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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夫妻倆忘了小四郎。午時兩刻,四郎看到三位兄長回來,跑出去沖大郎招招手,趴在大郎耳邊小聲說,“大兄,我和你講,父親,母親,有事瞞你。” “什么事?”大郎沒當回事,配合四郎笑著問道。 過去太久,四郎忘得差不多了,“匈奴,還有說,說全,全沒,我忘了?!?/br> “是不是全軍覆沒?”三郎忙問。 四郎仔細想想,使勁點點頭,“阿兄好聰明啊?!?/br> 大郎和三郎相視一眼。三郎道,“用上全軍覆沒,肯定是說大漢軍隊。”抱起四郎道,“母親現(xiàn)在何處?” “母親?”四郎往四周看了看,蹙眉道,“不在了。” 大郎“別問他了。四郎只顧告訴我們,沒注意到母親?!?/br> “四郎,父親為何要瞞著大兄?。俊倍蓡柕?。 四郎搖了搖頭,“忘了?!比滩蛔】匆谎鄞罄?,擔心他為此生氣。 三郎“四郎記下這么多已經(jīng)很棒。父親是不是不在宮里?” 四郎點點頭“阿兄厲害,父親去找祖父啦?!痹捯魟偮洌番帍牡詈蟪鰜?,隱隱聽到四郎提到太子。 史瑤一邊向四個兒子走去一邊問“四郎在說什么?” 四郎抱住三郎的脖子。三郎拍拍他的屁股,示意他莫怕,“母親,聽說朝廷出大事了,領兵的趙破奴也被擒了?!?/br> “你聽誰說的?”史瑤忙不迭問道。 三郎不過是猜測,沒想到是真的,臉色驟變,抬手把四郎遞給史瑤,“母親,孩兒去宣室。” “站?。 笔番幇胃呗曇?。 三郎僵住,轉身看向史瑤“母親,旁人不了解孩兒,母親還不了解么?”往四周看了看,見院里全是人,小聲說,“孩兒上輩子也稱得上是馬背上的人,可以說整個大漢,除了舅公孩兒是最了解匈奴人的人?!?/br> “你們現(xiàn)在才十一歲。”史瑤提醒他。 三郎“孩兒知道。如果孩兒沒記錯,今年趙破奴帶了兩萬騎兵出關,連一個人也沒逃回來,孩兒總覺得有些蹊蹺?!?/br> “進屋說?!笔番幈е睦赏顑热?。 二郎抓住三郎的胳膊,小聲問“你的意思有jian細?” “我感覺有。”三郎道,“兩萬人不是少數(shù),哪怕趁亂突擊也應該能突擊出來幾個?!?/br> 史瑤“三郎,前方來報,全軍覆沒,意思是除了死的全被匈奴抓走了。jian細不要家了?” “母親,不是所有將士都是錚錚鐵骨好男兒。”三郎道,“在一些人眼中父母遠遠比不上高官厚祿。至于妻兒,妻可以再娶,兒子可以再生。更何況現(xiàn)在我們根本不知道有沒有jian細。沒有更好,有的話我們不知道是誰,也沒法把他們父母抓起來,逼他們反匈奴?!?/br> 史瑤仔細想想,“聽你這樣一說,真有內jian?” “孩兒只是這樣猜?!贝鬂h的鐵器比歷史上鋒利,百姓生活也比歷史上好,對朝廷的怨恨也少了許多,在得知劉徹派趙破奴代表應付匈奴時,三郎才沒攔著,“大漢兵強馬壯,咱們的馬現(xiàn)在還有馬掌,論長途奔襲,匈奴的良馬比不上咱們的馬,趙破奴居然還和歷史上一樣全軍覆沒,孩兒才覺得奇怪?!?/br> 史瑤“你們去宣室吧?!?/br> “我也去?!彼睦擅φf。 史瑤瞪一眼四郎“你別添亂?!?/br> “母親,讓四郎去吧?!