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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她家財產(chǎn)的鳳凰男,也比古望辰純潔多了,至少人家沒有弄死她的想法。 走到野蜂嶺,許蘭因出了一身汗。原主為了多給古望辰攢錢干慣了粗活,這個身體并不覺得累。 許蘭因來的是野蜂嶺的側(cè)面野蜂谷。此時已經(jīng)夏末秋初,有些樹葉開始泛黃,山上和山谷黃綠相間,還有飛流直下的瀑布,谷底淙淙泉水流出,美不勝數(shù)。 許蘭因雖然有原主記憶,還是不敢輕意上山,也不敢進得太深。來這里的人不多,也不是沒有,有來挖野菜的,采藥的,撿柴的,進深山打獵路過的,甚至有來觀光的。一有人來,花子就“汪汪”叫著,給她壯了不少膽。 原主的鼻子非常好使,不僅會看,還能尋著氣味找藥。原主知道的藥有限,除了認識人參靈芝天麻等名貴中藥,只會認一些尋常草藥。而許蘭因認識的又要多一些,諸如三七、冬蟲夏草、石斛等。 看到這片熟悉的景,許蘭因的記憶里出現(xiàn)了一位灰胡子老頭,是個采藥人,住在前面的山里面,好像是去年夏天來的,今年春天又走了。 原主喜歡來這里采草藥,遠遠看到過那老頭幾次,老頭不修邊幅,衣服臟頭發(fā)亂。 今年四月末,在一塊巨石底下的縫隙里,原主無意中發(fā)現(xiàn)兩棵長在一起的茉草草香有些特別,就都挖了出來。挖出來才發(fā)現(xiàn),橢圓形的根比普通茉草根部肥大許多,長短粗細跟她的小手差不多,還變成了紫黑色。 她正拿著草看的時候,一陣風(fēng)跑過來一個人,正是那個偶爾碰到的采藥人。 采藥人一把奪過那兩棵草,眼里冒著精光,激動得身子都有些發(fā)抖。喃喃說道,“真的是黑根草……一個甲……變一棵……我居然一下得了兩棵……終于可以……” 原主不耐聽他的神念叨,看出那個老頭極喜歡這兩棵草,便奪回來說道,“你搶人哪,這是我挖的草,怎么成了你的。想要,拿一百文來?!?/br> 原主以為自己喊了個天價。別說兩棵,就是二十斤茉草也賣不到一百文。而且,這明明是茉草,老頭非要說是黑根草。 原主喊天價蒙老頭也是無法了,今年秋天古望辰要參加鄉(xiāng)試,需要很多錢,她想盡一切辦法在為他籌錢。 老頭的眼睛眉毛皺成了一堆,rou痛地說道,“傻丫頭,一百文賣這兩株黑根草,你可是吃了天大的虧,連老頭子我都替你虧得慌。一棵都值老錢了……” 原主心道,還說我傻,你才傻呢,哪里有幫著賣家抬價的買家。又坐地起價道,“那就拿兩百文來,少了兩百文不賣?!?/br> 見真的能憑這兩棵茉草多賣點錢,原主喜不自禁。 那個老頭捶了捶胸口,張了張嘴,還在替她虧。他揪著胡子想了一下,從懷里取出一個小木盒說道,“這盒藥膏抵一棵黑根草的錢?!庇盅a充道,“你們小娘子都喜歡漂亮,小丫頭長得不錯,就是皮膚糙了些黑了些。這盒膏子既能增白讓皮膚細膩,又能治疤痕。省著用,二三十年也不會壞?!?/br> 在老頭看來,小娘子都愛美,這種藥膏她肯定會喜歡。 原主根本不相信藥膏有他說的那么好。搖頭道,“老丈不要哄我,若這膏子真的這么好,你的臉也不會這么糙了。這藥膏我不要,你還是給大錢吧?!?