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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總大步過來往那三個人渣的臉上踹踹踹!嗷嗷嗷嗷嗷!三個人痛得只剩下哀嚎,乾總還在踹,牽著紹繚踹!別踹死了啊乾總,我們都知道你很憤怒,保鑣們想上前阻又不知道該不該阻,乾總一副憋了很久想找人出氣的模樣。「別再踢了,你應(yīng)該不會想吃上人命官司吧,乾總?!菇B繚反扯乾朗。很輕很輕的話語,對乾朗卻是醍醐灌頂,他停下,轉(zhuǎn)頭又牽著紹繚另一手,柔情似水地說:「我不踢了。」在場好多人都默默表示:狗眼已瞎。紹繚抽回兩只手,乾總你精分的程度略驚人啊。乾總面上再度罩寒霜,手心空了,失落,而每當(dāng)他失落的時候,他就不想讓別人好過,於是他蹲下身來,望著三個被他踢成豬頭的混混。「兩條路,一是骨折,二是被打暈,選一條?!?/br>混混們哭,還有報(bào)警這種選項(xiàng)吧,我求求你報(bào)警吧。「不說話,就是讓我替你們選,那就第二條吧?!?/br>乾朗起身捋袖要打,紹繚趕緊攔下他來,問那些人,「誰讓你們來的,又要讓你們干什麼?」可能是紹繚氣勢不足,那三個混混只顧哀哀叫,完全沒理會他的問話。紹繚:這欺善怕惡的世界,我還是開門放乾總。旁觀者印封突然跑過來,往三顆豬頭看了又看,又撿了撿散落一地的工具,最後朝他們吐口水,罵,「你們是七臻師叔的人!難怪師父老是罵師叔,挖人墳埋打頭釘這種缺德事你們也干得出來!」紹繚驚奇地問印封,「你認(rèn)識?」「師兄也應(yīng)該認(rèn)識……對了,師兄腦袋進(jìn)水,忘了。」印封答。紹繚:……三混混也認(rèn)出印封跟紹繚,口齒不清地哀求,「師弟們快幫忙求求,我們只是聽師父的命令來辦事,放心,以後這事不會再接?!?/br>印封冷笑著說:「搶地盤搶到我海港市,忘了道上規(guī)矩是不是?我得請師父跟師叔好好聊聊,是不是該提前規(guī)劃新的勢力范圍?!?/br>紹繚:重點(diǎn)不是我被釘墳頭嗎?混混們一聽,不行,明明以為今天只是一場小出差,做樣子釘釘墳頭就行,怎麼一下子就牽扯到師門內(nèi)部紛爭?他們可不想當(dāng)千古罪人啊,但說實(shí)話,他們只是門下小弟子,奉命行事,對於一切來由根本不清楚。印封很憤然,他們九江堂搞神棍詐騙,但都還植基於人類的貪念之上,而那種惡意詛咒,在人墳頭上釘釘子或者埋壓頭石,都是對死者的一種不尊敬,他們不屑干也不肯干。可偏偏有些神棍沒有所謂的底線,只要能賺錢、騙錢、無所不用其極,泡著小孩胚胎說是養(yǎng)小鬼,收集屍油將效能說得天花亂墜,有時對方頑冥不愿入套,他們甚至?xí)褂檬侄螄?yán)重傷害事主,造成對方真有橫禍上身的假象,陷對方於恐懼之中,最後只能掏出大把鈔票來息事寧鬼。「你們走吧,這里所有的墳都由我九江堂罩著,再故意來搞迫害,我九江師父不會放過你們天玄壇!」印封惡狠狠地說。三個混混屁滾尿流離開,只要讓他們早點(diǎn)離開那位穿著阿曼尼的惡魔。紹繚很不甘心地問:「就這樣放走?」「我讓師父出面?!