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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沉默的背影,沈夜有些心緒難語。自己瞞著初七獨自去找心魔,這意味著什么,相信初七也是明白的,百年來,一直等著一切的結束,如今,即將走到盡頭,本該無所顧慮了,只是......初七,該歸何處......?房門被輕輕推開,初七正抱著一疊衣物走了進來。此刻已近黃昏,夕陽也收回了最后一縷光,沈夜靠在床邊,整個人陷進一片陰影之中,看不清神色。初七將衣物放在一旁,接著來到床邊的木桌前,點亮了一盞燭燈。猛然,身后傳來一個力道將他拉了過去,一陣天轉地旋,自己已被扔到了床上,同時一個身影壓了上來......“主人?。俊?/br>“呵,你總算舍得開口了?”耳邊傳來沈夜低沉的聲音,:“你這是在跟本座慪氣?”“是?!?/br>沈夜一愣,他沒想到初七竟然會如此痛快地承認了,這下,倒是讓他不知該如何反應了,總不可能要他哄吧?打死他也做不到的......在某人發(fā)愣之際,被壓在身下的初七就沒那么好受了。微弱的燭光將沈夜精致的臉龐渡上一層暖色,鼻間呼出的溫熱氣息,時不時打在臉上,實在無法讓人平靜。更何況,此刻的沈夜,上身基本是光裸的,只有一些碎布條掛著,胸腹肌理分明,露出一大片胸膛若隱若現(xiàn)地在眼前晃著......沈夜開始只是莫名地看著臉色突然變得有些古怪的初七,等他感受到身下某個物體時,才猛然驚覺。此刻兩人的姿勢實在有些曖昧,更何況,自己幾乎衣不遮體,一間屋內,昏暗的燭火......想到這,一張老臉“噌”地一下漲的通紅,猛然翻身起來,卻在半途卡住了,只感受到腰間傳來“咔嚓”的骨骼聲,沈夜的一張臉瞬間由通紅變得的青紅青紅......初七有些困惑地看著沈夜,顯然已經(jīng)察覺到異常,正欲開口卻被對方一個眼神制止了,他看著沈夜以極其緩慢的速度起身,然后靠在床邊,再也一動不動,整個過程,如同播放一個慢動作。同時,初七也順勢坐了起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床邊的人,一時間,屋內又變得異常安靜。昏暗的燭火下,沈夜的臉色一陣青紅,卻是一臉嚴肅,他一動不動地靠著,仿佛被定格了一般,胸膛微微起伏,額間已布上一層薄汗,剛才那小小的一個起身的動作,似乎已經(jīng)耗盡他所有的氣力。“......主人?”面無表情......“......主人?”一動不動......初七的視線從那張棱角分明的側臉緩緩向下移,胸腹肌理分明,他絲毫不懷疑這具,從此刻看來似乎毫無攻擊性的身軀里面蘊含著,能夠與神邸對抗的能量.....最后,他的視線定在了腰間,線條完美,肌rou分明,沒有半點多余的贅rou,那塊藤蔓狀的胎記,半掩在布條下,若隱若現(xiàn),對初七來說,此時的沈夜,簡直充滿無盡的誘惑,不過......“......主人......是閃到腰了?”沈夜全身一僵,這回整個臉都黑了個透。“屬下......為主人治療.....”對方的反應,讓初七肯定了自己的猜想,伸手就要探向沈夜的腰間,卻被一雙白皙的手制止了。“主人?”“替本座穿衣?!币荒槆烂C的沈夜總算開了口,看著初七起身去拿衣物,眼角才微不可察地動了動,他堂堂流月城紫薇大祭司,居然會閃到腰,而且還疼的難以動彈,驕傲如他,就算是疼死,此刻,也絕不會承認自己閃了腰的。初七倒也聽話,沒有再繼續(xù)追問,也未堅持替他治療,乖乖地取來衣物,幫他穿上,只是動作明顯放慢了,也小心翼翼許多。伺候完沈夜穿衣,又小心地讓他躺下,蓋好被褥,這才起身離開。“初七......”沈夜突然開口,叫住了正欲離開的初七。“主人?”“你......你也辛苦了,不必守著本座,退下歇息吧?!鄙蛞瓜胝f什么,欲言又止,最終只是輕輕嘆息,讓初七退下。他沒看見,背對著他的初七,眼里劃過的一絲落寞......看著初七離去的背影,沈夜有些不知其味,方才,他是想起之前對戰(zhàn)心魔之時,初七說的那句“如果你敢死,我就.....”就會怎樣?有那么一瞬,他是想問的......可再想想,卻又覺得自己可笑,以目前之勢,最糟糕的,無非就是說要陪著他去死吧......關于這一點,自己本就早有打算,在他的計劃里,初七會好好活著的......所以......何必多此一問呢......沈夜疲憊地閉上雙眼,強忍著腰間傳來的疼痛,幾日來,沒有法術護身,更是米粒未進,又一直與心魔周旋,身心早已疲憊不堪,一合眼,竟昏昏沉沉地睡著了。期間,只覺有人進進出出,迷迷糊糊間,似乎還有人喂他吃了些粥類的東西,他知道那人是初七,這讓無時無刻都會保持高度警惕的沈夜,感到一絲心安,只是,眼皮沉重地不愿睜開,很快便又沉沉地睡去了。“如果你的計劃里只有死亡,可不可以,別再丟下我......”黑暗中,一個低沉的聲音輕輕呢喃著,只是床上的那人,早已睡的昏沉,錯過了這句話......“太師父!太師父!,你快點開門呀,打起來啦,太師父......!”樂無異的大嗓門打斷了回憶的思緒。腰間雖然還有些酸麻,但已經(jīng)沒有疼痛感,想必是初七在他睡著之時,幫他治療的。想到這,沈夜揉著腰,也不免深深地無奈地嘆了口氣:“難道,自己真的成了樂無異常常掛在口中的老頭子了嗎......”只剩一聲苦笑。“太師父!你在不在屋里?。俊?/br>樂無異還在屋外叫喊著,房門也被敲得“砰砰”作響,仿佛此刻已火燒屁股。沈夜皺了皺眉,只得扶著腰,起身想找件衣服披上,發(fā)覺自己那件祭司袍已經(jīng)不見,床柜邊疊放著一件新的黑色外衫,想必也是初七幫他拿的,沒有多想,取了外衣披上,便去開門了。“太師父,你......哎呦......”樂無異邊敲著門,邊扯著嗓子正喊的起勁,房門忽然被打開,讓他措不及防,一個踉蹌整個人便撲了進去。沈夜對這冒冒失失的樂無異早有防備,他側身站在一旁,面無表情地看著這個,一大早就擾人清夢的罪魁禍首。樂無異由于慣性往前沖了幾步,回頭,正對上沈夜面無表情的臉,“咦???太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