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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什么都不要做,好好歇歇。你還小,虧了身子補不回來。” 許蘭舟點頭,他也實在累狠了。 許蘭因正準(zhǔn)備做晚飯,大門又響了起來,是許大石的兒子許愿來了。他今年剛剛?cè)龤q,長得胖墩墩的,扎著沖天炮,穿著草鞋。 雨已經(jīng)停了,大房和二房離得不遠(yuǎn),小正太還是弄臟了褲腳。 他一進(jìn)來就大聲喊著,“我爹掙了大錢兒,奶讓我來叫舟叔叔和亭叔叔去我家吃rourou?!庇终鞠碌闪艘谎墼S蘭因,“爺還說了,不叫你這個敗家子。” 口齒不算清晰,但該表達(dá)的都表達(dá)清楚了。 第十章 古婆子 對原主的怨不只是這個家,還有許家大房和老兩口。自從原主賣了地以后,許蘭因就再也沒進(jìn)過大房的門。 許蘭因不會跟孩子一般計較,似笑非笑道,“我也沒想去吃你家的rou?!?/br> “哼,你想也想不到。”許愿一昂頭,傲嬌的像打鳴的公雞。 兩兄弟出來,許蘭舟抱起許愿,同許蘭亭一起出了門,花子也屁顛顛跟著他們走了。 許蘭因本來想烙紅薯餅,再單給許蘭舟蒸個野雞蛋。他們走了,也就沒動。之前,只要兩兄弟被大房請去吃飯,都會先端一碗好吃的回來給秦氏。當(dāng)然,肯定沒有原主的份兒。 果不其然,兩刻多鐘后,許蘭舟端了大半碗丸子湯和一個雜面饅頭回來。他看著秦氏吃完后,又拿著碗出了門。 許蘭舟走后,秦氏在屋里叫許蘭因,她剩了半個雜面饅頭,說道,“娘吃不完,這半個饅頭你吃了吧?!庇值?,“你也不要生氣,實在是你之前做的事太氣人了?!?/br> 許蘭因點頭,就原主做的事,若擱別人家會被打得半死甚至直接打死。她熱了晌午剩的一碗玉米粥,就著半個饅頭吃了。 飯后她又去跟秦氏商量,“娘,明天我去野峰嶺多采些草藥,后天拿去賣。我知道我闖了天大的禍,讓家里日子不好過,還讓弟弟輟了學(xué)。我會想法子多掙錢,把我敗了的再買回來?!?/br> 野峰嶺是燕麥群山中最高最大的一座山峰,去那里要往西走近三刻鐘,那里草藥要多些。小棗村背后的山不高,樹多柴多人多,草藥卻沒有多少。許蘭因想趕緊去一趟縣城,看有什么機遇改善家里的生活狀況,也改善一下自己的窘境,還有就是把那點子嫁妝賣了或當(dāng)了。 秦氏看看稚氣未全消的閨女,眼神似乎比以往沉靜了許多。之前母女兩人的感情極深厚,就是在四年前,她覺得古望辰已經(jīng)十五歲了,可以自己抄書或是替人寫信掙些錢,除了必須給的,有些錢自家不應(yīng)該再出,又說了些她對古望辰的懷疑。閨女不高興了,又哭又鬧,任她如何講道理都不聽,自此后兩人的關(guān)系也就沒有之前親熱了…… 現(xiàn)在,傻閨女怎么突然想通了? 秦氏道,“野峰嶺人少,你去要帶著花子,不要上山,也不要進(jìn)得太深。只要你想通了,不再去花冤枉錢,一家人力往一處使,日子總能慢慢好起來?!?/br> 許蘭因點點頭。這么多年來,母女兩人第一次心平氣和地談話。 本來她還想說跟古望辰退親的事,但想著不能太冒然,變化不能太快,得找個合適的借口才行。