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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幼薇呵呵:“我若是不裝得弱一點,你們這些兇殘的大灰狼,怎么會放松警惕,怎么會掉以輕心。” 槐樹精:…… 寧幼薇從小習(xí)武,刀槍劍戟無所不精。因為她招鬼的體質(zhì),常年在生死邊緣徘徊,導(dǎo)致寧父寧母對她的要求非常之低,什么琴棋書畫掌家理事,完全不需要懂,只要能活著,就足夠。 她從小到大都沒怎么出過門,也沒有朋友,身邊除了武術(shù)師父,就是道法師父,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研究保命招數(shù)。 這般辛苦努力,才勉強活到及笄。 想到自己這么多年吃的苦,寧幼薇看槐樹精是越來越來氣,都怪這幫死妖精,總是想方設(shè)法吃她。 暴怒的寧幼薇爆發(fā)小宇宙,啪啪幾鞭子抽下去,就將有幾百年道行的槐樹精抽得奄奄一息。 九姑等人趕來時,槐樹精已經(jīng)趴在地上,進去少出氣多。 瞧見九姑,寧幼薇瞬間收了鞭子,含著兩泡熱淚,嚶嚶嚶沖到九姑懷中:“九姑救我,老槐欺負(fù)我!” 地上被揍得滿頭包奄奄一息的槐樹精聽見這話,險些一口氣沒上來,死過去。 小和尚從九姑身后冒出來,湊上去圍著老槐樹打量一圈,忍不住嘖嘖:“真兇殘啊,小薇姐,你說你這么厲害,為何要扮柔弱?” 寧幼薇冷靜地將腰帶系好:“我要是不扮柔弱,說不定早就被這只槐樹精采補了。” 她再厲害也不過是個人,哪里比得上好幾百年道行的妖怪,如果不在最初示敵以弱,使敵人放松警惕,根本逃不出來。 桑林上前仔細(xì)檢查槐樹精:“這老怪倒是聰明,居然懂得調(diào)虎離山之計,若非小薇故意扮柔弱,恐怕已被他得逞。不過……” 她垂眸沉思:“這老怪是怎么瞞過九姑的?為何身上會有靈氣?” 這是桑林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因為他!”寧幼薇轉(zhuǎn)身,指著不遠處縮成一團,極力將胖身子往地下鉆的小道童,“這貨居然是個人參精?!?/br> “人參精?”桑林震驚。 連一向淡定的九姑,目光也探尋過來。 修成人形的人參精,這起碼得有萬年道行吧! 小人參精快要嚇哭了,大眼睛里含著兩泡淚,癟著小嘴,模樣別提多可憐了。 桑林兔子一般躥到小人參精身前,稀罕地抱住它,聲音柔和:“別哭,別哭,千萬別哭。” 小人參精眨眨眼,軟軟地看向這個柔聲哄著自己的女子,正要抱抱她,就聽見她下一句:“哎呀,人參精的眼淚可是大補呢,別浪費,等回去找到罐子接,再哭?!?/br> 呃!小人參精打了個哭嗝,哇哇大哭。 小和尚有點嫌棄小人參精這副慫樣子:“你都萬年道行了,怎么這般弱?” 桑林一邊手忙腳亂地接眼淚,一邊解釋:“小和尚懂什么,人參精這玩意,哪怕是千萬年道行,一樣弱雞,這東西生來就被人進補的?!?/br> 寧幼薇對人參精不感興趣,她現(xiàn)在正在和九姑研究,怎么將槐樹精弄死。 這老精怪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禁錮了多少魂魄,壞事做絕,死不足惜。 “這槐樹有700多年道行,又吸收了許多人氣,十分邪性,天雷符恐怕劈不死他?!本殴悯久肌?