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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說!”潘嬤嬤忍不住了,這個(gè)寧氏其心可誅,她竟然教唆小姐毆打姑爺。 “不信?”寧幼薇揚(yáng)眉,“那你等著,莊主一會(huì)就到。” 說曹cao曹cao到,寧幼薇話音剛落,程北璀就推門而入。 看見他,寧幼薇抬手一只盤子扔過去,正中他腦門。 登時(shí),程北璀額頭就流血了。 他陰沉抬眼。 寧幼薇對著他笑:“北璀,今日該見血了?!?/br> 聞言,程北璀目光狂喜,他明白寧氏的意思,昨日她便提起過,說功力想要更進(jìn)一步,挨打程度就要加劇。 難道今日他可以練到第二層了! 喜悅的程北璀根本不在意阮軟等人。 寧幼薇拎起軟榻上的雞毛撣子,起身走到程北璀面前,對他一頓胖揍。 “說,喜不喜歡我打你。” 程北璀:“唔,用力,用力,夫人用力一點(diǎn)?!?/br> 寧幼薇上去一頓踹:“我打得你爽不爽?” 程北璀:“爽,shuangsi了,快來揍我,嗷,快來?!?/br> 阮軟:…… 潘嬤嬤:⊙0⊙ 史嬤嬤:@#¥%……;;** ☆、快來揍我4 三人不知道怎么回院子的,她們現(xiàn)在腦袋都是蒙的。 寧氏打莊主的動(dòng)作又狠又利落, 出拳力道很大, 完全不顧及莊主。如果說只是踹兩腳,打幾下胸口, 她們可能還不會(huì)如此震撼??赡菍幨洗虻目墒乔f主臉啊,俗話說得好,罵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尤其對于一個(gè)男人來說,打臉是大忌。 潘嬤嬤和史嬤嬤你看我,我看你,半天說不出話。 阮嬤嬤看二人神色不對,臉色慘白, 開口詢問:“出了何事?”她是阮家的家生子,平日很少說話,出主意, 但卻是四大嬤嬤之中威信最高的。 聽阮嬤嬤問話, 潘嬤嬤沒有猶豫,立即將寧氏揍莊主的事說了出來。 饒是阮嬤嬤一向淡定, 聽了這話也驚得一哆嗦, 再也維持住不住冷靜。 她難以置信:“怎么會(huì)有這么荒唐的事情?” 史嬤嬤一臉菜色:“確實(shí)荒唐,若非我親眼所見,根本不敢相信?!蹦挠腥藰芬獗淮蚰?,還是被妻子打。她們家小姐是官家嫡女, 長姐還是皇妃,她們都沒想過要壓莊主一頭,只是想著暗暗弄死寧氏。 妻以夫?yàn)榫V可不是說說而已。 阮嬤嬤沉吟半晌:“此事恐怕有詐,明天我跟你們一塊過去?!?/br> 有了阮嬤嬤發(fā)話,眾人宛如吃下定心丸,同時(shí)松了口氣。 第二日,阮嬤嬤陪同阮軟一塊去寧氏居住的院子。 寧幼薇熱情招呼幾人,還邀請阮軟跟她一塊揍程北璀:“meimei,怎么樣,今天我們一塊出手,莊主她特別喜歡被人揍?!?/br> 阮軟悄悄瞄阮嬤嬤,見她搖頭,便咬著下唇,為難地說:“jiejie,我不敢,何況丈夫是天,作為妻子怎么可以打罵夫婿呢?這要是被休棄的?!弊蛱斓氖骂嵏擦巳钴浀恼J(rèn)知,若不是阮嬤嬤勸導(dǎo)她,她可能會(huì)因?yàn)橄氩婚_而一病不起。 “哎呀,meimei?!睂幱邹眹@氣,“不是說了江湖與朝堂不同,朝堂之中女子只能在家相夫教子,而江湖之中,女子卻可以仗劍走天涯,據(jù)我所知,如今就有許多出名的女俠?!?/br> 說著,寧幼薇就給她舉了幾個(gè)例子。 阮軟聽得入神,忍不住向往:“原來女子真的可以走遍大江南北嗎?” “當(dāng)然?!