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許蘭因就起床了。 她打開一扇炕柜門,拿出一個蓋了蓋子的小瓦罐。打開蓋子,看到里的藥粉已經(jīng)不多了,省著用不能只能用個十幾次。 藥粉是之前許慶巖拿回家的。他囑咐過家里人,這種藥粉能趨避野物蟲蛇,極是珍貴稀少,一定要省著用,還不許他們說出去,包括大房。原主也寶貝得緊,只有到人煙稀少的山里才會用。 許蘭因抓了一小把放入碗里,再用水調(diào)開,撒在要穿進(jìn)山的衣褲上、鞋子上。 秦氏和小正太還在睡覺,她和許蘭舟吃完早飯,就揣了三根烤紅薯帶著花子去野峰嶺。 花子似乎知道主人要去哪里,撒著歡地在前面跑著。 他們向北走了一段路來到村后的小路上,就看到一個年近四十的中年婦人站在一棵樹下看她。 那婦人穿著灰色衣裙,戴著根銀簪,高顴骨吊眼稍,正是古望辰的母親苗氏,原主叫她古大娘。自從兒子中了秀才,這婆子比之前干凈利索多了,穿戴也好了許多。 許蘭因印象中的古望辰長得清俊秀雅,長身玉立,一點不像他老母,大概是像他爹,或是隔代遺傳,據(jù)說古家的太祖父曾經(jīng)中過秀才。原主只要一看見俊俏的未婚夫,小心肝就“撲棱撲棱”亂跳,覺得他一言一行都美好的無可挑剔。 許蘭因?qū)牌抛記]有一點好感。她這個時候站在這里等自己,一定沒有好事。 她本想繞開古婆子,古婆子卻先招呼她了,“因兒,又去野峰嶺采草藥?。俊?/br> 古婆子知道許蘭因走這條路就是去野峰嶺,她巴不得那丫頭天天去那里,才能多賣錢。她這幾天天天都在這里等,不知為何這丫頭今天才去。 一旦古婆子叫原主“因兒”,笑得像個包子,就是想要東西。若不想要東西,則會叫她“因丫頭”,態(tài)度也特別傲慢。 許蘭因立即警惕起來,站下硬梆梆問道,“叫我有什么事?” 古婆子愣了愣。這丫頭今天反常,若平時看到自己,腳翻后腦勺跑來不說,笑得連腰都挺不直。 古婆子還是有些埋怨兒子心太軟,當(dāng)初只讓這個傻丫頭賣了六畝地,該八畝地都賣了才好??蓛鹤诱f,不能不給他們留活路,但凡人沒有活路了,就容易生事。 兒子把錢都帶走了,她這幾天嘴淡,想吃rou沒錢買??蓛鹤幼咧坝智Ф撊f囑咐,不許讓她再管傻丫頭要rou,把有些話傳出去即可,最好再讓那丫頭給她找?guī)讉€鴨梨吃。 兒子沒細(xì)說,在古婆子想來,應(yīng)該是兒子想要一個吉兆,就是他們兩人能順利分梨(離)。自己兒子出息了,那傻丫頭怎么配得上,古婆子巴不得他們早些分開。 許里正家的梨子剛剛熟了,價錢比rou還貴。她就趕緊來找傻丫頭,不管傻丫頭用什么法子,都要給自己找?guī)讉€梨來吃。 古婆子走到許蘭因面前笑道,“因兒啊,望辰去省城有近十天了,家里的錢都給他帶了去,這些天我嗓子干,還流了一次鼻血。哎喲,難受,想吃梨?!闭f完,還難受地捶了捶胸口,皺了皺老臉。 這是管她要錢買梨吃?許蘭因氣不打一處來,自己和家人連飯都吃不起,弟弟那么小就進(jìn)山伐木,錢都給他們了,居然還好意思來要錢買梨。 第十一章 壞名聲 許蘭因說道,“我家的錢都給你們了,沒錢買梨。” 古婆子砸吧砸吧嘴,不高興地說道,“真是傻丫頭,”聲音放得更低了,“聽說許里正家的鴨梨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