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0
同了沈先生的話,云靜何止是無敵的,她簡直就是女王!看那舉手投足的英姿颯爽的女王范,仆西簡直就要跪舔了。所以當(dāng)沈先生拜托仆西幫忙修繕云樓的時候,仆西毫不猶豫地一口答應(yīng)下來,那熱絡(luò)的程度就好像不是他要幫沈先生忙,而是沈先生幫了他大忙一樣。第二天,仆西帶著一只裝修隊伍入駐云樓,施工隊在大廳里忙得熱火朝天,仆西則搬了靠椅躺在云樓的院子里,愜意到不行。施工隊乒乒乓乓的聲音,吵得云靜惱怒不已,但是為了修好云樓,她又不得不忍下去。所以當(dāng)云靜在頂樓看著仆西一臉欠揍地躺在院子里時,簡直恨得咬牙切齒。本以為這個男人一旦修繕結(jié)束就會立刻離開自己的視線,所以云靜不停地安慰自己,勸自己忍一忍,可誰成想,這個令人惱怒的男人竟然搬著家當(dāng)住進了云樓。“我身為云樓修繕的督工,自然是要住進來的,萬一出了什么問題,我也好就近發(fā)現(xiàn)就近解決啊?!逼臀髂弥蘅樀慕杩冢玫媚墙幸粋€冠冕堂皇。這里順便說一句,仆西的家當(dāng)并不多,只有一個小皮包和一個租客,小皮包里裝了幾套衣服,租客就是那個沈先生口中喜歡拿男人的三寸人皮做嫁衣的奇怪女人,所以仆西麻溜地搬進了云樓。畢竟是沈靖寒的好友,現(xiàn)在又在幫忙修繕云樓,云靜沒有將人趕出去,而是默認(rèn)了他們住下。仆西反客為主,自己在三樓選了兩間屋子收拾干凈,一間給自己,一間給了他的租客。對了,仆西的租客叫做商陸。——商陸,別名牛蘿卜,系商陸科商陸屬多年生宿根草本植物,多年生粗壯草本。根粗大,塊狀。夏秋開花,白色,漿果,紫黑色。根可入藥,俗稱“章柳根”。其味苦,性寒,有毒,歸肺、腎、大腸經(jīng)。林遲對那個被沈先生贊譽為奇怪的商陸非常感興趣,所以上面那么一大段內(nèi)容,是他讓百科全書?樓祈給他科普的,只可惜林遲在中藥學(xué)上沒什么造詣,到最后,他也只記下了:商陸,有毒。商陸對房東臨時決定的搬家并沒有什么不滿,相反,她很喜歡云樓,特別在是跟紅袖一見如故之后——畢竟一個喜歡做衣服,一個是任勞任怨身材標(biāo)準(zhǔn)的活動模特。云靜倚靠在三樓的走廊上,靜靜看著商陸跟紅袖在大廳里玩鬧,商陸從不說話,紅袖磕磕碰碰,看起來,竟然沒什么違和感。這幾天,她已經(jīng)開始慢慢習(xí)慣生活中多出了仆西和商陸。“商陸是早些年我救起來的丫頭,她結(jié)婚那天,愛了七年的未婚夫跟前女友私奔了,她一個人穿著嫁衣,開車追了出去,結(jié)果,出了車禍?!逼臀鱽淼皆旗o的身邊,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發(fā)現(xiàn)她看的是商陸,便解釋起來商陸的由來,“被救起來之后,她把一切都忘得一干二凈,無論是未婚夫還是她自己,全部忘得干干凈凈,不留一絲痕跡。唯一記得的,就只有那一手縫紉絕活?!?/br>仆西看著樓下不說話的商陸,笑著說:“她做的衣服都很漂亮,我曾經(jīng)在鬼食旁邊給她開了一家店,專門做服裝定制的。她什么衣服都做得來,但其中最拿手的,就是嫁衣。她做的嫁衣幾乎沒有人不喜歡,只不過商陸有個怪癖,如果要她做嫁衣,必須拿新郎背后的三寸人品來換,她能用那三寸人皮做成最美麗的衣,只可惜,到現(xiàn)在為止,我只見過她做過一件。