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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情況我也了解,聽說你一直待在部隊,現(xiàn)在還是單身,這一點我很理解,因為我也是一名軍人,知道軍人有多忙,我覺得我們可以互相了解一下,也可以試著相處,如果你覺得我這個人還合適的話,我希望我們能培養(yǎng)出超越同志的感情……“董遙做事一向雷厲風行,想要什么想說什么,就會直接了當大膽的表達出來,大概是軍隊待久了,個性非常直率,不會拐彎抹角。 閻澤揚聽完,臉色都沒變一下,表情清冷,目光始終淡定的看著她,她一說完,他就用疏遠的口吻,嚴肅道:“董遙同志,我對你本人沒有任何想法,再說一遍,我已經(jīng)吃過飯了,請把你帶來的東西拿走。” 董遙神情一下子僵住了,眼前這個受了傷的閻團長,聽她說話的時候,臉上一點波動都沒有,看來確實對她沒有意思,她沒有想到,他居然看不上她?她更沒有想到,他會這么毫不猶豫的拒絕,這讓她臉上有些難看。 她還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人,她“蹭”的站了起來,做為一名女軍醫(yī),在部隊這樣的地方,是眾軍捧月的存在,加上她家中干部子弟的身份,頗有幾分自傲,現(xiàn)在肯放下身段主動與他交好,親手送湯和飯菜過來,沒想到他連一句我考慮一下都沒有,直接這么不留情面的拒絕,這怎么能不讓她惱羞成怒。 在房間門口待了半天,聽了半天的耳朵,一直覺得這氣氛敲門不合適的葉建舟葉政委,見那位女軍醫(yī)董遙的柳眉都快豎起來了,他非常合時宜的敲了下門,露出了政委專業(yè)的笑容。 “閻團長,你的腿傷怎么樣了,這不我正好路過,買了點水果,過來看看你。”說完就笑呵呵的看向董軍醫(yī)道:“小董醫(yī)生,你也在啊。” 董遙一看,人家團里來了人,才壓下一口氣,勉強擠出點笑容,“嗯,你過來了葉政委,他傷好多了,你們聊吧?!闭f完扭過頭,就踩著腳底的小皮鞋“噔噔噔”甩著醫(yī)大褂,拉著臉一陣風似的走了。 葉政委看了看董軍醫(yī)怒氣沖沖又不甘心的臉,又看了眼坐在床上始終淡定的臉色,連個眼皮都沒眨的閻澤揚。 葉建舟搖了搖頭,這還有啥不清楚的? 董軍醫(yī)父母好,家庭好,自己有能力,確實優(yōu)秀,可到底不是人家心里的心頭rou啊,喜不喜歡一個人跟這個人優(yōu)不優(yōu)秀,有時候也沒什么直接關(guān)系。 他又看了眼閻澤揚平靜無波的樣子,這小董是沒戲了,話說回來,閻衛(wèi)國的兒子要喜歡她那種類型,早就結(jié)婚了。 他喜歡什么樣兒的?葉建舟現(xiàn)在算是知道了,喜歡那種長得漂亮甜美嬌媚俏麗的,笑的甜甜的,嬌滴滴還得愛撒嬌,撒嬌的時候望著你,眼睛里都裝著星星,好聽話兒一套一套的,會哄人會鬧人,他現(xiàn)在還能記得那天在辦公室,閻衛(wèi)國兒子對人家溫馨又摟又哄又揉手臂,那眉眼的表情都快化成水了,哪有現(xiàn)在這樣快滴成冰的樣子。 葉政委把一袋水果,放到一邊桌子上,桌子已經(jīng)堆滿了營養(yǎng)品,也不知道來了多少撥人了,估計還處理了一些。 “車站那邊查的怎么樣了?”葉建舟剛把水果放下,閻澤揚立即放下書,盯著他問。 得,估計他這一天都在等消息,“人海茫茫的,火車站人那么多,查個人可不是個容易的事兒。” “怎么查不到?她在哪個窗口買的票?進哪個車廂?把列車員乘務員和當天的乘客都找出來?!遍悵蓳P立即急了,哪還有剛才淡定無波的樣子。 葉政委心道:“你這大少爺找個人,怎么的,還想把地皮翻過來?抓罪犯都沒有這么勞師動眾的。” 還好他有幾個戰(zhàn)友在站區(qū)查票,“我找人查過了,溫馨買的是香海那邊的車票,那是最南邊的城市,但她沒有在香海車站下車,好像在中途隨便找了個城市下車了,對了,她是跟著車里的一對老頭老太太下的車,是在火車上認識,還挺熱絡(luò)的。”葉建舟忙了多少天查這個事兒,他覺得自己是欠這小子的,他要不是閻首長手下的兵,他才不會費這個心。 還好有個賣餐的列車員,對這個姑娘有印象,買了不少東西,但她說好像沒有到香海車站下,是跟著一個老頭老太太在南邊一個城市下了車,但具體哪個城市,她是真忘記了,車里人太多了,她記得,那是因為那姑娘長得好看,下車的時候,她還在車里買了一包酥餅,說好吃帶回去吃才走的。 “你說這小溫同志,這也太大意了,她怎么能隨便跟著陌生人下車走了?還是年紀小太單純、太沒有防備心了,連個介紹信都沒有開一張,到時候住哪兒?吃什么?睡大街嗎?那么個丫頭出事了可怎么辦?現(xiàn)在火車上聽說有不少人販子,專門找這種年輕的小姑娘騙,騙到山溝里給人當媳婦,你說這丫長得這么水靈,這要被人盯上了,帶走了,這后果……” 葉建舟那是有感而發(fā)啊,他自己就有個姑娘,他想想她姑娘要是長在溫馨那樣的,這要走了,讓人拐了,那他的心啊,當然他是以父親的心情去看待。 “找!”床上的人聽得青筋直蹦,手不禁錘了下床鋪,“把人找出來!” “怎么找?根本就不知道那老頭老太太姓什么,還不知道在哪個城市,上哪兒找?” 結(jié)果他還沒說完呢,病房里就傳來葉建舟的急火火的聲音:“澤揚,澤揚你冷點,你現(xiàn)在還不能下床,你這個腿不要了?不能下來不能下來,好好好,你不要急,我給你查,一定給你查好吧,肯定把人給你找出來,你放心,小溫同志又不傻,那小姑娘看著憨嬌嬌的,心里有數(shù)著呢,不過好好的,她到底為什么走啊……” …… 溫馨下了火車,到了老頭老太太家,南方水鄉(xiāng),空氣都是潮濕的,石板路上到處都是水漬印跡,這邊也剛剛下過雨,石板路兩邊都是一排排古風氣很濃的房子宅院。 其實不應該叫人家老頭老太太,這個年代的人吃太多苦了,普遍顯老,看著像六十多歲,其實才五十多歲,小兒子二十二歲,在部隊里當兵,聽說還是京都軍區(qū)的部隊,在團里做小班長,溫馨咋舌,嗯,不會那么巧是……閻魔頭的一四六團吧? 不過京都又不只一個團,再說她也不認識什么班長,一共也沒去幾回,也沒有在意,但想起閻澤揚,她心情又不好起來,最后她都沒有跟他說上一句話,他拒絕的方式,就是走進那一扇鋼鐵纏繞的部隊大門。 他只需要走進去不出來,她就永遠也沒有辦法見到他了。 溫馨的心里很難受,失戀很痛苦,那里的回憶她一點都不敢再想了,她眼圈含淚的把自己沒有介紹信隨便上了火車的事說了,她只說是家里逼她嫁給傻子,那個傻子上個媳婦被打殘了,她沒有辦法,才偷偷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