褂》獯穑聦?shí)上,他連今天進(jìn)了誰家的墓園都不清楚,不過嘛,瞧這墓園的規(guī)格,以及乾朗那幾乎要吞了人的模樣,這里肯定是乾家的產(chǎn)業(yè),他在乾總面前表現(xiàn)的如此大義凜然,不得不說有討好的意味在內(nèi)。等他在電話里亂七八糟的告完?duì)钺幔虐l(fā)現(xiàn)了某件事,「咦,這里是邵家的墓園,不是乾家?」歐買嘎馬屁拍到馬腿上了?可是乾總大大管紹家干什麼?紹繚悵然了會,對乾朗說:「這事……真的謝謝你?!?/br>乾朗執(zhí)起他的手,「甄簡不能留,他居然想……讓他在牢獄度過下半生都太仁慈,殺人者就該受到合理制裁?!?/br>紹繚還是默默把手抽回來,乾總你用那麼溫柔的聲音放狠話,我聽得很不習(xí)慣。印封已經(jīng)講完電話,興沖沖來說:「師兄,師父會給乾總一個交代,明天下午請乾總上九江堂喝茶,咱倆作陪,順便解決今晚這事?!?/br>印封也不知道為什麼乾朗會替邵家出頭,可是上回乾朗都想招紹繚的魂了,一人一鬼之間一定有段不為人知的jian情,今天七臻師叔做死,師父正好賣個人情給乾朗。「去嗎?」乾朗詢問紹繚。紹繚白他一眼,你去不去關(guān)我什麼事?是九江要給你交代又不是要給我交代。印封躲在一旁看,唉唷不好,師兄吃醋呢,乾總你腳踏兩只船不好喔,趕緊忘掉那個鬼〈大誤〉,專心一意對我?guī)熜职?,順便把乾坤企業(yè)所有產(chǎn)品代言權(quán)都丟來,我可以從師兄的酬勞里抽成抽得爽爽爽。為了避免紹繚的墓再被破壞,乾朗調(diào)了三個保鑣輪流守衛(wèi),回去的路上由另一個保鑣開車,乾朗理所當(dāng)然拉著紹繚重歸後座,讓印封到副駕駛座上。「隨便一只阿貓阿狗都能侵入你們那棟公寓大樓,誰知道甄簡除了讓胡妮妮對付你之外,還找了誰?住到我那里去,安全性高,我也不會提心吊膽的總是想著你會不會又……」說得於情於理,但是紹繚清楚,若是無下限的接受乾朗好意,那麼,他欠乾朗的債會愈來愈多,兩人的糾纏也會愈來愈不清,而他絕對不可能為了恩情而以身相許,他不認(rèn)為自己能接受同性情人。前座印封完全不了解紹繚的為難,一聽到乾朗的邀約,簡直不要太高興,「乾總我是師兄的助理,可以一起住過去吧?還沒住過高檔別墅區(qū)呢,一定要拍好多照片傳給我老家的爸爸mama哥哥姊姊弟弟meimei看……」紹繚:就沒見過出賣師兄出賣這麼徹底的。乾朗微彎著背,這姿勢讓他能跟紹繚的視線平行,縮著肩膀的他看起來有些楚楚可憐,紹繚彷佛看見了一只垂著耳朵眨著水漉漉雙眼的小薩摩耶犬朝著他賣萌。「你來住吧,別認(rèn)為會欠我太多,我只想為你做些事?!?/br>說這種話,真……犯規(guī)。「我不懂,你若是愛著之前的那個人,必定是那人的身體、相貌吸引著你,現(xiàn)在的我卻跟那人長得不一樣,身高不一樣,連發(fā)質(zhì)都不一樣,你為什麼還能……」說愛著我?「你會因?yàn)閾Q個殼就換了思考方式?你的記憶、你的一舉一動、還有你的心情……哪里不一樣了你告訴我?」「呃……都是一樣的?!菇B繚不得不承認(rèn),只有經(jīng)歷過的人才知道,就算換了個身體,他還是他自己。「我愛的就是沒有變的這部分?!骨收f。紹繚居然有些臉紅,其實(shí)聽人說情話真是有些爽快感,有人愛你,有人欣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