/br> 老頭的眉毛都皺成了一堆,嘀咕了一句,“真是個傻丫頭。”便從懷里取出一個銀角子給她。 原主見這么大的銀角子比兩百文值錢得多,說道,“我沒有零錢找你?!?/br> 老頭道,“真是實誠的傻丫頭,不用找,都給你?!?/br> 原主高興壞了,還怕老頭反悔,趕緊把茉草塞進老頭手里,把銀角子拿了過來塞進懷里,就要回家。 老頭忙拉住她袖子說道,“傻丫頭,這藥貴得緊,比那個銀角子值錢太多了??稍趺崔k呢,我隨身沒有帶那么多的錢?!彼畹靡溃拔一盍诉@么大歲數(shù),從來沒占過這么大的便宜,還是傻丫頭的便宜,說出去都讓人笑話。這么辦吧,我教你幾招手藝,讓你以后也能憑著這幾招掙口飯吃?!庇治宋亲?,說道,“沒想到,傻丫頭身上還有螺散的味道” 原主看看老頭的臟衣裳和露了腳指頭的破布鞋,搖頭說道,“我才不學(xué)呢,你若有真本事,就不會當(dāng)采藥人了。我也會采藥,鼻子還好使,一個月掙三百文就不得了了?!?/br> 老頭氣得要吐血,鼓著眼睛說道,“我不光會采藥,我還會治病?!?/br> 原主還是搖頭道,“治病哪里是那么好學(xué)的。我娘和弟弟都說我是傻丫頭,我肯定學(xué)不會。再說了,你真會治病掙錢,怎么會這么窮,還住在山里的破房子里,天天采藥,累得賊死?!?/br> 她拍拍胸口的小銀角子,心里高興不已,回村就給古大哥送去。她掙開老頭的手,向谷外跑去。 第十三章 不占便宜 原主都走了一段距離了,后面的老頭又追上來說道,“傻姑娘,老夫要走了,老夫的家住得遠,你我或許無緣再相見。唉,我真的不能占你這個大便宜,否則會寢食難安。這么辦吧,我姓張,”他從腰間取下一塊小木牌塞進許蘭因手里,又道,“拿著這塊牌子去京城找百草藥堂的萬掌柜,他的東家欠我一個人情沒還,一棵黑根草的錢就由他東家代我付了。你不要錢也行,我的人情不是錢能買到的,你家若有什么過不去的坎,讓他把這個情還了。” 原主看看木牌,上面用篆體字寫了一個“周”,仔細聞,木牌還有一股特殊的藥香味。她心里想著,一棵茉草能值多少錢,即使京城的藥堂也不可能當(dāng)冤大頭給高價,還離得那么遠。哪怕變了種的茉草能賣二兩銀子,走那么遠的路再加上住宿吃飯,豆腐盤成rou價錢了。但見老頭這么實誠,還是勉為其難地把木牌揣進了懷里,覺得這東西遠沒有那顆銀錁子可愛。 張老丈又把那個小木盒塞進原主手里,說道,“這是換另一棵黑根草的藥膏,拿著擦臉或是治傷,別把我的話當(dāng)耳旁風(fēng)?!庇謬诟赖?,“能挖到黑根草,還一下挖了兩棵,說明你有福有大機緣。若再有幸挖到這東西,不要賣給別的藥店,你不識貨,他們也不識貨,只會當(dāng)它是茉草。賣去京城的百草藥堂,萬掌柜會給你一個好價錢?!?/br> 原主始終覺得這個老頭沒有本事又啰嗦,但為人大方,還憨厚得有些冒傻氣,耐著性點點頭,很給面子地把小木盒塞進懷里。 原主跟老頭告別,快樂地跑去了古家。古望辰不在,她就把銀角子交給了古婆子。古婆子嫌棄地收了銀角子,又念了一堆窮,說省城住宿要用多少錢,吃飯要用多少錢,給大儒準備禮物要多少錢,給保人送禮要用多少錢,并一再承諾這次不管古望辰考不考得上舉人都會把原主娶回家。 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