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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為城中事務(wù)繁忙。“不錯,這種移魂蠱可以將我的一部分神識附著在活物之上,cao縱他們行動,雖然只是暫時的”瞳回答道。沈夜看著下面這個青年模樣,嘴里卻發(fā)出瞳那勞神叨叨的聲音,怎么看,怎么別扭,語氣微嘆:“......罷了,你接著說?!?/br>“移魂蠱的原理是在活物的后腦中插入......”瞳似乎來了興趣,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解著自己的新實驗。“我是說魔化人的事?!鄙蛞购敛豢蜌獾卮驍嗔送奶咸喜唤^。見瞳頓頓了,這才再次悠悠開口道:“......哦。我已找到一處隱秘之地,可暫且安置他們?!?/br>沈夜沒有說話,只是用眼神示意他繼續(xù)講下去。“此地名為無厭伽藍(lán),原本是我們在下界的據(jù)點之一,后因年深日久,漸漸廢棄。”“無厭伽藍(lán)人際罕至,不但便于隱藏魔氣,也不易引起外界注意。而此地距流月城亦不很遙遠(yuǎn),尊上隨時可以駕臨巡視?!闭f完,瞳似是有意無意地瞄了一眼沈夜的背后。沈夜沒有注意瞳這似無意的動作,只是無甚興趣地淡淡道:“聽來并無特異之處?!?/br>“呵呵,早知道尊上會如此說?!蓖p笑,一副胸有成竹,早有所料的樣子。沈夜微瞇雙眼:“看來似乎沒有難住你。”瞳看了一眼沈夜,這次語中竟帶了一絲得意:“據(jù)我所知,無厭伽藍(lán)在建寺之前,原是一處神殿遺址,當(dāng)年神農(nóng)神上一路西行,曾在此稍作停歇。雖歷經(jīng)千年,卻仍有些許清氣殘留,或可略微抑制魔化人身上的魔氣。”“神農(nóng)遺址,倒也有趣。”沈夜贊同道。“不過,寺中如今盤踞著不少依仗清氣修行的妖靈。依我之見,為求穩(wěn)妥,不妨派一位高階祭司……”瞳似有興趣地再次瞄向了沈夜石椅后的某個角落。沈夜微微沉吟,并未注意到瞳的眼神。與此同時。卻見初七難得地,未見召喚而顯出身形。抬手撩起袍角,單膝跪地,背挺的筆直道:“屬下愿為主人分憂?!闭Z氣堅定誠懇。“你......是想下界?”沈夜冷冷道,語中還帶了一絲諷刺的威脅之意。如果說沈夜平日里只是冷漠威嚴(yán),那如今初七是深深感受到了,什么叫冰寒至骨。但是,在這寒冰下,卻又帶有一絲很微小很微小的恐懼,微小到或許連沈夜自己都不曾察覺,可是初七可以肯定,不知道為什么,他就是很確定。初七沒有閃躲沈夜那刺骨的寒目,而是選擇與沈夜直接對視,把背挺的更直了,眼神更加堅定,似是證明自己的決心:“屬下,愿替主人分憂,做主人最銳利的利劍與護(hù)盾?!?/br>沈夜一時語塞,他改造初七雖存有一絲私心,確也是因情勢所逼。但并未曾想過,要將初七扯進(jìn)這場注定要以血為代價的斗爭中。畢竟,這雙明眸,是那般清澈透亮......而如今......他卻說要成為自己的利刃與護(hù)盾......一聲冷笑中,帶著難掩的諷刺與自嘲。“啪啪啪啪”一陣清脆的掌聲打破了僵局,瞳拍著雙手道:“有如此衷心的屬下,尊上還有何好顧慮的。”說著,扭頭看了初七一眼,帶著難以分明的語氣道:“那就好好證明你的決心,可別讓你的.....尊上失望......”講到“尊上”二字,還特意頓了頓,轉(zhuǎn)了個語調(diào)。語畢,便一副勞神叨叨的樣子,看著初七。初七的姿勢不曾有一點點的改變,似乎并沒有聽見瞳的話,他的目光至始至終未曾離開過沈夜。沈夜閉目片刻,淡淡道:“速去速回?!?/br>初七離開后,沈夜沒有說話,只是微瞇著眼直直地看著瞳,瞳也淡定地迎上了,沈夜那并不善意的目光。一時間,陰冷詭異的氣氛籠罩著本無多少暖意的神殿。沈夜的眼神冰冷至寒,若是旁人,但凡與他對視上幾秒,必定心神奔潰。而瞳倒是習(xí)慣了似的,坦然地接收了沈夜帶著威脅的寒光,還不帶眨眼。就這樣,兩人僵持了片刻,最終,還是沈夜先開了口:“若無他事,退下吧?!?/br>“哦·...··屬下還有一事?!蓖肱牡鼗卮鸬?。“何事?”沈夜覺得瞳今日,事還真多。只見瞳看了一眼沈夜,悠悠地拿出一碗湯藥道:“這是我配的湯藥,對你這樣的......病癥有緩解作用?!?/br>“我......這樣的病癥?”沈夜眉眼一挑:“本座倒不知,自己何時有病癥了.......”瞳手不抖,眼不眨,淡淡道:“當(dāng)年神血并未完全治愈你的病癥,如今你又催動神血,這對你的病癥可絕無益處?!?/br>“.........你這個人,總讓我覺得毛骨悚然。”沈夜默認(rèn)了瞳的猜測。瞳把藥碗輕輕一推,便落在了沈夜面前的石案上。“大祭司過獎了。”然后臉不紅地接受了沈夜這句不算夸獎的夸獎。黑乎乎的藥汁,難以辨清是何物熬成,似在提醒,這是瞳對他一意孤行,催動神血的......報復(fù)。故意的報復(fù),沈夜在心里肯定地得出了結(jié)論。而后,頭也不抬地繼續(xù)看手中的卷軸.........☆、霜刃初開——無厭伽藍(lán),一眼望去,白雪皚皚,人煙罕跡。四周可見盛木繁枝,卻皆被白雪覆蓋,偶遇零星枯木,錯落各處,不免一絲凋零之意。沿著雪路,寒風(fēng)刮過,如冰刀拂面,卻見初七不甚在意,直直往前走。但見前面不遠(yuǎn)處,一座神殿廢墟隱隱立于風(fēng)雪中,此處便是無厭伽藍(lán)了。初七沒有多想。緊了緊手中的唐刀,毫不猶豫地徑直向那片廢墟走去。神殿內(nèi),不同于外周,竟是一方別有洞天,且妖氣不斷蔓延。果然如瞳所說,此處盤踞著不少妖靈,初七定了定心神,往更深處走探去。一路上遇到不少妖獸阻擾,均被初七一一斬殺,倒不費多少氣力。輾轉(zhuǎn)不知走過多少岔路與轉(zhuǎn)彎,幽暗之間,初七忽地警覺,前方存有一股強大的妖氣,不同于這一路所遇的妖獸,此妖氣中,竟帶著一絲清氣。暗自警惕,初七并沒有停下腳下步伐,手持唐刀,徑直探向,廢墟的最深處。無厭伽藍(lán)最深處,是一座石室,初七正立于石門前,提起唐刀,直直地將石門劈成了兩半。一時碎石塌落,竟連帶著整個神殿震動了幾下。“哪里來的小子,竟敢驚擾老夫的好夢!”說話間,只見一塊巨大的石頭正矗立于石室正中央。“奉命清道,擋路者死?!背跗叩馈?/br>那石頭輕笑道:“呵呵呵呵,好大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