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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rèn)為年后出征。 八月十六日上午,三郎帶著從劉徹那里要來的術(shù)士去上林苑。上林苑地方大,三郎令術(shù)士在上林苑練“丹”。 漢朝人很喜歡煉丹,每次煉丹之前都會把方子記下來,三郎不知道誰第一個把丹爐練炸,就讓術(shù)士打聽。 很多術(shù)士之間都有聯(lián)系,八月十九日下午就打聽到了。八月二十日,上午,東宮三位小公子去上林苑,下午,上林苑中傳出一聲巨響。 出來游玩的劉胥嚇一跳,回過神就令家奴去打聽,打聽到聲音是從上林苑那傳來的,劉胥立刻策馬去上林苑。 到上林苑得知他的三個小侄兒也在,劉胥直接去找三郎。然而還沒走到跟前,劉胥就聽到三郎的笑聲,“何事如此高興?” “祖父的術(shù)士煉丹把房子炸了?!比芍钢鐑商靹偞詈茫缃褚呀?jīng)變成廢墟的茅草房,胡謅道,“以前吃丹藥險些把自己毒死,這次又把房子炸了,我得去告訴祖父?!?/br> 劉胥小時候生病也多是吃丹藥不喝藥,自從得知丹藥有毒,慶幸自己命大的同時也不敢再碰丹藥。聽三郎這樣說,劉胥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父皇他還真是,你別告訴他,讓父皇自己來看看。” “我是這么打算的?!比勺⒁獾酱罄砂褯_他拍拍胸口,意思只方子收起來了,“四叔父,和我們一起去嗎?” 劉胥“我就不去了。對了,你們怎么在這兒?” “我們剛才在博望苑,聽到聲音過來的。”博望苑離煉“丹”的地方并不遠(yuǎn),廣陵王劉胥不如燕王劉旦心細(xì),不疑有他,便和三個侄兒一起出去。 兄弟三人回到宮中并沒有把此事告訴衛(wèi)青。翌日上午再次去上林苑,三郎令人找來獸皮,剪成小塊縫起來,想做炮竹似的用紙把藥包起來,然后令人拉著投石機(jī)去河邊,點(diǎn)燃火捻投到水里,所有人趴在地上。 炸聲過后,二郎站起來就看到河里有許多魚,“阿弟,這些魚可以吃嗎?” “可以啊?!比傻?。 大郎“那我們撈出來?” “大兄帶漁網(wǎng)了?”三郎問。 大郎忘了河里有魚,“……沒帶。” “三公子,現(xiàn)在水不冷,奴婢下去抓魚?!笔虖男÷曊f。 三郎“你們不嫌冷就下去抓?!敝钢O聝蓚€藥包,“換個地方,把這兩個也試了。” 隨后住在附近的百姓又聽到兩聲巨響,等附近百姓趕過來,河邊早已沒人,河面上全是水,河中倒是還有不少魚。百姓便認(rèn)為是有人拿炮竹炸魚,就把炸暈的魚撈出來。不過,這些三郎就不知道了。 確定東西可以用,三郎就命術(shù)士配制藥包,同時警告他不準(zhǔn)告訴任何人。術(shù)士出宮之前,劉徹曾對他們說,三皇孫讓他們做什么就做什么,術(shù)士也不敢多言。有大郎在,哪怕劉徹不講,他們也不敢亂說,端是怕哪天走在路上被大郎殺了。 上林苑這邊做出三百個藥包時,也到了八月二十六日,劉徹下詔令衛(wèi)青為帥,二十八日上午出發(fā),朝野震驚——沒征兵就出征? 長安城四周能挑出兩萬精兵,劉徹?zé)o需下詔征兵。然而,以前無需征兵時,劉徹也沒這么干過——臨出發(fā)才昭告天下。這次會這樣做,三郎的一句“細(xì)作”提醒了劉徹長安城內(nèi)可能也有匈奴細(xì)作,才一直藏著掖著。 當(dāng)天晚上,兄弟四人住到長秋殿偏殿。