比傻?,“他早點知道也好?!?/br> 史瑤張嘴想問好什么,話到喉嚨眼猛然想到不出意外四郎就是太孫,“到宣室不準鬧啊?!?/br> “我聽話。”四郎沖三郎伸出手,“阿兄抱抱?!?/br> 大郎攥住四郎的小腿,“要這個干什么用的?” “走路啊?!彼睦傻馈?/br> 大郎“那你為何不下來自己走?” “我喜歡阿兄?!彼睦蓳е傻牟弊樱峙氯砂阉旁诘厣?。 宣室離長秋殿有些遠,三郎和大郎、二郎輪流著抱四郎也會覺得累,便命內侍備車。兄弟四人到宣室,宣室大門敞開,劉徹坐在案幾后,太子坐在劉徹右側,父子倆相顧無言。 四兄弟進去,宣室內靜的掉根針都能聽見,只有四郎沒發(fā)現(xiàn)氣氛不對,大聲喊“祖父,父親。” “你們也知道了?”太子說他知道兩萬騎兵全軍覆沒,震驚又失望的劉徹也懶得問太子聽誰說的,但他知道太子來宣室的時候,三個大孫子還在長信宮,“誰告訴你們的?” 大郎“此時恐怕已傳遍長安。” 劉徹動怒,隨即又想到兩萬人無一生還,哪怕他下禁令,邊關百姓也會到處傳,“你們過來就是告訴吾這件事?” “不是?!贝罄梢郧翱催^和,然而許多細節(jié)早已忘得七七八八,便看向三郎讓他說。 三郎沒提他懷疑軍中有細作,直接說“祖父,此次損失慘重,下次匈奴來犯,孫兒建議派舅公迎戰(zhàn)?!?/br> “你說什么?!”劉徹以為聽錯了,“再說一遍!” 太子忙說“父皇,三郎還是個孩子,他的話當不了真?!?/br> “父親,孩兒已十一歲了?!比赏鴦卣f,“該懂的孫兒都懂,也知道祖父為何不用舅公。父親可能都不知道原因。” 劉徹這次沒有急著開口,無聲地示意三郎繼續(xù)。三郎不顧瞪著眼睛看他的太子,繼續(xù)說,“匈奴敢頻頻入寇邊塞,便是仗著祖父不會派舅公出戰(zhàn)。如果祖父不放心舅公,可派孫兒和大兄為監(jiān)軍?!?/br> 太子大聲道“三郎!” “你先別說話。”劉徹看一眼太子,就轉向三郎,“你可知自己在說什么?” 三郎“孫兒知道。監(jiān)軍一事可以不讓舅公知道,對外就說舅公帶孫兒歷練。舅公那里孫兒和大兄去求他,舅公對孫兒無可奈何,一定會說祖父同意他就同意。至于舅公,祖父大可對外說舅公主動請纓。” “大郎,這也是你的意思?”劉徹問。 大郎“不是?!眲叵乱庾R看向三郎。三郎絲毫不感到意外,劉徹糊涂了,這倆孩子在搞什么?緊接著就聽到,“孫兒想親自上陣殺敵,并不想躲在后方?!?/br> 劉徹驚得睜大眼,眼角余光注意到太子扶額,仿佛在說,“他就知道會是這樣。”劉徹問道,“據(jù)兒,大郎和你說過?” 太子:“父皇初封李廣利將軍時——” “李廣利一個倡伎都可為將,孩兒為何不可?”大郎打斷太子的話,“只因孩兒???李廣早年隨舅公出征時年齡大,和匈奴交戰(zhàn)立功過嗎?祖父是皇帝,以前都敢重用十七歲的霍去病,現(xiàn)在連自己親孫子都不敢用?祖父何時變得如此畏首畏尾?” 劉徹也忍不住學太子揉揉額角,“朕已經(jīng)夠煩,你就別在這兒胡攪蠻纏。霍去病十七歲,你幾歲?不用匈奴人,吾一條胳膊就能把你撂倒?!?/br> “李廣一條胳膊也能把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