/br> “那天雷符不行,咱們就把他本體燒了?!睂幱邹碧嶙h。 九姑蹙眉,她不想燒這棵大槐樹,這一片都是樹林,春季風(fēng)大,若是控制不好,恐釀成火災(zāi)。 寧幼薇看出九姑的擔(dān)心,寬慰她:“九姑放心,不會有火災(zāi)的,你看天氣這么陰,肯定會下雨,咱們謹(jǐn)慎一點,只燒這一棵樹?!?/br> “好吧?!本殴命c頭。 “哎呀,得弄點油,不然不好點火?!鄙A植恢裁磿r候湊過來。 這棵老槐樹枝壯根深,樹干還濕漉漉的,沒有油根本點不著。 聽桑林說需要油,小和尚歪頭:“要我回去拿嗎?” “回去?”桑林挑眉,這里距離鎮(zhèn)上有10多里路,以小和尚的腳程,來回須得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后天都大亮了,那時這附近的百姓會允許他們燒樹嗎? 別忘了,大槐樹下面可都墳地,里面埋得都是附近百姓的家人。 “那怎么辦?”小和尚愁眉苦臉。 就在眾人犯愁時,寧幼薇突然伸手:“等等?!?/br> 說完,就在眾人目瞪口呆中,從腰間拿出一個水囊。 小和尚不解:“你要喝水嗎?” “不是。”寧幼薇搖頭,指指水囊,“這里面是油?!?/br> 這回連桑林都震驚的了,“你帶這么多油干什么嗎?” 寧幼薇做無辜狀:“有備無患嘛,我原本想著燒鬼來著?!?/br> “真是不嫌沉。”桑林拿過水囊顛了顛,這得有3斤吧。 不管怎么說,油有了,開始燒樹! 有了油,又有九姑的雷符加持,沒用上半個時辰,大槐樹就燒焦了。 桑林盯著地上的跛腳道士,很是奇怪:“本體都燒了,為何他沒有反應(yīng)?” 九姑也很不解。 寧幼薇低頭想了想,又開始掏兜。 桑林已經(jīng)對寧幼薇總是出人意料的舉動免疫,蹲在地上,雙手撐著下巴,等著看她還能掏出什么來。 ☆、第7章 洞 寧幼薇從懷中掏出一根槐樹枝,上頭開著簇簇濃艷的小花。 她一晚上跑來跑去,上竄下跳,難得的是小花居然一朵沒掉,結(jié)結(jié)實實長著,還越開越艷麗。 “這不是張家小少爺房中的槐花嗎?”桑林瞅著槐花先是蹙眉,而后像是忽然想起什么,驚叫一聲:“我知道了,臨走時,你突然回轉(zhuǎn),說是手帕落下,實際上,你回去根本不是取手帕,而是為了偷花?!?/br> 什么啊,說那么難聽! 寧幼薇撇嘴:“我這不是偷,是順?!?/br> 有什么區(qū)別么?桑林睨她。 寧幼薇不理會桑林,轉(zhuǎn)身將槐花遞給九姑:“九姑,你把這個燒了,槐花應(yīng)該也是大槐樹的本體?!?/br> 小和尚不解:“大槐樹開的花多了,總不能每朵都是本體,若都是本體,咱們?nèi)ツ睦飳⒛切┍伙L(fēng)吹走的槐花找回來?” “小傻瓜。”寧幼薇給他一記腦嘣,“當(dāng)然不會每朵花都是本體,我之前只是懷疑,并不十分確定,這會見大槐樹燒焦,這道士也不死,才稍稍確定?!?/br> 寧幼薇解釋她偷花的緣由。 她最初并不知道作怪的是什么東西,還以為是厲鬼索命,后來去張府,聽管家說小少爺一個月前從十里坡摘回槐花后,就開始生病。聯(lián)想到鎮(zhèn)上一個月前開始死人,并且都是吊死在十里坡,才猜測槐花有問題。 后來見管家沉迷吸花,越發(fā)覺得不對勁。 寧幼薇能活到現(xiàn)在,靠得就是膽大心細(xì)下手快。 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