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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這個孩子懷的不穩(wěn),既然流掉了就流掉了吧!”其實當他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后第一反應就是要去告訴盛宗銘,可是當他準備去機場迎接盛宗銘時,迎面卻走來了盛安澤。此時盛宗銘卻猛然將冷昱抱在了懷里,緊緊摟住他。冷昱怔了怔,不知道該給出何種反應。他現(xiàn)在才明白,兩個人在一起并不僅僅是靠愛來維持的。他無法與盛宗銘身后的盛世帝國相抗衡,別說他只是一個藝人,就算他是普通的富貴公子哥,也不可能。先不提盛世帝國的背景,單單是盛宗銘外婆那邊,也夠他應付。M國的貴族向來對身份很看重,據(jù)說那位老太太更是高傲得像只黑天鵝。對這位外孫,也十分溺愛。盛宗銘曾經(jīng)告訴過他,當初父母雙雙去世,他爺爺之所以指定以后盛世的繼承人是他,多數(shù)可能是看在他外婆的身份上。因為他不知道該怎么向老太太交待,畢竟那不是一個普通的富家千金,那可是M國的貴族。就算那起事故被認定為意外,他也該給老太太一個交待。因為老太太就這么一個女兒,更是放話讓盛宗銘來承襲家族的爵位。盛宗銘摟著冷昱,說道:“我……不知道三年前你經(jīng)歷了什么,也知道我的家族,我的身世,包括我自己,都給你帶來很多困擾。我明白,你楊逃離這種困境。也知道只要有盛世和我自己的身份在,對你來說都是無形的壓力。冷昱,你可以告訴我,我們怎樣才能在一起?怎樣才能……才能,沖破這些東西,在一起?”冷昱僵硬的站在那里,說道:“別想那么多了,盛宗銘。我們之間的問題,細數(shù)起來有太多太多。我自己并不是沒有錯,也明白自己的問題在哪里。不想堅持了,太累了,真的特別辛苦。尤其是在面對那些問題的時候,感覺一點都不像自己。我不想做這個樣的冷昱,你應該了解,真正的我應該是什么狀態(tài)?!?/br>盛宗銘全身的血液都在發(fā)冷,在他不知道冷昱曾為自己流產(chǎn)過時他的思想還停留在三前年。他以為冷昱只是耍耍小性子,在他面前一向溫順服貼,要不了多久就會像以前一樣乖乖回來了。畢竟這是他們之間的小情趣,無傷大雅的折騰并不影響他們的感情。然而他這三年的杳無音訊讓盛宗銘越來越焦慮,直到今天得知他曾流產(chǎn),才猛然醒悟。他和冷昱之間的問題,仿佛在三年前都被自己忽略了。是啊!作為一個盛世帝國培養(yǎng)出來的小王子,他又怎么可能會懂一個潦倒孤兒在想什么?他以為自己的羽翼足夠豐滿,足夠?qū)⑺膼廴嘶\罩在羽翼下??伤耍挠鹨肀旧砭褪鞘⑹澜o的,本身就是那個有可能會帶給冷昱傷害的家族給的。自己又憑什么保證愛人不會受到傷害?只是這傷害大得讓他意外,盛安澤竟然連自己的外孫都會殺害嗎?盛宗銘此刻除了心疼還是心疼,該讓他怎樣對待冷昱?他的眼淚不停的滑落下來,緊緊抱著冷昱不肯撒手??伤裁靼祝绻丝套约翰蝗鍪?,對冷昱來說沒有任何好處。因為盛世還在,他的身份也還在。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的身份,竟然會成為他和冷昱之間最大的鴻溝。盛宗銘有些顫抖的問道:“冷昱,告訴我,你想怎樣?現(xiàn)在,你不論說要怎樣,我都會答應你?!?/br>冷昱抬頭望向天空,一群和平鴿從廣場上飛起,在天空中自由的盤旋著。