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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幾個傭人眼看著飯點已經(jīng)過去,可少爺還不見出來,便聚到一起,嘮起了嗑。“你們說,少爺是不是又在地下室里守著那具尸體。”“是啊,我上次悄悄靠近了,見少爺跟那尸體不停說話,可瘆人了!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是個頭啊。”“住嘴!少爺也是你們能非議的?”管家走過來制止了這個話題,幾個傭人四散開來,紛紛將方才停下的活撿起來繼續(xù)做。管家驅(qū)散了八卦的傭人,自己卻望著地下室的方向微微出神……與此同時,林遲最擔(dān)心的事情,如期發(fā)生了。今年的十月,淮音照舊失常了。淮音坐在桌前,桌上放著一個老舊的木質(zhì)化妝盒。他一點點往臉上涂著粉,停下手中動作時,臉上已然是一副喪妝。林遲站在他背后,一臉糾結(jié)。“淮音……”“我漂亮嗎?”淮音抬眼看著鏡中的自己,顯然并不準備從養(yǎng)子口中得到答案:“我知道的,我不漂亮,如果我漂亮,他為什么不肯娶我?!?/br>“不要這么說,你還有我,還有云寶云姨?!绷诌t走上前,半蹲在淮音面前,后者顫顫巍巍地伸手捧住林遲的臉,愛憐地摸了摸他的臉頰。“靖寒,你為什么……”下一刻他突然用力掐住林遲的脖子,面目猙獰:“沈靖寒,你為什么還不死!”“淮音,住手!”對于云樓里發(fā)生的事情,云靜了如指掌。在林遲接近淮音之時,她便得了消息,趕到時剛巧碰上淮音對林遲動手。她一只手拽著林遲的后領(lǐng),一只手用力攥住淮音的手腕,迫使他放開扼住林遲脖頸的手。淮音一放手,云靜立刻拖著林遲后退幾步。“跟你說了多少次,你爸爸剛剛發(fā)病的時候不要靠近他?!痹旗o帶著林遲刻意躲閃,淮音幾次尋不見,便晃晃悠悠地溜達出去了。“淮音剛剛失常的時候從不認人,跟你說了多少次!方才要不是我來得及時……你可長點心吧!”林遲用手按住剛剛被扼住的脖頸,喘了幾口氣。“云姨,沈靖寒是誰?!?/br>“他啊……可不就是你爹爹遇到的負心漢嘛?!?/br>“云姨你知道?跟我說說吧!淮音都不跟我說他的事情?!?/br>“你以為他會告訴我?”云靜瞥了林遲一眼,扯過椅子坐下。“那云姨你是怎么知道的?!?/br>“呵!知道我們倆最大的區(qū)別是什么么?”“性別?”“是人鬼殊途啊笨蛋!你是人我是鬼,古話常說鬼知道,鬼知道鬼知道,我是鬼,自然也就曉得了。”“那云姨你給我說說唄!”“淮音在這個地界上頭游蕩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他比我成鬼早,早些年他的事我也聽那些路過的孤魂野鬼們說過,都是快一個世紀前的事了吧,民國那些年頭的事,你家淮音出生在一個快要落魄的書香門第,其實也不過只是同尋常百姓比起來,稍微富裕點的人家。而那個叫沈靖寒的,豪門世家的大少爺,跟他相比,你爹爹的家世簡直不值一提,偏偏你爹爹還喜歡那個姓沈的,家世懸殊大,又都是男人。聽說抗?fàn)幜撕镁?,好不容易,沈家答?yīng)娶你爹爹進門,沒想到,你爹爹上了花轎,去的不是沈家,而是亂墳崗!后來你爹爹拼死逃出來,來到沈家大門口,婚宴都散了,新人也送了洞房。新娘不是你爹爹。