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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樺越想越傷心,回到家時已經(jīng)哭成個淚人。 秦父秦母都在家, 冷不丁見到自己哭成花貓一般的兒子,都沒敢認。 稀奇稀奇太稀奇, 自家兒子居然哭了! 秦母沒忍住, 趕緊上樓取照相機, 對著哭泣的秦樺連拍好幾張。 秦父也盯著兒子轉(zhuǎn)圈瞅, 他家這個臭小子那可是個霸王, 抽煙喝酒打架樣樣通, 在學校作上天, 被人揍成豬頭狀都沒慫過。 今天居然哭了,好神奇?。?/br> 秦母拍完照,擺弄完照相機, 終于有空搭理自己哭成淚人的小霸王。 “兒子。”秦母湊過來,“怎么哭了?” 到底是自己親生的,稀奇過后,再看自己霸王兒子腫成核桃的雙眼,秦母心頭陣陣酸軟,忍不住心疼。 總算等來母親的關心,秦樺抽噎著撲到秦母懷中:“媽,我好怕,我好難受啊!” “別哭,這么大小子哭得跟花貓似的,丟不丟人?!鼻馗咐渎暎坝惺裁词赂艺f,爸給你做主,看誰敢欺負我兒子!” 秦父的話太擲地有聲了,秦母的懷抱也分外溫暖。 秦樺仿佛一個脆弱的小寶寶返回母體,突然間有了依仗。 一個沒忍住,就將寧幼薇對他的壓迫一股腦倒出來:“爸,媽,學校有個同學總欺負我,給我經(jīng)費讓我做好事,若是好事做得不夠就會懲罰我。” 秦父皺眉:“怎么懲罰,揍你嗎?”問完心里還嘀咕,自己這霸王兒子挺能打的啊,身邊還一群小兄弟,不至于怕成這般吧。 小淚包秦樺搖頭:“不是,她是女生,不揍人,但是她有魔法,能夠讓人倒霉?!?/br> “魔法?”秦父一雙虎目圓瞪,里面明明白白寫著不信,“你這臭小子看多吧,還魔法,你咋不說巫術呢?!?/br> 聞言,秦樺點頭:“也有可能是巫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反正很邪門?!?/br> 秦父垂眸,陷入了深思。 秦母也放開秦樺,看著他的目光滿是審視。 察覺到情況不對,秦樺縮了縮脖,有些緊張:“爸,媽,你們不信我?” 秦父沒吱聲。 秦母柔聲開口:“兒子,你在外面怎么打怎么鬧,媽都不怕,但你不能撒謊,還是這么拙劣的謊言,你當我和你爸是三歲小孩啊,還巫術魔法,你是不是又闖什么禍,回來糊弄我們了!” 難得一次說真話向父母求助,換來的卻是質(zhì)疑。 一瞬間,秦樺心都涼了。 他慢慢站起身,瞪著秦父秦母,呵呵冷笑:“我還是你們兒子嗎?連我的話你們都不信,你們知道嗎,我現(xiàn)在多么難受,多么絕望,我都要怕死了,你們根本連查探都沒有,不分青紅皂白就冤枉我,你們不配做父母!” “不配?”秦母瞪大眼睛,想不到秦樺會這么說他們。 還說她相信他,他怎么不想想,他之前說過多少次謊,闖過多少次禍,他怎么不說他辜負了她的信任呢! 秦母是又傷心又生氣。 秦父脾氣躁,反應更劇烈,當場直接冷笑:“不錯啊,秦樺,都會演戲了,跟親爹親媽玩心眼?!?/br> “我沒有!”秦樺嘶吼,“那個趙幺真的是女巫,你們相信我。” “呵呵。”秦父冷笑,“那你說說她怎么讓你倒霉了?!?/br> “上次、上次……”秦樺結(jié)結(jié)巴巴,“我被蛇咬就是她弄得,還有之前咱家失火,也是她,還有還有我的唱片被燒……” 話沒說完,就被秦父兜頭一個大嘴巴。 啪地一聲打在秦樺臉頰,都把他打懵了。 呆了片刻,秦樺反應過來,小豹子一般朝秦父撲去:“你敢打我,我要打死你!” “逆子!”秦父咆哮,“你自己做的蠢事還敢往別人身上賴,那次著火分明是你在家縱火,想燒死你媽我倆,我都快忘了這事,你居然還敢提,還想打你爸,我看你活的不耐煩了!” 一邊罵一邊抄起高爾夫球棍往秦樺身上削。 想到上次的著火事件,秦母火氣也上來了,抄起抱枕往秦樺腦袋上砸。 秦父秦母配合默契揍得秦樺抱頭鼠竄,秦樺一會跳上沙發(fā),一會躲到門后,還想往衛(wèi)生間跑。 跑的時候太慌亂,一不小心撞到茶幾上,秦樺被撞得一個趔趄,身體不聽使喚,扭成一個奇怪的弧度,只聽咔嚓一聲—— 大腿折了! 嗷—— 悲憤交加的秦樺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嚎叫。 …… 寧幼薇是第二天才收到秦樺骨折的消息,帶給她這個消息的是秦樺的好兄弟劉哲。 “會長,你是沒看見啊,秦樺老可憐了,大腿粉碎性骨折。”劉哲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大夫說了,沒有4個月,別想下床。” 想起好兄弟躺在床上默默淌眼淚的模樣,劉哲那叫一個心酸。想當年,好兄弟意氣風發(fā)叱咤校園,是多么的瀟灑恣意。 而如今,好兄弟只能可憐巴巴地躺在床上,不僅身體受虐,心靈還要倍受煎熬。 哭完之后,劉哲用濕巾仔細擦過手臉,才從書包里掏出秦樺的信,遞給寧幼薇:“會長,這是樺哥親手寫的信,昨天他剛下手術臺,麻藥勁都沒過,就掙扎著給你寫信,我讓他口述我?guī)退麑?,他都不干,說不誠摯,要親自寫?!?/br> 劉哲不住地幫好兄弟說好話:“從昨天一直寫到今天,晚上覺都沒怎么睡?!?/br> 寧幼薇接過信展開,別看秦樺平時很混,但他小學時念過書法班,一筆字還是很能唬人的。 厚厚的10頁紙,其實沒多少東西。 主要是說他多么痛苦,多么難過,多么對不起會長,因為身體原因不能奉獻愛心,他身體和心靈飽受折磨。希望會長能諒解他,將經(jīng)費收回去,他保證,只要身體一好,立刻奉獻愛心,半點不含糊。 寧幼薇從頭到尾看完,這期間,劉哲一直盯著她,大氣都不敢喘。 見寧幼薇收了信,劉哲緊張開口:“會長,樺哥他真的是沒辦法啊,絕不是偷jian?;憔褪栈亟?jīng)費吧?!?/br> 寧幼薇將信扔給劉哲,揚眸看他:“那500元經(jīng)費不只是他自己的,還有他的團隊,既然部長受傷,就由副部長頂上來?!?/br> 副部長? 劉哲眨巴了下眼睛,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就是副部長啊! 眼淚珠子瞬間掉落,劉哲臉色慘白,恨不能給寧幼薇跪下:“會長,會長我不行啊,我難以擔當大任,我能力不足啊,我、我……”急得都結(jié)巴了。 “好了?!睂幱邹卑鸭埑榻o他,“我收回300元經(jīng)費,只給你200,這樣總行了吧。” 200?劉哲一邊擦眼淚一邊算計,200元應該能完成,他們好多人呢,一人干點,一周咋也完事了。 “行!”劉哲抽了抽鼻子,“會長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