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橋再沏茶來……」「不用?!骨手浦沽怂?,「只要你們能幫我招來某個人的魂,今天的事我就當(dāng)沒發(fā)生過,外頭也不會多說什麼?!?/br>九江堂從掌門師父到門下弟子再到掃地工人都呆了,才剛被抓了個現(xiàn)行犯,還讓我們招魂,這是在玩我們呢在玩我們呢還是在玩我們呢!九江很爽快的一攤手,嘆氣說:「乾先生,也不怕你笑話,批命看相梅花易數(shù)金錢卦我都能道出個五四三,但招魂這種事,愛莫能助?!?/br>「還記得剛才我給你的、那個所謂我女友的八字?」乾朗說:「念出來?!?/br>九江說:「某年某月某日某時……這八字有何特別?」紹繚一聽,心中轟然一響!這是紹繚本人的陰歷生辰,是他的八字!他、的、八、字!不是紹夏的,是紹繚的!你乾朗乾大總裁拿我的八字出來玩干什麼?不對不對、重點是,你哪里得來的八字?!紹繚的目瞪口呆,連九江都注意到了,乾朗自然也不例外,他露出了今天以來第一個笑容,當(dāng)然,這所謂的笑容也就是唇角往上勾了勾小弧度,連微笑都算不上。「昨晚上……」乾朗指指紹繚,「你的徒弟被這八字的所有者上了身,我全程目睹,不像是做戲,而我正好有事想問問那個人?!?/br>九江還沒意會到什麼,印封卻反應(yīng)了過來,「是紹繚紹先生!師父,墜樓身亡的那個!」九江立刻想透徹了,捻了捻假胡子,呵呵,乾總要的原來是自己的徒弟啊。只不過、紹夏的陰陽眼時靈時不靈,而且看得到鬼,并不表示能讓鬼上身,昨晚笨徒弟被上也不知是怎麼來的。但是退一萬步想,就算是假的,徒弟演得好,唬住乾總,就等於給人下了暗示,之後只要見縫插針,就有希望從乾總口袋里掏出錢,多多的、多多的!於是九江大方表示,「小徒紹夏平日在電視上胡說八道,不過偶爾還是能派得上用場,乾先生想用就拿去吧?!?/br>紹繚狠狠看了這便宜師父一眼,什麼叫想用就拿去用?我可是個大活人,不是物品!乾朗很滿意這個答案,轉(zhuǎn)頭盯著紹繚,維持嘴角微上勾的模樣,可惜媚眼做給瞎子看,除了常年跟在他身邊的保鑣們,根本沒其他人察覺到乾總大大在笑。對上乾朗的眼睛,紹繚有些心慌意亂,低頭說:「我想跟乾總談?wù)??!?/br>「我送你回去,車上談?!骨视只貜?fù)了面癱模樣。紹繚猛抬頭,我只是想問問你些事怎麼就變成了你送我回家?我有司機的我?guī)煹芗嬷砭褪牵?/br>但是乾總很冷酷的轉(zhuǎn)身就走,而九江等人基於想趕緊把瘟神給送走的心態(tài),立刻用盡渾身解數(shù)眨眼示意紹繚跟上。徒弟啊人家乾總可是位金主喔還是位超有錢的大金主,用上你最拿手的哄人手段,把人家哄的心都化了,從口袋里摳出個幾十萬、不、幾百萬、哦幾千萬也行,師父來者不拒,養(yǎng)老金就靠你了!紹繚望天,他居然能從幾個眨眼就讀透九江要表達的意思,難道這是神棍界的摩斯密碼?跟來時一樣,紹繚跟著乾朗坐在車後座,氣氛窒息的要命。夜色深沉,但隨著路程愈靠近市區(qū),燈光就愈見璀璨,紹繚右手五根手指頭輪番敲過膝蓋,一遍又一遍,他每次嘗試理清思路時的習(xí)慣。乾朗看似正經(jīng)危坐,但那斜睨而下的眼珠子卻是跟著紹繚打在膝蓋上的手指,那每一下敲,都是敲在他的心頭上,咚咚咚,大鼓似的響。不可信其有,但只有老天才知道,他多麼盼望若都是真的該多好。如果是真的……紹繚直等到心情稍稍敞亮了些,才開口跟那屁都打不出一聲的冷主說話。「為什麼找紹繚?」他問。「為什麼不?」反問。「你跟他并不熟。」「你怎麼知道我跟他不熟?」再度反問。紹繚一噎,他能說自己就是紹繚嗎?還有誰比自己更知道他到底跟乾朗熟不熟?!他過去是真的、真的跟乾朗沒什麼交集,他發(fā)誓!他換了個說法,「你找那個、紹先生什麼事?」他好奇的要命。「不關(guān)你的事?!骨收f:「你要做的,就是再一次讓他上身,像昨晚甄簡來時那樣?!?/br>平靜的個性因為乾朗欠費的語氣而弄得幾乎炸毛,紹繚覺得他跟乾總裁是不是犯沖??!摸摸臉,藉此平復(fù)情緒,屬個數(shù),一、二、三……嗯、他又平心靜氣了,趁現(xiàn)在該問的問一問。「那只是一場隨口胡謅的表演,而表演是我的正職。你能揭穿那老頭、不、我是說九江師父的騙局,卻為什麼會認為昨晚我的鬼上身是真的?」乾朗側(cè)身,寬闊的胸膛微傾而來,若紹繚是個女人,那麼他就能感受到對方那胸涌的、令人迷醉的男性賀爾蒙正猛烈大量的襲來,但紹繚是個男人,心理上更是妥妥的直男一枚,這時候讓他深刻體驗到的,唯有兩只雄性斗魚相遇後只想斗個你死我活好去搶老婆的尿性。他又不平心靜氣了,帶著警戒,假裝不經(jīng)意的往後仰,試圖拉開彼此距離。離遠點啊斗魚,我其實是只愛好和平的斗魚,不想跟你打架。乾朗一邊看著對方的小動作,一邊說:「紹繚的死有蹊蹺,他不可能有憂郁癥,所以自殺一事不合常理?!?/br>紹繚訝異,細一深思又覺得不對,韶總你不是警察、不是偵探、不是八卦報記者,我的死也不會為你帶來上百上千萬的利益,我死得蹊蹺又關(guān)你什麼事?於是他跟乾總杠上了。「你怎麼知道他沒有憂郁癥?紹繚有很多朋友,可是沒一個對他的死提出疑問,包括……」紹繚咬咬下唇,很不甘心地說:「他的妻子。」「我不是那些人。」乾朗深深注視著他,「只有真正的紹繚,才會那樣質(zhì)疑甄簡?!?/br>「你到底想問紹繚什麼?」再度、他追問。「我想確認真是甄簡殺了他。」紹繚猛然盯著他,見到的卻只是對方毫不動搖的表情,他自認是個冷靜自持的人,可在那樣如石頭般穩(wěn)固的視線里,他竟有些畏懼。乾朗是個很難撼動的人,商場上他也以頑固、意志堅定、勤奮、不輕易妥協(xié)、完美主義而著稱,這些特質(zhì)此刻就赤裸裸的呈現(xiàn)在那一雙深黑的眼睛里。紹繚突然就搞不清楚了,為什麼從前沒跟他成為朋友?應(yīng)該不只是兩人的商業(yè)活動沒太多交集的緣故。乾朗見他發(fā)呆,也沒再說下去,沉默中汽車已經(jīng)開到紹繚住的公寓大樓底下。渾渾噩噩地下車,關(guān)上車門後,乾朗卻搖下車窗叫住他。「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