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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抽一管血、做一套體檢,還有進行一次心理測試。實際上,他們給明言找的這個寄養(yǎng)家庭里的夫婦倆,日常也會記錄下明言的作息時間。作為報酬,研究所每個月都會給這對夫婦一筆費用,明言的學費也是從里面來的。平心而論,明言也算是被研究所救回來了一條命。所以他也沒有什么怨言。光是挖明言出來,就不知道費了幾千萬的資金了,更別說后續(xù)的解凍和研究。這個研究所一直過的是苦哈哈的日子,研究人員憑借著對歷史的好奇和敬畏在堅持工作,資金也全都靠上面偶爾寬裕了,漏幾個零錢下來。研究所也有公眾號,上面更新一點有關于藍星的科普知識。有時候有人剛好看到覺得有意思了,也會打賞一點小錢,這些錢也都被充公了。總之,大家都不容易……但明言還是不太喜歡被抽血的日子。這一次,明言是帶著已經(jīng)官方認證好的慈善資金來的。從大門進去后,就見到熟悉的前臺小jiejie,抬頭看向自己:“咦,兩天以后才到體檢的日子,你怎么提前就來了?”明言笑了笑,說:“來捐款?!?/br>小jiejie就笑了,說:“你先把自己的日子過好吧。咱們研究所還沒有窮到那個地步呢。”明言沒說話,從兜里掏出來政府認證的那張支票,遞到了桌子上。小jiejie拿起支票,臉色先是一變,然后趕緊低頭湊得更近了一點,臉色又是一變。她抬頭看了看明言,好像在確認他沒有變成綠巨人。接著,她有低下頭,用手指尖抵著數(shù)字,一個一個數(shù)了一下位數(shù),然后臉色第三次變了。“你……你在這里等一下!”前臺小jiejie說完,從椅子上一躍而起,飛快地就跑進了研究所。明言聽見里面?zhèn)鱽砹思饨新暎?/br>“主任——主任!出大事兒了——天大的事兒?。∝矇劾病。?!”明言好笑地搖了搖頭,也沒有等里面的人出來,就又走出了大門。出門沒多遠,明言在公園外面走了走,最后坐在一張長椅上。他等著出租車來接他,而這時天上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這個天氣還是很冷,明言將外套緊了緊。他想起自己在藍星上最后的日子,他們的恒星已經(jīng)完全熄滅了,整個世界就像一團遲早會被風吹散的灰燼,神州大地上只剩下零星幾點余熱。幸存者在廣播里互相安慰和打氣,盡可能地向著地下深處挖掘,尋找藍星母親的殘軀里最后的那點溫度。明言就凍死在這樣的隧道里,身體結了冰,像動畫片里的那樣夸張。所以現(xiàn)在他就很怕冷。研究所很快就把電話打來了明言的手機上。但明言不打算把這件事情公布出去,就把通訊按斷了。來回兩次,那邊就知道他的意思了,手機終于又安靜了下來。明言抬頭看了看天空,不知道凍成了冰坨子的藍星現(xiàn)在漂泊到了哪里。還好,研究所會一直盯著它的。這幾個億的捐款,肯定能幫他們緩一口氣,也許能多救兩個人出來。這讓明言感覺很好,又有些莫名的悵然若失。明言輕輕吁氣,然后突然發(fā)現(xiàn)頭頂?shù)挠甑我呀?jīng)沒了。是一名雙馬尾小蘿莉撐著一把兒童傘,站在長椅上面,給他打著傘。“帥哥叔叔,你在哭嗎?”她歪頭看著他。明言說:“沒有,這是雨水?!?/br>一輛車停在了路邊,小朋友把傘塞到了明言的手里,然后蹦蹦跳跳地上了車。“叔叔再見!”“再見?!?/br>兩個小時后,雨還在下。明言到達了目的地,撐著一把兒童傘,敲了敲眼前的鐵門。嘎吱一聲,臟兮兮的鐵門被打開了,里頭探出來一個人頭。爆炸頭,絡腮胡,整張臉已經(jīng)被擠得滿滿當當了,一對小眼睛無處安放,簡直就像是一只十年沒剪過毛的綿羊。他就是夏誠推薦給明言的人,一個做了二十多年美術設計的專業(yè)人士。明言愣了一下,說:“你好,請問是烏瑞恩先生嗎?我是藍星工作室的負責人,我想和你談一談合作的事情——”他話還沒有說完,綿羊臉大叔已經(jīng)砰的一聲關上了門。“?”明言又敲了敲門。然后就聽見里頭有一男一女在高聲對吼。女子:“瓦里安,門外到底是什么客人!你怎么這么沒禮貌!”男子:“不知道,沒聽過的工作室?!?/br>“說不定是給你找到工作了!你快請人家進來好好談談!”“不不不,絕對不靠譜!那是個二十多歲了還拿著粉紅蕾絲邊小公主遮陽傘的變態(tài)男人!!”明言:“……”☆、前期準備最后明言是被瓦里安的老婆請進去的。她覺得不管怎么說,親自上門拜訪還是很有誠意的,不應該把客人拒之門外。明言和瓦里安在客廳坐定,面對面談了半個小時。明言是個開門見山的人,上來就說:“我希望能聘用你為藍星工作室的美術設計師,負責我們下一個游戲項目的美術工作。”瓦里安聽完,絡腮胡整個一抽,說:“您的工作室里,不會只有我一個美工吧?”明言道:“實際上,藍星工作室目前為止還只有我一個人?!?/br>瓦里安:“……”明言又道:“我也只上線過一款成功的獨立游戲?!?/br>瓦里安抬起頭看著天花板,深吸一口氣,正欲發(fā)飆。突然,他老婆從廚房出來了,端著兩杯熱水,笑著道:“不好意思,家里現(xiàn)在只有熱水。”瓦里安一秒坐端正,抬手道:“您請繼續(xù)吧?!?/br>須臾,他老婆不想打擾他們談話,便又離開了客廳。瓦里安一秒耷拉了下來,如蛞蝓一般軟倒在椅子上,有氣無力道:“資本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