你爹爹一家子都成了笑話。后來的事情我不大清楚,只知道你爹爹本來想帶著一家人離開這里,誰知道姓沈的讓人追了去,一家十幾口,一個也沒活下來?!?/br>“姓沈的死了么?”“那當(dāng)然,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沒準尸體都化成灰了?!?/br>“那種人渣簡直該被碎尸萬段!云姨,你說淮音現(xiàn)在還愛他么?”“誰知道呢?要是我,我就不愛了,恨不得墮入畜生道永世不得超生??晌矣植皇腔匆??!?/br>“我覺得他大概是不愛了吧,他最討厭看那種大團圓。只是我不明白淮音干嘛還每年的這個時候都出去。”“傻孩子,就是因為還在乎,才會嫉恨其他人的大團圓啊。而且,你一直都不曾奇怪么?你爹爹死了那么多年,竟然是實體?;匆舾也煌沂潜辉茦堑脑箽庾甜B(yǎng)著,這樓的怨氣足夠我實體化,這可是幾十個冤死的女人才成的怨氣。可你爹爹可在入住云樓之前,就是實體了。所以當(dāng)年發(fā)生的事情,估計不像我知道的那么簡單。只是淮音不想說,咱們也別去問?!?/br>林遲望著窗外昏暗的天,應(yīng)了下來。——————字數(shù)不夠補個小劇場。強迫癥傷不起?。?/br>鬼:為什么鬼故事里的鬼都出現(xiàn)在廁所里?林遲:大概是因為廁所陰氣重?鬼:天吶不會覺得廁所很臟嗎?林遲:……大概覺得鬼也不是太干凈吧。有的地方不是把鬼叫做臟東西嗎?鬼:好重口,我做鬼也不要死在廁所里!第19章撒謊的記憶(一)這天旁晚,淮音出門未歸。林遲搬了一張桌子放在云樓的院子里,桌子上堆著一大堆資料,而他自己則抱著一本厚厚的蝴蝶圖鑒,一邊翻看一邊在攤開的筆記本上記錄著。云靜在不遠處的躺椅上瞇著眼睛看著漫天晚霞,絢爛地鋪滿天際。云寶在二樓房間里睡覺,無聊的她側(cè)過頭看著奮筆疾書的林遲,好奇地問道:“怎么研究起蝴蝶來了?”“嗯?”注意力高度集中在書本上的林遲完全沒有跟上自家云姨跳躍的思維,反應(yīng)了一會兒才回答:“這個學(xué)期的公共選修課就是研究蝴蝶,原本想選的翡翠鑒賞人數(shù)不夠開不了課,結(jié)果被調(diào)劑到了蝴蝶的種類與進化歷史這門課。期中的考核是一篇跟蝴蝶相關(guān)的論文,現(xiàn)在在查資料?!?/br>“那順便也給我說說唄,云姨以前也曾經(jīng)喜歡過這種漂亮的小東西?!?/br>“云姨想聽什么?”“世界上最漂亮的蝴蝶是什么?”“蝴蝶中當(dāng)屬閃蝶最漂亮,現(xiàn)在普遍公認的最漂亮的蝴蝶是光明女神蝶MorphoHelena,又稱海倫娜閃蝶,是秘魯?shù)膰?,生活在南美的秘魯以及亞馬孫河流域……”林遲翻到光明女神蝶的圖鑒頁面,照著說明給云靜解說,云靜探過頭來看著圖鑒中深藍湛藍淺藍不斷變化著的翅面,驚嘆著這種蝴蝶的美麗。“可惜已經(jīng)基本絕跡了?!绷诌t搖頭嘆息道。“那有沒有比較詭異的蝴蝶呢?”云靜又問。“有,”林遲抱著厚厚的圖鑒又翻找了一陣,指著一只蝴蝶說道:“卡申夫鬼美人鳳蝶,傳說中的卡申夫鬼美人鳳蝶,是一只擁有著美女和骷髏翅膀的蝴蝶。抓到一只就可以得到25萬美元,但捕捉者全部離奇死亡,慘不忍睹?!?/br>“真的假的?”“這就不知道了?!?/br>“云姨曾經(jīng)見過一只蝴蝶,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