睂幱邹秉c(diǎn)頭,“你看我娘,就只有我一個(gè)女兒,我爹從沒想過納妾,江湖中人不像你們朝堂,沒那么重視子嗣。如果不是我身體不好,不能習(xí)武,神劍山莊本來應(yīng)該由我繼承。” 阮軟瞪圓了眼珠:“真的,jiejie父母真的只有jiejie一個(gè)孩子嗎?” “嗯嗯?!睂幱邹秉c(diǎn)頭,“江湖人不拘小節(jié),不在乎子嗣的。meimei,jiejie是真心喜愛你,才跟你說心里話,別在學(xué)你們朝堂中那一套了,不然會(huì)離莊主越來越遠(yuǎn)的?!?/br> 阮軟心中動(dòng)搖。 阮嬤嬤見狀,不動(dòng)聲色地蹙了下眉。 “meimei,我真是為你好。”寧幼薇一副為她著想的模樣,“jiejie不是說你身邊的嬤嬤不好,而是她們真的不懂,你若是再繼續(xù)冥頑不靈,只會(huì)離莊主越來越遠(yuǎn)?!?/br> 阮軟垂頭,內(nèi)心掙扎。 寧幼薇還欲再說,阮嬤嬤突然開口:“夫人,莊主是不是快到了,老奴記得莊主每日都是這個(gè)時(shí)辰過來?!彼荒茉僮寣幨险f下去,小姐心軟善良,沒有主見,很容易被別人左右。 不過,如若小姐內(nèi)心堅(jiān)定,阮妃娘娘也不會(huì)將自己給小姐。 寧幼薇看阮嬤嬤一眼,在原主記憶中,這個(gè)老嬤嬤很少說話,卻心機(jī)最深,許多事都是她在暗中cao控。 “莊主啊?!睂幱邹闭UQ?,然后突然從一旁拿出兩根大鐵棍,將其中一根遞給阮軟,“meimei要不要試試,莊主快來了?!?/br> 瞧見這大腿一般粗壯的大鐵棍,阮嬤嬤眼前頓時(shí)一黑,差點(diǎn)昏過去。 她也是見過世面的人,可是寧氏太出乎意料了。哪個(gè)妻子沒事在房中放這么粗的大鐵棍,幾乎有小孩大腿一般粗,烏黑锃亮,一邊頭上還有鐵刺,這玩意也太嚇人了。 阮嬤嬤還算鎮(zhèn)定,阮軟已經(jīng)被嚇哭,回身抱著潘嬤嬤啜泣。 寧幼薇不理會(huì)幾人,因?yàn)槌瘫辫瓉砹?,她抬起大鐵棍,猛地朝程北璀腦門砸去。 見迎面而來的鐵棒,程北璀臉色煞白,卻沒有躲開,咬牙接下。 這一大棒子過去,程北璀腦袋瞬間被打個(gè)坑,滋滋冒血,飛出來的血噴得到處都是。 有一大片飛到阮嬤嬤臉上,嚇得這老虔婆嗷嗷叫喚:“啊啊啊啊,殺人了,殺人了?!?/br> 程北璀本來就疼,被她這么一喊,鬧得耳膜疼,轉(zhuǎn)身惡狠狠地盯她一眼:“不準(zhǔn)叫,滾出去?!?/br> 寧幼薇也順勢看向阮嬤嬤:“你要不要來一下,莊主可喜歡呢?!?/br> 阮嬤嬤臉色青黑,頭搖得跟波浪滾一般,帶著眾人連滾帶爬飛一般逃離。 幾人跌跌撞撞回到房間,阮嬤嬤捂著胸口半天才緩過勁,她吩咐花嬤嬤:“你去給大爺送信?!彼谥械拇鬆斒侵溉钴浀拈L兄,阮驕廈。 潘嬤嬤喝了一口涼茶,壓下幾乎要跳出喉嚨的懼怕,白著臉看向阮嬤嬤:“阮jiejie,這江湖中人也太嚇人了,咱們帶小姐走吧?!彼略俅氯?,小姐會(huì)沒了性命。 那個(gè)寧氏太可怕,太恐怖了,那么大的鐵棒直接就朝莊主腦門削去,她這是要謀殺親夫。 史嬤嬤也心有余悸,她想不通:“莊主怎么會(huì)喜歡有人打他呢,難道是瘋了?” 阮嬤嬤搖頭。 史嬤嬤看過來:“阮jiejie,你看出什么來了?” 阮嬤嬤沉吟:“剛才我注意到,寧氏揚(yáng)起鐵棒時(shí),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