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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祗的余威,但盡管如此,畢竟并非真正至純神血,定不能壓制如此強大的煞氣......“是王妃的魂魄!”禺期抬起頭,雙眸如無邊無際的星空,璀璨卻又寂寥:“當時為了封印蚩尤,王妃已經(jīng)耗盡靈力......最后一刻,她將自己的魂魄融入那滴血中,化為晗光劍心,方才制衡住晗光內(nèi)部的靈力潰散?!?/br>這段話冰冷殘忍,魂魄化為劍心,意味著王妃的消散是永恒的,她永生永世都不會再進入輪了,眾人驚得不能言語。只有沈夜的神情歸然不動,只是臉色更加蒼白了一些,為了讓烈山部繼續(xù)生存下去,他們早已放棄一切,哪怕是生命,甚至是魂魄......“不可能的......樂無異癱軟地坐在地上,搖著頭看向禺期:“晗光威力強大,內(nèi)部又有強橫的靈力波動,普通人的魂魄怎么能統(tǒng)轄這諸般剛猛之力呢?”偃術(shù)和鑄劍雖然不同,但這層道理應(yīng)該差不太多。“普通人的魂魄自然無法做到......”禺期語中含著道不明的復(fù)雜情緒:“但若是神族一脈......”“你的意思是......”禺期的聲音從空中傳來:“王妃乃神族后裔——女媧族一脈,她的魂魄蘊含著上古神祗的威力,再加上那滴神農(nóng)血護佑,自然可制衡晗光內(nèi)諸般的威猛之力?!?/br>原來如此!所以禺期才會心甘情愿與王妃訂下血契,可是王妃為何選擇沈夜作為晗光劍主呢?他們之間有什么關(guān)系嗎?突然,夏夷則不可置信地睜大了雙眼,他們之前怎么都沒有想到過。斷魂草來自流月城,而捐毒沙海中的那棵斷魂草是王妃帶來的,之前記得她說那個斷魂草叫矩木。所以......王妃是流月城的人!那么無異......顯然,樂無異也想到了這些,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看著沈夜,不知是悲是喜,似在喃喃自語:“所以,我是......”話未說完便突然暈了過去。“無異?。。 ?/br>“小葉子?。?!”阿阮和夏夷則同時喊出一聲,之后也都暈了過去。“......”華月停下手中彈奏的箜篌,來到沈夜面前,微微頷首。“按照先前布置行事?!鄙蛞箍戳艘谎鄣乖诘厣系娜齻€人,淡淡道。“遵命!”華月頷首行禮后,和風(fēng)琊退了下去。茫茫沙海中,只剩初七、沈夜還有禺期。沙漠之中,草木不長,生靈絕跡,寂靜的夜色中,只有時而橫過的風(fēng)聲。禺期靜默地浮于空中,沒有說話,他在等著沈夜開口。果然,等眾人全部都退下后,沈夜才緩緩開口:“那個鑄魂石,如今何在?”禺期想了想,又搖搖頭:“當年捐毒被滅國后鑄魂石也隨之消失,不知所蹤?!?/br>沈夜似乎并不意外他的回答,只是拿出一塊鑄魂石遞過去:“是否是這個?”“?。?!”禺期一時驚愕,仔細看了一會才道:“正是此物,不過......這應(yīng)該只是一部分碎片?!?/br>得到證實后,沈夜收起鑄魂石,看來,是有人拿走了供奉在捐毒國的鑄魂石,并且將它打碎,分散不同地方,以便吸取更多生靈精氣魂魄。“......!唔......”禺期突然雙手緊緊按著頭部,頭頂霎那轉(zhuǎn)來陣陣撕裂的疼痛,和在捐毒地宮時一樣,那些破碎的畫面又一次在腦中快速閃現(xiàn)——劫火、斷生劍、鑄魂石、蚩尤......畫面突然停止,又是那個墨色長袍的人,背對著他,四周籠罩著滅頂?shù)乃劳鰵庀?.....畫面陡然一轉(zhuǎn)......“人界滅世!”他失聲脫口而出,那如洪水般涌來的疼痛瞬間如潮水退去,恢復(fù)平靜。“什么?”沈夜皺眉。禺期微微喘氣,定定地看著沈夜,那個身影,像極了前面這個人,可那些又意味著什么......再次去想的時候,腦中卻又一片空白。他只得搖搖頭,神色卻凝重:“只是一些破碎的片段,不甚清晰......”這時......“阿夜!”瞳的聲音從天而降,帶著一絲急促:“寂靜之間有事,速回!”點點藍色的光芒瞬間已來到他近前,是瞳的傳音蠱,沈夜心下一沉,恐怕是方才蚩尤被困,斷生劍有所感應(yīng)。“繼續(xù)護他平安!”他收起傳音蠱,向禺期交代一句,便不再耽擱,與初七喚起傳送法陣便消失了。同時,晗光亮起一道光芒,也消失在夜色中。一時,天地間只剩一片荒涼的黃沙。這里是一間牢房。巨大青石壘砌而成墻壁,經(jīng)過百年歲月洗禮,冰冷不動。牢門由粗大的生鐵鑄成鐵欄,上面附著綠色的光紋,那光芒起伏不定,一看便知是一個精妙的法陣“唔......”樂無異緩緩醒來,昏迷前的記憶迅速涌入腦內(nèi),捐毒,師父,沈夜,流月城,禺期......“小葉子,你醒了?”阿阮如鈴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他睜開眼睛,卻看到夏夷則近在跟前的擔憂的神情。他只覺腦袋有些迷糊,想起之前的事,神情一陣黯然:“師父他......”夏夷則和阿阮也露出難過之色,謝衣之死,對于眾人來說,都是難以言說的悲痛。“夷則......他是流月城的大祭司,我也是......”樂無異低著頭,喃喃道。夏夷則雙手按住他的肩膀,聲音堅定:“你是樂無異......無論你的身份如何改變,你還是原來的那個你?!?/br>“是呀,是呀,你是小葉子,你永遠都是小葉子呀!”阿阮歪著頭附和道。樂無異抬起頭,看著他們:“你們......”“好啦,小葉子,你不要啰啰嗦嗦的嘛,我們還是快想辦法離開這里吧!”阿阮雙手在身后交剪,身體微微向前探。樂無異撓了撓頭,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糾結(jié)身份之事。想通之后,便也釋然了,這才注意到周遭的環(huán)境,這里好像是個牢房......“這是哪?。俊彼贿吙粗闹芤贿呑匝宰哉Z。“這里叫無厭伽藍,是流月城的根據(jù)地之一”禺期的聲音外門外響起,隔著鐵欄,顯出身形。“禺期?。俊睒窡o異一陣驚訝:“你沒跟沈夜走???”禺期淡淡道:“吾為何跟他走?”“他不是晗光的......”“少廢話!”禺期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小子,你們到底要不要出來?”“脾氣還是這么差。剛才見到沈夜的時候,這么不見你這么自大的......”樂無異嘴里抱怨地嘀咕了一句。禺期眉梢一挑:“小子,你在那碎碎念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