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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不再多問,只說:“我跟著你走便是。”到了晚上,寧若放出一只“三月花”,低聲吩咐歐陽玄歌:“只需跟著我,到了地方再說?!?/br>歐陽玄歌緊緊跟著他身后,贊道:“你這身輕功倒是很俊,必定由名師傳授?!?/br>“傳授我心法的是吳大俠,平日里指點的卻是家?guī)?。?/br>“原來是霍前輩……難怪……”歐陽玄歌輕嘆,“當年霍前輩是江湖十大高手之一,卻在那一戰(zhàn)后武功盡廢?!?/br>“可惜我沒有學到師傅的十分之一,不然也不必勞煩歐陽你了。”歐陽玄歌沖著寧若一笑:“你肯找我?guī)兔?,便是信我,這已經(jīng)讓我十分高興,只覺得這么多年來的辛勤修煉都有了意義?!?/br>寧若臉上一紅,不知如何接話,還好已經(jīng)到了那座石屋前,便蹲□,壓低聲音說:“你看,就是那里,可惜守衛(wèi)太多我進不去。你能否想辦法替我引開那些人?”歐陽玄歌皺眉道:“你要去那里做什么?”寧若問:“莫非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歐陽玄歌微微頷首:“那是光華教的地牢。表面上看只是個小小的屋子,地下卻另有玄機。我小時候下去過一次,隱約記得暗道的開關是門邊的花瓶。”他握一握寧若的手指:“我只能爭取半個時辰,你快去快回?!边€沒等寧若反映過來,他已經(jīng)披散開頭發(fā),跳出樹叢,直向小屋沖去,守衛(wèi)們立刻警覺,片刻之間叮叮當當?shù)拇虺梢粓F,寧若掠起身,追著“三月花”閃入石屋中,屋內(nèi)面積很小,“三月花”盤旋了兩圈,從一條磚縫中直飛下去,寧若知道這是暗道,趕緊去扳花瓶,那塊石板吱吱的移開,里面黑洞洞的,寧若稍一猶豫,縱身跳下去,腳一著地,整個人立刻陷入黑暗中。他從懷里掏出一顆小小的夜明珠,掌心柔和的光芒總算讓他看到了東西,他向前追了幾步,看見“三月花”飛進一個牢房。“三月花”朱紅的翅膀在淡淡的光中隱約閃動著,寧若定睛一看,它正棲在一個人的胸前,旁邊是另外一只“三月花”,正是上一次飛來的。那人低垂著腦袋,顯然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長長的頭發(fā)遮住了半邊面頰,空氣里除了地牢中特有的潮濕霉味,還參雜著一點若有似無的熟悉香味。寧若屏著呼吸再靠近一些,臉緊貼在牢房的鐵柵欄外,手向前伸到極致,只希望夜明珠的光芒能離那人近一點。好容易眼睛適應了這昏暗的環(huán)境,寧若狠狠的眨了眨眼睛,那個人雖然消瘦的厲害,但不是慕錦卻又是誰?“三月花”附著的地方也正是他擺放著香囊的心口位置。如果這是慕錦,那昨日成親的那個卻又是誰?1616、7-1...半個時辰之后,寧若掩好密道,躍出小屋,余光瞟見歐陽玄歌正拉著一名守衛(wèi)的衣服在絮絮叨叨的說話,衣衫凌亂,神色恍惚。守衛(wèi)被他攪得頭暈,只得吩咐了兩個手下:“歐陽莊主喝醉了,快送他回去。”歐陽玄歌手上的鐵扇頂在他的喉前:“誰說我醉了?誰要人送?”寧若趁著一群人圍著歐陽玄歌無暇顧他之際,飛快的回到客房內(nèi),站在屋子當中回想地牢里見到的場景,覺得愈發(fā)心驚,想到這幾日來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那個慕錦做什么都滴水不漏,半邊身體也涼透了。不是沒有懷疑過,比如他在衣櫥里給自己備下的是一襲青衣而不是他最喜歡的白色;又比如他說從沒見過綠色的藥丸;最最令人生疑的還是他失去了“芳菲暮”??勺约涸阱e亂之間都找到了理由替他開脫解釋過去。如此想來,慕錦也曾順口提及過,自己有個雙胞胎弟弟叫做“慕瑟”,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幾乎沒人分辨的出。慕錦自小就不愿意做這光華教的教主,十四歲的時候更是因為左護法對他要求苛刻而出逃,這才機緣巧合下被寧若救起來,有了以后十年的相知相許。慕錦在極其偶然的情況下會說起自己的同胞弟弟慕瑟,仿佛是個對繼承一事極有興趣的人,把教主一位讓給他是最好不過的,無奈光華教的規(guī)定是長子繼承不得有違,慕錦也曾開玩笑道:“要不和小瑟打個商量,讓他裝成我,一定沒人看的出來,我就可以帶著你遠走高飛,就算左護法能察覺,我們也早就走遠了,一路走一路游玩,步履遍九陌,你看好不好?”他又嘆氣道,“只是小瑟生性強硬,或許會把這個主意當做一個施舍而不愿接受,就算接受了也很有可能因為他的行事風格而讓光華教上上下下重新回到我爹在世的時候的模樣?!?/br>寧若想到當時自己和他笑道:“等再過兩年,左護法便不足為懼,我們照樣可以在一起。你來看我不方便,大不了我收拾了包裹到你那里去,就不需要每年只能盼著這幾天?!彼必恐劭茨藉\:“要不我給左護法下個藥讓他武功盡廢,成一個普普通通的老頭子?”慕錦斷然道:“不可,左護法是我教的前輩高人,也是我的長輩,是從小撫養(yǎng)我長大的人,我怎能下藥害他?”寧若扁嘴:“我只是說笑罷了?!?/br>他摸摸脖子,十二歲時候被那人提在手里,一根“夜歌”直頂喉嚨的感覺還記得清清楚楚,那黑衣人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直令人膽戰(zhàn)心驚。寧若的雙手神經(jīng)質(zhì)的摳著方桌邊沿,腦中只有一個想法在紛亂的思緒中漸漸清晰。慕錦被慕瑟害了,關在地牢中,慕瑟頂替了他的位置,成了光華教的教主,成了江湖第一美女的夫君,成了他寧若心心念念的人。正在胡思亂想之際,肩上被人輕輕一拍,寧若驚了一跳,惶然的回頭,歐陽玄歌已經(jīng)束好頭發(fā)整好了衣衫站在他身后,迷惑的看著他:“嚇著你了?看到你這反應,我都給嚇一跳。”寧若平復呼吸,疲倦道:“沒,是我在想事情想的出了神?!彼谧狼靶煨熳?,給歐陽玄歌倒一杯茶,自己拿起另一只杯子,把茶水緩緩的喝完,神色自若的道:“歐陽,今天多謝你?!?/br>“那還得多虧我在走前在你這里飲了幾杯,不然毫無酒氣還說自己醉了,豈不讓人生疑?”他玩著茶杯笑,“你不必和我說謝謝,太生疏了,如果還有需要我?guī)兔Φ?,我一定奉陪到底。話說回來,你找到你要找的東西了么?你要進那屋子做什么?”寧若嘴里咬著那只已經(jīng)空了的茶杯,默然一會兒,含糊道:“找到了。我只是想確定一個物件的下落罷了?!?/br>歐陽玄歌了然點頭:“你不便說我也不多問。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