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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只得上手,捏住櫻桃柄,往上提。 系統(tǒng)緊抱櫻桃,被寧幼薇提溜到半空,晃悠著一雙小腿,不高興:“寧寧放開我。” “問你件事?!睂幱邹睋u晃了一下櫻桃。 系統(tǒng)啃了一口櫻桃,吃得滿嘴汁水:“嗯嗯,問吧?!?/br> 寧幼薇:“斯云星系那邊召你回去了么?” 系統(tǒng):“嗯,幾十年前就在叫了,不過我沒理他們,我要跟寧寧在一起?!?/br> 還能不回去么?寧幼薇揚眉,這些年她一直修煉體術(shù)和神識,偶爾有時間也是指導(dǎo)建設(shè)末世,每天都很忙碌,根本沒有關(guān)注過直播間觀眾的評論。 沒想到這期間居然發(fā)生了這么多事。 寧幼薇把系統(tǒng)放在掌心,頂著他不開心的目光,拽走櫻桃,又遞給他一塊小小的手帕。 “擦擦嘴巴,我有事問你?!?/br> 系統(tǒng)噘著小嘴。 寧幼薇視而不見,直接問他:“你不是斯云星系開發(fā)出來的嗎?” “哼?!毕到y(tǒng)傲嬌,“他們哪有那本事?”語氣中的不屑清晰明確。 寧幼薇先是看他一眼,而后垂眸沉思。她用的是別人的容貌,然氣質(zhì)姿態(tài)卻是她自有。 沉靜安然,飛揚的眼角偶現(xiàn)調(diào)皮。 過了這么多年,現(xiàn)在的寧幼薇早已不是當(dāng)初的懵懂少女,她專注體術(shù)和神識,又身居高位,帶領(lǐng)藍星走向星際,無論心機手腕,還是眼界心態(tài),都遠超當(dāng)初。 偶爾,寧幼薇自己也會想,若是現(xiàn)在系統(tǒng)提出讓她回到自己原來的地方,繼續(xù)做燕王妃,恐怕她會立即反對。 見識過更廣闊的世界,誰還愿意被禁錮在小小一隅呢。 寧幼薇整理好思緒,鄭重問系統(tǒng):“慫包,能告訴我你的來歷嗎?” 聞言,一臉傲嬌狀的系統(tǒng)瞬間皺成包子臉,他也很迷茫:“我不記得了?!?/br> “不記得?”寧幼薇敲擊兩下桌面,繼續(xù)問他:“那我每次穿越時空,是有規(guī)律可尋還是隨機?” 系統(tǒng)雙手托腮,揚著精致的小臉看寧幼薇:“不是隨機,要這個人前世、今生或者祖輩有大功德,自身又有心愿未了才行,我感知到后,就送你過去?!?/br> 寧幼薇又問:“你是如何感知到的?” 系統(tǒng)不解:“什么如何感知?只要有人有未了心愿,我就會知道啊,心情好滿足他,心情不好就打回去?!?/br> 寧幼薇蹙了下眉:“那你知道西北H省省會市長秘書,現(xiàn)在在做什么嗎?” 系統(tǒng):“在看文件?!彼鲋∧樋磳幱邹?,乖萌乖萌的,“要我念文件內(nèi)容嗎?” “不用了?!睂幱邹鄙钗豢跉猓孟裼鲆娏耸裁戳瞬坏玫臇|西。 她將系統(tǒng)捧到眼前,鼻尖幾乎要碰上他:“慫包,你為何要對我這么好?” 看著寧幼薇近在眼前的睫毛,以及她專注的目光,已經(jīng)許久不臉紅的系統(tǒng),再一次害羞起來。 他突然捂著臉趴在寧幼薇掌心,兩只小腳丫還翹起來亂搖。 “喂!”寧幼薇戳戳他肩膀:“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系統(tǒng)聲如蚊蚋:“因為寧寧給我名字?!?/br> “這么簡單!”寧幼薇心頭涌上羞愧,其實最初,她給系統(tǒng)起名字,并未安好心,而是戲弄他。 