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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 翌日清晨,史瑤送走太子就去偏殿找兒子們,看到三個孩子又鉆進被褥里,“昨晚沒睡好?” “手冷。”三郎說道。 史瑤往外看一眼,又陰天了,也就由著他仨呆在被褥里,“你們要不要下棋?太子回來我跟他說教你們下圍棋,叫太子找匠人做一副圍棋可好?” “謝謝母親?!比珊芨吲d,推一下大郎。 閑得無聊的大郎也挺高興,可他不喜歡自己跟個沒見過好東西的小孩似的,抿嘴淺笑:“謝謝母親。” “你們是我兒子,無需言謝?!笔番幍?,“廚子和了一盆面,你們除了想吃麻花還想吃什么?” 三郎:“再炸一點麻葉吧,母親。” “我不想吃?!贝罄砂櫭嫉?,“油多,膩,我吃夠了?!?/br> 史瑤:“那用菜油炸?菜油較為清淡?!?/br> “豬油香噴噴,母親?!倍砂炎约荷砩系谋蝗炖绞番幧砩?,起身坐到史瑤懷里。 史瑤笑了笑,“二郎,現(xiàn)在天冷,用豬油炸麻葉,你明日再吃麻葉會發(fā)現(xiàn)麻葉里的豬油變得一塊一塊的,比芝麻油炸的麻葉還膩。” 大郎和二郎不約而同地看向史瑤。 史瑤:“你倆不知道?” 兄弟兩人難得默契十足點點頭,忘了豬油會凝固。 “三郎知道嗎?”史瑤問。 三郎點頭:“我知道,我還知道菜籽油炸的東西味道很怪,還很難吃。” “那用什么油?”史瑤道,“少放一點豬油,多放點菜籽油?芝麻油就留著給你們做雞蛋羹時,淋在雞蛋羹上面?” 三郎想一下:“還有多少芝麻油?” “你父親吃魚時喜歡淋一點芝麻油。你們每天都要吃一次雞蛋羹,如果不用芝麻油炸東西,夠你們父子三人吃到夏天?!笔番幩阋幌虏耪f。 大郎雖然天天嫌太子幼稚,卻不得不承認他是個好父親,比他前世的父親還要好得多,于是就說:“用豬油和菜籽油炸吧。芝麻油留著我們和父親吃。” “可是,可是我想吃芝麻油啊?!倍傻馈?/br> 大郎瞪著眼,道:“我還想揍你呢,你讓不讓我揍?” 二郎抬手拉起被褥往里面鉆。史瑤忙扶著他,道,“有我在,大郎不敢打你?!?/br> “母親在,大郎也敢?!眲e以為他不知道,他和大郎打起來,母親誰都不幫。二郎才不信史瑤的話,“我沒和你說話,大郎。我剛才和三郎說話,三郎,是不是啊?” 三郎點頭,道:“是的。母親,孩兒一直想問母親,芝麻和油菜籽是宮里看到的么?” “不是?!笔番幍?,“你母親我會畫畫,我把芝麻和油菜畫出來,你父親令人去民間找的。” 三郎:“那母親再把花生畫出來啊?!?/br> “花生?漢朝有花生嗎?”史瑤道,“我以前聽別人說花生是外來物啊。好像是唐朝傳進來的,你們知道唐朝嗎?” 被褥里伸出一只小手:“母親,我知道?!?/br> “二郎知道唐朝?”史瑤驚訝,“那也知道漢朝?” 二郎點頭,“我知道啊?!?/br> “那你怎么不知道你祖父是誰?”大郎想弄清二郎是哪個朝代的人,曾和二郎聊過,結果一問三不知,說他前世六七歲就死了,大郎都相信。 二郎眨一下眼,側身轉向史瑤:“母親,我應當知道嗎?” 史瑤:“按理說你應該知道。秦皇漢武乃史書上赫赫有名的帝王,漢武就是你祖父。秦皇是始皇帝,我家鄉(xiāng)的年輕人稱秦皇為祖龍,能和始皇相——” “母親看過?!”大郎和三郎異口同聲。 史瑤嚇一跳:“小聲點,藍棋和阮書就在門口?!?/br> 三郎忙壓低聲音:“母親不知和,卻讀過,母親家鄉(xiāng)的老師都怎么教的?” 女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大郎都不意外,但女子讀史的并不多,大郎收起漫不經心,盯著史瑤等她回答。 “在我家鄉(xiāng)有一句話,讀史使人明智,數(shù)學使人周密。我不但看過,還會數(shù)學呢。”史瑤道,“我六七歲就學過珠心算,雖然很多都忘了,教你們綽綽有余?!?/br> 二郎拽一下史瑤的衣袖:“母親,我們在說祖父啊?!?/br> “二郎,你等會兒?!贝罄珊闷妫澳赣H知道里的‘勾股’嗎?” 史瑤想一下:“我沒看過,不過你們可以出題考考我。” “母親,雉兔同籠,上有三十五頭,下有九十四足,知道有多少只雞和兔子嗎?”三郎張口就來。 大郎猛然轉向三郎,頗為意外,“你也學過算數(shù)?。俊?/br> “母親,知道嗎?”三郎沒理大郎,看著史瑤問。 史瑤吐出兩個數(shù)字,就問三郎:“對嗎?” “我,我忘了,我得算算?!比蛇t疑道。 二郎睜大眼,不可置信道:“三郎,你出題目不知道答案?哈哈……哈哈……三郎,你好好笑啊,哈哈哈……” “閉嘴!”三郎的臉刷一下紅了。 史瑤拍拍笑得渾身顫抖的小孩,“要不你來算算?!?/br> 笑聲戛然而止,二郎再次拉起被褥蒙上臉。 史瑤好笑,也沒管二郎,繼續(xù)說:“三郎,待會兒我教你怎么算比較簡單。咱們剛才說到哪兒了?” “都怪二郎?!比蓛A身揪一下二郎的頭發(fā),才說,“花生。” 史瑤:“我知道花生,但我不知花生秧什么樣,大郎知道嗎?” “我不知道你們說的花生。”大郎實話實說。 三郎深深看了他一眼,就對史瑤說:“母親,我會畫。” “那待會兒我去找竹簡。”史瑤道,“我隱隱記得花生又叫長生果?!?/br> 大郎忙問:“長生果?” “對的。”史瑤道,“我現(xiàn)在還記得一個關于長生果的謎語——麻屋子,紅帳子,里面住個白胖子。和你知道的長生果一樣嗎?” 大郎點點頭,道:“我吃過母親說的那種?!?/br> “那你來畫還是三郎來畫?”史瑤問出這句其實想知道大郎會不會畫畫。 如果大郎知禮儀詩書,還會畫畫,那大郎前世至少是個世家公子。 大郎張嘴想說他畫也行,話到嘴邊,隱約感覺到三郎前世比他出生晚,怕三郎憑著筆跡認出他,“讓二郎畫?!?/br> “我不會啊?!倍擅摽诙?。 大郎鄙視他:“不會還好意思說?” 二郎的臉紅了,轉向史瑤,“母親……” “以后母親教二郎畫畫,教二郎算術,可好?”史瑤趁機說。 二郎皺著小眉頭,不想學,一看大郎和三郎都看著他,又想到大郎天天說他笨,點頭道:“好的,母親?!?/br> “那咱們從明天開始?!笔番幍溃胺凑銈冮e得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