商陸是個奇怪的丫頭,我救了她那么多年,她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到了云樓,反倒是開朗起來了。想來,大概是她一直沒有遇見對的人?!?/br>“哦,”云靜無視掉仆西最后那段飽有深意的話,岔開話題聊起了嫁衣,“真想見識見識,商陸的嫁衣?!?/br>見云靜被勾起了興趣,仆西立馬趁熱打鐵:“如果你愿意,我愿意為你剝下我的皮?!?/br>“你什么意思?”云靜的目光咻地射向仆西,后者單膝跪地:“我從見你的第一面開始,就對你……”“你喜歡我?”云靜打斷了他的長評大論,單刀直入地挑明了主題。“嗯,我愿意為你剝下人皮,讓陸商給你做一件最美的嫁衣?!?/br>云靜嗤笑一聲:“你愿意為我剝下人皮?那也要你是人才行啊?!?/br>“云靜,我知道你的過去。我也說了,沒什么過不去的,你跟商陸一樣,只是在等一個對的人,然后從過去里走出來?!?/br>“你想說你是那個對的人?”云靜輕笑一聲。“是!”仆西回答得鏗鏘有力。“別鬧了,去睡吧?!痹旗o似乎沒有把仆西的話放在心上,她揮了揮手,進了自己的房間。云靜的原意是希望仆西知難而退,可誰知道仆西竟然能夠不要臉到那個程度,沒有被云靜一句話說死,這讓他看到了勝利的希望,第二天就在云樓旁開起了鬼食的第二分店。仆西腆著臉湊到云靜身旁:“你看,你這兒是投胎的地方,我在投胎必經(jīng)之路上做點小生意也是為了養(yǎng)家糊口,咱們夫妻雙劍合璧,定能賺個滿盆。”云靜冷笑一聲:“夫妻?”仆西腆著臉點點頭,被云靜壓著海扁一頓。別說仆西對云靜不敢還手,就算他敢,也拿出全力來,都不可能在云樓的地盤上打敗云靜。所以結(jié)果毫無疑問,仆西被痛扁了一頓??墒撬绻湍敲捶艞壛?,他就不是沈靖寒認(rèn)識的那個不要臉的仆西了。雖然被胖揍了一頓,但是仆西拿著“打是親罵是愛,愛到深處用腳踹”的無恥理論安慰自己,并且認(rèn)定以上行為云靜都有過,所以一定是愛上自己了,于是更加不要臉地湊近云靜。被仆西那么追求,云靜也不是一點都沒有感覺,她已經(jīng)寂寞了那么多年,趴在屋子里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了那個曾經(jīng)每天靠在工廠門外等著自己下班的少年,在毀容之后,他就沒有再出現(xiàn)過。說來說去,男人愛的就是這一張臉吧?云靜看了看鏡子里自己的臉,這張臉是那么地漂亮,難怪會有人喜歡上。云靜笑了一下,手輕輕抹過自己的臉龐,臉恢復(fù)成原本傷痕累累的臉,然后她打開房門去找仆西攤牌。“這是我真實的樣子,你看清楚?!?/br>“哇,相當(dāng)有個性嘛?!逼臀髋踔菑垘洑獾啬樫潎@道。看著仆西眼神閃躲都沒有閃躲一下,一直溫柔地注視著自己,云靜的心情有些復(fù)雜。“為什么會喜歡上我?我并不是你想象中那個樣子?!?/br>“我當(dāng)了惡魔那么多年,一直都沒有找到讓我心動的人。直到那天鎮(zhèn)壓百鬼的時候,我看見你的身影,才懂了什么叫做心動?!逼臀骼^續(xù)捧著臉說情話。“……”云靜側(cè)過臉去,看著窗戶上映出的自己的臉,扭曲變形,令人作嘔,“對著這樣的臉還能把情話說下去,我可真佩服你。”“哈哈,因為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不是你這張臉。要說漂亮,我或了那么多年,什么美人沒有見過,如果我只看外表,絕對不會栽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