她原本生活好好的,卻因為系統(tǒng)所謂的試煉,吃許多苦頭。而且還不顧她意愿,強行綁定,迫她離家去未知的世界直播。 寧幼薇嘴上沒說什么,心里卻一直存有疙瘩,為發(fā)泄心中不快,才故意戲弄。 卻沒想到,她一個偶然為之的行為,卻換回如此珍重厚待。 一時間,寧幼薇心緒紛亂,不知如何對系統(tǒng)開口,說她本來心意。 她將系統(tǒng)放到特制的金絲鵝絨小床上,捏著手指,語氣難辨:“不過一個名字,也值得你如此?!?/br> “怎么會是‘不過一個名字’呢?”系統(tǒng)嘟起小嘴巴,“我以前渾渾噩噩,一直不知自己是誰,你給了我名字之后,我才獨立出去,這是因果。因為你,我才存在。” 寧幼薇聽得迷糊:“你不是說你不知道自己的來歷么?” 系統(tǒng)點頭:“是啊,我不知道自己的來歷,但我知道我是誰,我是若吉?!?/br> “若吉?”寧幼薇重復(fù)。 “是啊。”系統(tǒng)道,“我的名字?!?/br> 他叫若吉,從那天起。 ☆、女鬼織布織布女鬼1 第四個世界, 寧幼薇依然來晚了。 她過來時, 原主的魂魄已經(jīng)魂歸地府。 寧幼薇看著原主逐漸冰涼僵硬的身體嘆氣, 只得先將她身體收斂起來,再幻做原主模樣。 因為寧幼薇修煉神識的關(guān)系, 所以接收記憶時, 即便沒有選擇無痛傳輸,也不會對她的精神造成太大傷害, 甚至痛苦也只是一絲絲。 寧幼薇這次接收的記憶不光有原主的記憶, 還有別人的記憶, 是經(jīng)過系統(tǒng)加工整合過后的所有劇情。 原主名喚寧慈, 是蘇州寧氏綢緞莊老板老板娘的獨女,老倆口年近四十才得了這么一個女兒,待之如珠如寶。待寧慈及笄, 老倆口就開始為她張羅親事。 倆人看不上商賈子弟,挑來揀去,就相中了蘇州城郊的落魄秀才白彥朗。 白家一貧如洗,然, 白彥朗卻生得溫潤清朗,且聰慧異常。 倆人成親后, 夫妻恩愛,白彥朗性格溫和, 對寧慈連大聲說話都沒有過。成親第二年寧慈又生了一個玉雪可愛的女兒,一家人和和美美,日子幸福。 看見女兒幸福, 老倆口像是完成任務(wù)一般,小孫女剛滿周歲,倆人就雙雙過世。 白彥朗重情重義,結(jié)廬為岳父岳母守孝三年,之后去南直隸參加秋闈,高中舉人。 之后又上京參加春闈,中二甲第72名,成為進士。 寧慈在家中,得知夫君中進士,還沒來得及高興,就收到休書一封。 寧慈是以夫為天的女人,收到休書,無異于晴天霹靂,當(dāng)即昏死過去。還是女兒秀娘日日在她耳邊啼哭,寧慈憑借一腔慈母之心,才咬牙撐過來。 她不能死,她還有女兒,要撫育女兒長大。 壓下悲傷的寧慈,決定從此與白彥朗一刀兩斷,好好撫育女兒。 可惜,天不憐憫,連這樣的心愿也不允她。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寧家就開始鬧災(zāi)。先是無故死了許多老鼠,而后地下開始滲水,又有仆婦夜里從窗戶看見院子有白布飛舞,嚇得病了好幾日。 寧家是開綢緞莊的,有許多織女繡娘,原本安安分分的織女繡娘突然有一天全部發(fā)瘋,鬼吼鬼叫著說布多了一丈,又說看見有布來回飄,還說有人按自己的手刺繡。 這些織女繡娘都被嚇破了膽,短短三日就以rou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下去,面孔青黑,眼窩深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