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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易得到了?!?/br>紫胤微搖頭:“看來,此次亦難免歷經(jīng)一些磨難了。”“無妨......”沈夜倒是一副坦然,不知是甚有把握還是心無所謂。一直默然無言的初七卻不這么想,他心知甘木之力對沈夜的重要,自是不會放棄,面上不語,心下卻早已經(jīng)有所決絕,無論如何,定會為主人取得甘木之力。一時的靜默,幾人一同無聲看著天邊的云舒云卷。半響,只聽紫胤真人淡淡道:“時候已不早,我得回去準備鑄劍之事了,今日就此別過?!?/br>他微做頷首,與沈夜對視一眼,清風(fēng)拂過,便見他已御劍而行。“你的渡劫之期將至,可別只顧著鑄劍了!”南熏真人對著那乘風(fēng)而去的背影說道。空中傳來紫胤清淡的聲音:“我自當有數(shù),無需掛礙!”看著遠去的人,南熏真人無奈搖頭:“只怕是一心癡迷劍術(shù)了!”沈夜也無奈一笑,瞳對蠱術(shù)的癡迷,謝衣對偃術(shù)的癡迷,紫胤對劍術(shù)的癡迷,他所相識的人,倒都是癡迷執(zhí)著之人,而自己,又何嘗不是呢......無言淡笑間,忽見南熏真人眉頭微蹙道:“有人闖入太華山道!”此時,太華山道,冰雪封天。幾個身影對視而立,劍拔弩張。“你們到底是誰?”樂無異擋在夏夷則面前,警惕地看著前面的幾個人,聞人羽和阿阮則立于一旁,也都直直地盯著突然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得幾人。因為之前聽寂如和尚說圣上將要千萬太華山要人,夏夷則心知自己的師尊今日不在太華山內(nèi),唯恐太華觀受此牽連,幾人便匆匆趕來。而忌于夏夷則此刻妖形的形貌,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這才打算從太華山道上山,卻不料,中途突然出現(xiàn)了這幾個人,顯然是來者不善。“本王是誰?呵呵......難道夷則不曾告訴過你們么?我的......好皇弟!”站在他們中間的人看著夏夷則,嘴角掛著一絲狡黠,開口說道。只見那人身著穿一襲海水綠金線繡邊的錦袍,一條絲綢金帶將長發(fā)挽起,長身玉立,豐神朗朗,氣質(zhì)華貴,面目極是清俊,只是那露出的笑容,卻讓人不甚喜歡。他的身旁站著兩個黑衣勁裝冷面不語的人,無需交手,便能感知那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他們就像兩把鋒利的劍,立于他的身側(cè)——他們是大皇子的暗位。“你是大皇子?”樂無異抬頭看向那人問道。“你就是夷則的哥哥,那個要殺夷則的人?果然很討厭呢?!卑⑷畈欢始业匚蛔鸨?,一想到那個血玲瓏就是眼前這個人派來殺夏夷則的,便覺眼前之人討厭的很。聞人羽微蹙眉,她是天罡,自小便為皇家效力,無論心中如何不是滋味,但該有的禮數(shù)還是要的。但見她站在原地,微微拱手:“百草谷星海部天罡,聞人羽,參見殿下!”語氣淡漠疏離,神情不卑不亢。“聞人jiejie,他那么壞,你干嘛要對他行禮呀!”阿阮雙手環(huán)胸,頭偏向一邊,嬌嗔道。大皇子看了一眼擋在夏夷則前面的三個人,竟不覺生出一絲及淡的羨慕。在那斗爭不斷的皇家中,沒有親情,更沒有友情而言,只有踏著別人的血rou,才能在那高墻內(nèi)活下去。而夏夷則卻擁有如此一心護他的朋友,這些,難道不比皇位更令人心動么?可是......憑什么,一個半妖半人的怪物不僅擁有母親的關(guān)愛,師尊的護佑,如今又得有一群生死之交的朋友,他憑什么這么幸運......想到這,心中更是恨意橫生,怨天不公。“你想如何?”夏夷則冷冷道,神情淡漠。大皇子對于他的冷漠充耳不聞,只是用那不善的的目光打量著夏夷則。此刻他依然是妖化后的模樣,海藍色半透明的皮質(zhì)翼和飄須在雪中更加通澈,幽藍的冰眸透著寒光,還有那一絲恨意,這是他第二次看到夏夷則妖化后的模樣,第一次是幾個月前的那晚......但見他挑起嘴角,笑得甚是溫雅:“皇弟,如今怎是這般模樣?”一句看似關(guān)心的話語,從他口中一出,卻讓人直覺虛偽。果不其然,只見他微頓后,又道:“這副摸樣,倒是像極了數(shù)月前,你母妃那時的形貌.......”說完便牢牢盯著夏夷則,像是打算看一出好戲。夏夷則本無心與此人多費唇舌,畢竟此乃太華之地,他并不愿自己的身份而殃及師門。卻不料此刻大皇子竟提起了他的母妃,雙眼瞬間變的通紅,直覺陣陣恨意沖上心頭。感覺到夏夷則忽變的情緒,樂無異心道不好,連忙拉住他勸道:“夷則,別上他的當,他在擾亂你的心智!”夏夷則極力克制心中動蕩的情緒,抬起頭,一字一句竟比這冰凍的千年雪還有寒上幾分:“是你設(shè)計陷害,奪我母妃內(nèi)丹,讓她慘死......”那日的記憶雖模糊不清,可母妃那痛苦的神情卻深深刻在他的腦海里,如同一根刺,牢牢扎根在他的心底,一念動,便是錐心的痛。“奪取內(nèi)丹?哈哈......”大皇子像是聽到一個極其可笑的笑話,諷刺般地大笑了起來。半響,才見他盯著那雙冰藍的幽眸,每一個字如同銳箭刺入那人心頭:“她的內(nèi)丹是你奪走的,現(xiàn)在正在你的體內(nèi),你忘了嗎?是你吸走了她的內(nèi)丹,是你害死了自己的......親生母親!”“你說什么?”夏夷則臉色一瞬蒼白。“夷則,你別聽他胡說!”樂無異瞪著眼前的人,緊緊咬著唇,這個人簡直可惡到了極點。而大皇子似乎甚是滿意夏夷則此刻的反應(yīng),自顧自地繼續(xù)說著:“是不是本王胡說,他自己最清楚......”頓了頓,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虛偽一笑:“哎呀......本王忘了,淑妃娘娘愛子心切,怕你知道真相受不了,便消去了你那日的記憶,真是可憐呢......”“你胡說!??!”夏夷則吼道。“你身上有兩股強勁的力量在相撞吧?一道是你師尊在你體內(nèi)設(shè)下的封印,還有一道......”大皇子把夏夷則的每個表情都看在眼里,森寒的笑意更濃了:“還有一道便是你那母親的,讓我想想,那天你是怎么發(fā)狂,然后將自己母妃的內(nèi)丹吸入腹中的......咋咋......當時淑妃娘娘的表情好像很是痛苦呢......”“啊啊.......母妃?。。。 毕囊膭t再也控制不住,揚天長嘯,凄涼的長鳴聲隨著紛落的雪花,回蕩在山谷間。“夷則?。。 比艘惑@,隨后齊齊怒視眼前的人,天下竟有這樣的兄長,步步將夏夷則逼上絕望。大皇子眼神一冷,微微一動,身旁的兩個黑衣人便如同兩柄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