翌日早飯后,兄弟四人哪也沒去,在長秋殿收拾行囊。史瑤不知兩個兒子得去多久,就給他們每人準(zhǔn)備八雙鞋,四頂帽子,兩個圍巾和兩幅耳套,還有幾套厚衣裳。 大郎看著那么一大堆,萬分頭疼,“母親,東西太多啦?!?/br> “我聽你父親說,你祖父讓你和三郎押運(yùn)糧草,這些東西隨便塞到哪個兩車上都行,哪里多了?”史瑤瞪著眼睛看著他,“不帶不準(zhǔn)去!” 大郎忙說“孩兒什么也沒講。母親讓孩兒帶多少就帶多少?!?/br> “都是你個烏鴉嘴,什么不說偏偏說祖父讓咱們運(yùn)糧?!毕肫疬@事三郎就覺得胸悶,忍不住瞪一眼大郎。 大郎“我隨口一說,哪能想到祖父會把這么重要的是交給我們。常言道三軍未動糧草先行。若不是祖父昨天和咱們說糧草,我都以為糧草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張掖?!?/br> “大軍未到,糧草先到張掖也是被匈奴搶去。”三郎道,“母親,孩兒明天早上出發(fā),母親就別去送孩兒了。”說著看一眼眼巴巴看著他們的四郎。 史瑤看向太子。太子沉吟片刻“我和二郎送他們,你領(lǐng)著四郎在宮里?!?/br> 大兒子和三兒子不是一般人,又得知倆人弄出“藥”,押運(yùn)糧草的士兵人人都有一把改進(jìn)后的弩,史瑤是真不擔(dān)心他們,只是一想到有可能下次再見極有可能得一年后,心里堵得慌,不敢保證明日自己會不會哭,“大郎,到了關(guān)外別沖動,凡事聽三郎的。三郎身體不如你,你要好好照顧弟弟。不舒服就喝藥,不可強(qiáng)忍著,知道嗎?” “母親,孩兒長大了?!贝罄傻?,“孩兒連四郎都能照顧好,一定能照顧好三郎?!?/br> 史瑤“外面不比在家,在外面要什么沒什么——” “母親,西北物資短缺,匈奴人那里并不缺?!比傻?,“一旦舅公尋到匈奴人,孩兒要什么有什么。” 太子“匈奴人這幾年沒少搶咱們的東西,匈奴王庭應(yīng)該有不少好東西??墒悄阆脒^沒有,你舅公上次出去是十七年前,現(xiàn)在誰也不知道匈奴王庭在哪兒?!?/br> 三郎心想,我知道這個時期的匈奴在哪些地方活動,圍繞那片地往里推進(jìn),一定能找到匈奴老巢。不過,這話沒法和太子講,“舅公是匈奴的克星,孩兒相信舅公?!?/br> “妾身也相信舅父?!笔番幇侵拥母觳玻瑢θ烧f,“到張掖把海東青放出來熟悉熟悉那邊,就立刻給我們寫信?!?/br> 大部分信鴿只能飛單程,就是從一個地方飛到另一個地方,無法再飛回來。少數(shù)信鴿能做到在兩地來回飛,三郎不知海東青能不能做到,他仗著史瑤不知,仗著太子從未用過鷹,也就沒把此事告訴兩人,以致于兩人認(rèn)為海東青也能做到在兩個地點(diǎn)來回傳信,“孩兒記下了?!闭f完發(fā)現(xiàn)四郎還盯著他,“四郎,你看什么呢?” “阿兄,你去哪兒?”四郎問。 三郎蹲下說“阿兄去殺匈奴啊?!?/br> “我也想去?!彼睦刹恢佬倥谀膬海芨杏X出這幾日長秋殿氛圍不對,潛意識不想離大郎和三郎太遠(yuǎn)。 三郎“你在家好好吃飯,長高高地,下次帶你去?!?/br> “我想和阿兄去?!彼睦傻溃鞍⑿置魈烊??母親,我拿鞋,拿衣裳。”指著地上幾個大布包,意思他的東西也放在里面。 三郎伸手抱住他,“不聽話阿兄就不疼你了,四郎?!?/br>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