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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里陸昇的領域場展開的時候,還遠在h城的陸沉都感覺到了那種龐沛能量的沖擊,令人不得不為之震撼。現(xiàn)在的陸昇不能說很弱,也已經算得上高階異能者,但跟當時的爆發(fā)決不能同日而語。陸沉沉吟了片刻,覺醒的異能力一般都處于進化狀態(tài),從c到b到a甚至再往上升都是正常的過程。但從未見過明明初始是s級然后還會降下來的,這絕對是至今以來唯一出現(xiàn)的孤例。這個人帶來的意外,倒是片刻都不帶停的。不過也許,與逆回劑有關。從異能力者大規(guī)模覺醒開始,自然就有相對的實驗室開始研究異能的成因以及有沒有解除異能的方法。解離液就是在這種情況下研制出來的,不過它只能短暫壓制異能,卻并不能從根源上消除神格,后來就被廣泛運用于別的地方。接下來,他們就在解離液的基礎上,研究出了逆回劑。這是直接針對神格的東西,不過還未能研究成功,甚至連半成品都算不上。使用的后果據(jù)說像買彩票一樣隨機,還沒有成功將異能者變回普通人的案例。盡管如此,新盟和炎組都各自弄到了一些,有備無患。陸昇可能是炎組里第一個被用了這種三無產品的人。陸沉收回對陸昇神格的觀察,放開手,隨手能將剛才陸昇轉移失敗落在被子上的幾片陶瓷碎片直接分解掉,然后不動聲色地對他說:“你還不能自如地控制你自己的異能,這對剛覺醒的人來說是正常的。這兩天,我會教你練習控制它們,我不在的時候,不要對別人動用?!?/br>既沒有提到星野花重音,也沒有提到那天發(fā)生的一切,好像對新盟的s級入侵以及被擊退的事情沒有絲毫疑問。陸先生不問,陸昇更不會多嘴,一時間這事情似乎就這么輕而易舉地過去了,連帶著黃丹也沒人提起。整個基地直到集體失去意識事件過了整整一整個星期后才漸漸開始了解到當日星野花重音居然入侵過這里的事實,一時之間氣氛有點古怪。面對s級的入侵,說要惶恐吧,這都過了一星期了,再惶恐好像有點多余;說要慶賀吧,又沒人知道當時究竟是個什么境況,連為什么他們還好端端的都不知道,根本無從慶賀起。互相問來問去,每一個人都說失去了意識,對于他們全都好端端的沒缺胳膊少腿這件事沒有任何頭緒。而炎組首領留下來的兩個高層衛(wèi)波和袁峰卻不見蹤影,想找他們問也無從問起。好在首領已經從h城回來了,如今坐鎮(zhèn)基地,讓人感覺無比安心,也就沒出什么大亂子,只是各種奇怪的猜測又開始流傳開來。比如有人根據(jù)米勒·加爾差點死掉這件事編織出了一個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說是其實陸老大和星野花重音兩人相愛,奈何站在對立陣營,有情人無法相守。為了世界的和平,陸老大以身相許,終于感動了星野。星野因此叛出新盟,與陸老大合謀弄死米勒的·加爾,所謂的襲擊基地只是做個樣子給米勒看,人家米勒果然上當了,現(xiàn)在重傷縮在新盟里養(yǎng)傷,好慘哦。由于該流言邏輯上十分通順,以至于在基地內大幅度散播,每隔兩小時就有人偷偷問陸老大和星野什么時候辦喜事。而這時候,陸沉正在教陸昇控制自己的異能力。這是他們這兩天來的日常功課。他站在陸昇身后,一手環(huán)著他的腰,看著陸昇慢慢地制造出一個小小的空間缺口,只見那空間缺口晃了兩下,開始不穩(wěn)定地搖晃扭曲,陸沉就伸手構筑出一個屏障,將空間缺口限制在一定范圍內,讓陸昇能夠從容地將異能收回來。經過這幾天的訓練,陸昇已經能夠自主控制小一些的空間轉移了,現(xiàn)在他們正在逐漸擴大異能范圍。就在這個時候,有人通過通訊儀請求見陸沉,來的是久違了的衛(wèi)波和袁峰,在他們的身后,被人拎進來摔在地上的那個披頭散發(fā)狼狽不堪的女人,居然是陸昇差點已經忘記了的黃丹。她渾渾噩噩地抬起頭,看到陸沉的一剎那,絕望的雙眼里閃過一絲驚喜。☆、第36章陸昇看了陸沉一眼,退后一步沒有說話。黃丹白了他一眼,自管自爬過去,撲上來抱住陸沉的腳,哭道:“陸大哥,我只是、我只是想幫你審出這個間諜的來歷,因為他們看得緊,才在西門弄了點小動靜。我真沒想到星野花重音會挑這個時候襲擊基地,我絕對沒有跟星野那女人勾結啊陸大哥?!?/br>她并不覺得衛(wèi)波和袁峰之所以控制住她是因為她拷問了陸昇的緣故,八成是因為在西門弄假偷襲結果星野真的來了讓他們懷疑她里外勾結,只要解釋清楚這一點,拷問什么疑似間諜也沒什么大不了的。見陸沉沒有伸腳把她踢開,黃丹心中一喜,也顧不得自己現(xiàn)在一副蓬頭垢面的樣子,趕緊把平日里練習了千百遍的自己最好看的角度亮出來,側著臉,楚楚可憐地瞪著大眼睛,一邊抽泣一邊柔弱地開始辯白。“我本來想著,跟袁大兄弟好好說,一起審審這男人也就罷了。都是我哥哥,非說不要麻煩袁兄弟,才給我出了個冒充有人襲擊基地的餿主意,怪我沒有主見,也就答應了,都是我的錯!誰也沒想到人真會來??!”一旁人還沒走的袁峰簡直怒了,怎么管老大就一口一個陸大哥,自己就是什么袁大兄弟!袁大兄弟什么的,聽上去就跟地主家的傻兒子似的,憨里憨氣的。再說,誰是你家大兄弟,你看你連親哥哥都甩鍋!整個房間就黃丹一人嚶嚶嚶表演得歡,衛(wèi)波要笑不笑的。陸昇其實對黃丹沒什么感想,他從來也沒把這人放在心上。若不是機緣巧合反而幫他激發(fā)了神格,他連人名字都記不住。對于生命漫長的神造人來說,誰也不會去在意這種一忽兒就沒了的過客。倒是陸先生……他看陸沉拖著個腿部掛件,低頭看著,似乎在認真傾聽的樣子,讓那黃丹愈發(fā)覺得有戲,手都開始從腳往腿上攀了,忍不住扶了扶眼鏡。再年輕的陸先生也還是陸先生,這姑娘只怕還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樣的下場吧。一旦陸先生語氣溫柔得叫人找不著北,那人最后就真找不著北了。聽她哭訴了半天,陸沉彎下腰來,抬起黃丹的臉,默不作聲地端詳了一會兒,驀地笑了笑,終于說:“你這么一心為我打算,很好。”“陸大哥?”陸沉這一笑,黃丹的眼睛都快放出光來了,連忙要去握對方捏著自己下巴的手,卻被陸沉早一步抽回去,讓她撲了個空。她雖然失望卻又想既然陸大哥對她如此溫柔,以后還有的是機會,于是繼續(xù)裝羞澀。“我哥哥也不是有心的,誰知道星野那個賤/人這么會挑時候呢,我想,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