完這些,就已經把家里親戚都拉黑了。顧辭久正準備起床,電話又打進來了,是老板。電話一接起來,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通臭罵。顧辭久等那邊人換氣的功夫,說:“老板,我不干了,你把我證件還給我吧,一會我下去拿。”原主的身份證和健康證,都在燒烤店老板那邊押著,不止如此,顧辭久要是再沒穿過來,他的身份證就要被老板的老婆偷摸的拿著去非法借貸了。之后這老婆就要拿著店里的流動資金,還有高利貸接來的錢,跟情人私奔。老板還能把店堅持著開下去,原主卻要被借貸公司逼得跳河了。“尼瑪的小兔崽子!你什么意思?!你以為我不敢炒你是吧?!”“老板我去洗臉刷牙了,一會見?!?/br>躺在床上伸了個懶腰,這身體每塊骨頭都在疼,等從床上站起來,顧辭久閉著眼睛又坐回去了。他臉上不自覺的卻掛起了傻笑:輪到我營養(yǎng)不良了,挺好。等回來見了小師弟再賣點慘,就能讓小師弟親親、抱抱,舉高高了!等暈眩的勁頭過去,顧辭久這才離開他那個小隔間——沒有門,只有臟兮兮的掛簾。走到狹窄的客廳兼廚房,顧辭久正好就看見張墨一臉興奮的站在廳里,地上放著兩個塞得滿滿的蛇皮口袋,其中兩個口袋不知道是拉鎖本來就壞的,還是撐得太滿拉不上了,總之是敞開著口的,能看見里邊塞得滿滿的大個頭玉米。張墨臉上的笑容頓時凍住了,他可是剛從空間里出來,本來以為出租屋里沒人了,誰知道突然就蹦出來了一個顧辭久。“小顧,今天怎么沒上工去?”張墨重新擠出笑容,戒備的看著顧辭久。“太累,身子受不了,要辭了?!?/br>“確實,你還年輕,別不拿身體當回事。”“……”尷尬的沉默。這里僅有的七個租客之間,一樣有鄙視鏈,原主就是鄙視鏈的最底層。性格木訥少言,極少出現在別人面前,每次出現的時候還都臟兮兮又油膩膩,節(jié)假日租客們一起出錢出去玩,他總是不參加集體活動的那個。張墨則是鄙視鏈的中上層,長得帥,沒工作但是有點積蓄,而且能說會道,男客看不起他,卻總能跟女客勾勾搭搭。張墨最看不起的就是原主,關于原主,他只在私下里嘲笑過他而已,這讓他現在不知道該怎么跟原主說話了。“張哥,你這是哪弄來的東西???怕不是轉基因的糧食???”“什么轉基因?你懂什么?”這年頭誰還連初中都沒畢業(yè)?張墨下意識的反問,他也怕惹惱了顧辭久,或者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