他的聲音里透著沙啞,對盛宗銘說道:“盛宗銘,我們分手吧!我從來沒像現(xiàn)在這樣決絕的下定決心和你分開過,分手吧!你有你的人生軌跡,我有我的命運路途,本就殊途,何必強求同行?”不論是那個女人,還是盛安澤,他們都沒有說錯。不過是把那些客觀存在的問題剖析開來,擺在了他的面前。然后他忽然發(fā)現(xiàn),這些年來,自己從來沒考慮過這些問題。不,自己考慮過,卻從來沒把他擺到盛宗銘面前過。或者說,是盛宗銘一直在逃避。不,應該是盛宗銘覺得他作為盛世的繼承人,不需要考慮那么多吧?盛宗銘問道:“如果我們分手,你會快樂嗎?從今天起,不再像你外甥說得那樣,陷入抑郁癥的漩渦里,不再一個人看著窗外發(fā)呆到天亮?!?/br>冷昱長出一口氣,說道:“我的抑郁癥早就好了,這些不是你需要cao心的。希望你能明白……算了,就算你不明白也無所謂。我們之間,不會再有任何瓜葛?!?/br>盛宗銘放開冷昱,他的眼中已經(jīng)看不出悲喜。轉(zhuǎn)身離開的時候,夕陽斜照著這座中世紀歐式設計的建筑,顯現(xiàn)出了十足的落寞。看著盛宗銘開車離開,冷含微終于推開車門下了車,他匆匆忙忙跑到冷昱的面前,扶住冷昱的胳膊問道:“舅,你沒事吧?他……有沒有把你怎么樣?”冷昱抬頭看向冷含微,冷含微有些心虛的低下頭,吞吞吐吐的說道:“呃……舅,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把那件事告訴盛宗銘的,我和英總出來的時候沒看到他在身后。我當時就是抱怨他兩句,沒想到卻被他聽到了?!?/br>冷昱輕輕嘆了一口氣,不用猜他就知道這件事是他外甥泄漏出去的。但憑他對冷含微的了解,就算是他泄漏的,也肯定不是有意而為之。他拍了拍冷含微的肩膀,說道:“沒事,別自責了,你這倒也算是幫了我一個大忙?!?/br>冷含微有些擔憂的說道:“舅,你現(xiàn)在是不是很難過?”冷昱搖了搖頭,說道:“該難過的已經(jīng)難過完了,現(xiàn)在也沒什么好傷心的。三年都走不出來,那你舅舅是不是也太脆弱了?”冷含微抬頭看了看冷昱臉上的表情,發(fā)現(xiàn)他似乎真的沒有受太多影響。本來,三年的時間,該傷心的都傷心過了,現(xiàn)在也的確沒有必要再糾結(jié)那些問題。曾經(jīng)他以為放開盛宗銘很難,現(xiàn)在他才知道原來真正放下他,心里竟然可以這樣輕松。一直等在門口的曾黎過來了,他看到冷昱的狀態(tài)后還十分意外的攤了攤手,說道:“勞倫斯,我覺得以后沒有任何事可以阻止你了?!?/br>勞倫斯是冷昱的英文名字,很諷刺,這個名字也是盛宗銘給他取的。冷昱聳了聳肩,笑道:“這其實不算什么,人生在世,總要經(jīng)歷很多。不是嗎?”曾黎點了點頭,其實并不覺得冷昱會這樣瀟灑。可能,在他的內(nèi)心深處,還有別的計劃吧!不過他的創(chuàng)業(yè)思路是對的,至少,在國內(nèi)這個大環(huán)境上來說,努力賺錢比什么都重要。而且金錢可以提高人的身份,看看這些人模人樣的總裁大佬,有幾個不是靠錢裝點起來的?如果沒有他們的身價,他們也不過凡人一個。曾黎之所以不看好盛宗銘和冷昱,是因為冷昱在盛宗銘的光環(huán)下,永遠不可能沖破那個束縛和牢籠。并不是說盛宗銘不好,或者不夠愛他。而是因為他身后的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