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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開始教他下國際象棋。 許蘭因重新給這種棋起了個名,叫西洋棋。到時就說她小時候在一本雜書上看過,說是番人下的棋,她記了下來。 丁曉染于下棋方面真的有悟性,半天的時間就把西洋棋的規(guī)則搞懂,還下得有模有樣,也肯鉆研。幾天后,許蘭因跟他下西洋棋就明顯有了差距。 許蘭因給丁曉染定了一個學習日程,每天兩個半時辰練棋,主要練西洋棋,也要練習圍棋、象棋、軍棋。還要練半個時辰的字,半個時辰練的儀態(tài),儀態(tài)不光包括走姿、坐姿,還有下棋、倒茶的姿勢…… 她是在培養(yǎng)茶舍的棋生,專門陪客人下棋或是教授下棋,相當于前世的教練或是培練。 以后去了省城,再在書院或是私塾里招幾個家境貧困的生員,讓他們利用業(yè)余時間賺些外塊。下棋是高雅的事,又能賺錢又能提高棋藝,或許還能遇到貴人,比抄寫書信掙潤筆銀子強多了,肯定有人愿意做。 許蘭因還為王三妮想好了一個崗位,茶舍二掌柜,專門負責女客人喝茶及下棋事宜。王三妮漂亮、潑辣、又聰明,少了這個時代女性的束縛,適合這個工作。最關(guān)鍵的是,許蘭因想給她一個機會。照王三妮的性子,她肯定愿意去。只不知她原不愿意舍下王進財母子,或者說王進財母子愿不愿意跟她去省城…… 王婆子快被處斬了,等這件事過后再問她。 王婆子已經(jīng)被判義絕,不是王家人了,照理王家后人不需要守孝。但王三妮和王進財跟王婆子的感情很好,肯定會守一段時間。 同時,許蘭因還設(shè)計了幾套茶舍員工穿的“制服”、帽子、圍巾、圍裙、袖套。為了保密,沒拿出去做,讓秦氏、盧氏、掌棋抽時間做。 胡依三天會有兩天來許蘭因家玩,她也會幫著做一些。 而許蘭因忙著做另一件事,就是給閩嘉畫連環(huán)畫。那孩子不可能一直玩玩具,或是下棋,給她多畫幾本連環(huán)畫。 第一百九十三章 柴姓人家 許蘭因用毛筆寫字還行,但畫畫,還畫得這么復雜就不行了。她就依著記憶做出了幾支鵝毛筆來畫。 紙裁成三十二開,橫著裝訂。先畫了等幾個短故事,以后再畫改編版等長一些的故事。她前世從上幼兒園起就開始學畫畫,一直學到初中畢業(yè)。若不是前世爸爸讓她學心理學,她會選擇繪畫專門,所以畫得很不錯。 天漸漸涼爽下來,晃眼到了九月中。院子里那棵老樹只稀稀拉拉剩下不多的枯葉,天更冷,秋意更濃。 幾天前,閩燦帶著家眷去寧州府上任,許蘭因?qū)iT托他們給閩嘉帶了不少東西,其中包括一本的連環(huán)畫。 趙星辰那兩塊燙傷的痂也掉了,露出了粉紅色的rou。人長胖了,性格開朗多了,聰明又漂亮。除了偶爾來串門子的許老頭不太喜歡他,得所有人喜歡。 這天下起了小雨,氣溫驟然下降。 吃完晌飯,趙星辰如往常一樣自己跑去西屋,脫掉鞋子爬上床,再把疊在里面的小薄被拉在自己身上,躺下睡覺。小正太能夠自理,吃飯穿衣睡覺都不需要別人cao心。 片刻后,許蘭因就把秦氏叫上一起去了西屋。她想今天給趙星辰催眠,看能不能問出點他家里的情況。秦氏一直想看到底怎樣催眠,許蘭因就叫上了她。 由于下雨,屋里的光線比平時暗得多,許蘭因和秦氏走去了床邊。 趙星辰剛要睡著又被驚醒,睡眼惺忪地看著走過來的奶奶和姑姑。 許蘭因坐在床沿邊,拿出一個小荷包在趙星辰的眼前晃著。 趙星辰說道,“jiejie是要把這個荷包送給我嗎?我很喜歡呢,放在枕邊就好?!闭f著,張嘴打了個哈欠,又閉上了眼睛。 許蘭因笑道,“嗯,是送給你的。”又道,“不過,你要先仔細看看荷包,這上面的小蜻蜓是什么顏色?” 趙星辰又睜開眼睛,黑黢黢的眼珠跟著荷包轉(zhuǎn),說道,“黃色和綠色,還有黑色,姑姑別晃啊,晃得我眼花,都看不清楚了?!?/br> 許蘭因繼續(xù)晃著荷包,又笑道,“嗯,小星星說對了,還看到荷花了嗎?” 隨著許蘭因的語言暗示,趙星辰看荷包的眼睛越來越迷離,最后閉上了眼睛。 許蘭因收起荷包,用輕柔又極具魔力的聲音說道,“肖肖,肖肖,你娘叫你肖肖,對嗎?” 趙星辰想了想,似乎看到了什么美好的情景,笑了起來,閉著的眼睛成了彎彎的一條黑線。還嚕了嚕嘴,說道,“嗯,娘親叫我肖肖,爹爹、太祖、祖祖,都叫我肖肖。mama,mama我叫肖哥兒。姑姑、奶奶、爹爹、叔叔、依姑姑,嘉jiejie,都叫我小星星?!鼻懊鎺拙湔f得比較慢,還有些磕巴,后一句說得很順溜。 許蘭因和秦氏對望一眼,這孩子真的是出身富裕之家,他不止有娘,有爹,有祖父(母)和太祖父(母),還有乳娘。 秦氏更是不可思議,這就叫催眠,平時想不起的事情快睡著了居然想得起。 許蘭因又問,“你怎么一個人出來了,爹爹和娘親沒陪著你?” 趙星辰?jīng)]有馬上回答,又想了一下下,嘴巴翹了起來,嘟囔道,“坐車車,西山拜菩薩……mama說,看魚魚,坐船船……” 他說的有些顛三倒四,聲音也非常小,許蘭因還是大概搞懂了。 坐車應(yīng)該是外出,西山拜菩薩,有可能是京郊的西山。撿他的老乞丐說是在荊昌府碼頭撿到的他,那里正是京杭大運河的碼頭。 那么,他的家很可能在京城。 許蘭因又問,“你姓什么?” 趙星辰搖了搖頭,說道,“不,不知道?!?/br> 他太小,或許搞不懂“姓”是什么意思。許蘭因又問道,“肖肖是你的小名,你是不是還有個名字?” 趙星辰說道,“哦,娘親叫我肖肖,還叫我——柴子肖。姑姑給我取了個新名字,叫趙星辰。我還有個名字,叫小星星。我一共有,”他頓了頓,小手舉起來比了個四,又道,“四個名字?!?/br> 他原來姓柴。這個姓氏很少,相較于大姓應(yīng)該容易打聽一些。 許蘭因又問,“你和mama去看魚,mama呢?” 趙星辰一下哭了起來,眼淚從閉著的眼睛中滑落下來,哭道,“mama說,坐船船能看到桌子那么大的魚魚,mama不見了,叔叔領(lǐng)我看,叔叔也不見了……我餓,爺爺給我饅頭……不要,不要割我,不要燙我,痛,痛……爺爺,求你了。嬸嬸,哥哥,求你了,好痛啊……唔唔唔……” 趙星辰放聲大哭,嘴里不停地求著饒。 許蘭因不敢再問,心疼得心都糾緊了。秦氏哭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