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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不快樂。她恨不得本家去死,應該是被家族迫害逃了出來,嫁給許慶巖。所以,她害怕的是本家,而不是一直在江南的外家。 都出生在江南,都姓秦,模樣、聲音有些像,看樣子秦澈的歲數(shù)也是比秦氏大五、六歲,有太多巧合……以后還是得想個辦法讓秦氏偷偷見見秦澈,至于認不認隨她。 自己手里有那塊小木牌,不管那個“周”指的是哪家,張老神醫(yī)給的牌子,都不會弱了。還有閩戶也會幫忙,尚書的兒子,又是按察司副使……只要秦氏娘家的勢不是京城頂級,自己就能夠幫到秦氏。而且,秦氏溫婉賢慧,相信她不會做惡,肯定是家族里的什么人基于利益把她整得在家里呆不下去…… 第二天,天氣晴朗,陽光燦爛,濕漉漉的地面也半干了。許蘭因一行人馬吃了早飯,就向省城趕去。 下晌進了寧州府北城門,騾車先去了許家在城北邊的宅子,把秦氏和掌棋、李氏和那個小工和婆子放下。并說好,他們會在閩府吃晚飯,晚上回家歇息。而李氏三人今天會在這里住一宿,明天就會住去許蘭因買的那個點心鋪子后院,以后白天他們就去百貨商場里忙碌。 許蘭因和許蘭亭、趙星辰又坐著車去了閩府。 閩管家正在門房焦急地等著他們。見他們來了,笑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縫,說道,“哎喲,你們可來了,我家姐兒天天盼著呢?!庇值?,“我家大爺快去京城了,姐兒一個人在家可憐著呢?!?/br> 許蘭亭馬上說道,“我們也天天想著嘉嘉?!?/br> 趙星辰也說道,“嗯,想嘉jiejie?!?/br> 路上,許蘭因問閩管家閩戶現(xiàn)在睡眠怎么樣,郝管家笑道,“還不錯,大爺基本上每天都能睡足兩個時辰?!?/br> 郝管家的話讓許蘭因松很是歡喜。她的三個病人中,第二個也在逐漸康復,做為主治醫(yī)生的她很有成就感。 閩嘉和劉mama居然來到內(nèi)院門口等他們。一看到許蘭因,小姑娘就咧開小嘴哭起來,只是默默地哭,沒有聲音。 她雖然哭了,但知道表達情緒,比想像要好得多。 許蘭因上前把小姑娘摟進懷里,捧著她的小臉說道,“嘉兒,許姨又來看你了。讓許姨好好看看,哎喲,瘦了,好心疼呢……” 許蘭亭和趙星辰一人拉著閩嘉的一只手,訴說著各自的相思。 “嘉嘉,我跟jiejie一樣想你,想得睡不著覺……”他的確有一天想閩嘉想得睡不著。 “星星想嘉jiejie,跟想爹爹一樣想……” 小姑娘很想說,“我也想你們,想得天天睡不著……” 可她就是說不出來,急得臉通紅,嗓子眼里掙出了一個字——“啊”,很短促,很粗,也很難聽。 許蘭亭和趙星辰嚇了一跳。 閩嘉曾經(jīng)放開聲音哭過幾次,都偏低,暗啞,但誰哭的聲音都不會好聽,所以別人也不覺得如何。而今天從嗓子里發(fā)出的這個聲音不好聽,別人就注意到了。 第二百零一章 說透徹 小姑娘也覺得自己的聲音很難聽,似乎嚇著人家了,難過得眼里又涌出淚來。 蹦出一個單音也是非常大的進步。許蘭因高興地把小姑娘抱起來,做出驚喜的表情,笑道,“嘉兒說了個‘啊’字,太了不起了。今天說了一個字,很可能明天就會說兩個字。太好了!” 她很感動,小姑娘是真的想自己,想得居然憋出了一個字。 許蘭亭很為自己剛才那一哆嗦而羞愧,嘉嘉這是有進步了,自己卻打擊到了她,真不應該。趕緊說道,“我之前說一個字的時候也是這個聲音,后來說話說多就好了,真的?!?/br> 趙星辰搞不懂,還是捧場道,“是呢,是呢,我也是這樣?!?/br> 一旁的郝管家和劉mama都喜瘋了。姐兒自從大奶奶死后就不說話,兩年多了,這是她說出的第一個“字”。 郝愛家高興地跑去前院,想著等大爺回來趕緊告訴他這個喜訊。 一個大人三個孩子擠成一團走回屋里,坐上羅漢床,又擠在一起。許蘭因的腿上是閩嘉,右面是許蘭亭,左面是趙星辰,三個小東西的手還互相拉著。 訴說了一陣相思后,許蘭因才起身把給閩嘉的禮物拿出來。不僅有吃的玩的,還有套漂亮的小衣裙和一雙漂亮的小繡花鞋。 許蘭因拿著衣裳說,“這衣裳是許姨設計,許姨的娘做出來的,看看漂亮嗎?” 閩嘉高興地接過衣裳和鞋子往臥房跑去。 劉mama笑出了聲,跟著走了進去,笑道,“姐兒現(xiàn)在就要穿啊?!?/br> 片刻后,穿著新衣裳新鞋子的閩嘉走了出來。 淺妃色窄袖夾上衣,同色百褶長裙,裙擺處繡了幾枝小花,水綠薄棉半臂,領(lǐng)口系了一條杏色大蝴蝶結(jié),長長的帶子垂下來。 小繡花棉鞋沒有多少變化,只是鞋后面縫了兩條寬綢帶,在腳踝處系了朵花。 衣裳算不上多華麗,但小清新,很別致。許蘭因知道,這款肯定是小姑娘喜歡的款。 許蘭亭和趙星辰兩個捧哏的人又開始大吹特吹。 “嘉嘉好漂亮哦,比天上的嫦娥還漂亮。咋辦,我怎么看都看不夠……” “嘉jiejie好看,跟姑姑一樣好看,我也看不夠……” 夸得沉穩(wěn)的小姑娘紅了臉,用小手捂著嘴樂。 劉mama喜道,“許姑娘和許小哥兒、小星星一來,姐兒就開心了。” 閩嘉又一手牽許蘭亭,一手牽趙星辰,給許蘭因使了個眼色,往外跑去。 劉mama追在后面說道,“姐兒,天晚了,快吃晚飯了?!?/br> 閩嘉沒理她,繼續(xù)跑著。 許蘭因笑道,“嘉兒高興,她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吧?!?/br> 劉mama現(xiàn)在是一切行動聽許蘭因的,帶著幾個丫頭一路小跑跟著服侍,許蘭因走在最后。 現(xiàn)在天短,剛剛酉時初斜陽就已經(jīng)落下一半,西邊彩霞滿天,nongnong的暖色給寒冷的大地披上了一層金光。 許蘭因坐去了望月亭里,看著孩子們跑上池塘里的小石橋,去了池中心的小亭子。 遠遠聽到趙星星和許蘭亭的笑鬧聲,許蘭亭的中氣足多了。 許蘭因想起了前世,她家隔壁是一所幼兒園,斜對面是一所小學,是名副其實的學區(qū)房。一天她生病請假在家里休息,此起彼伏的喇叭聲和數(shù)不清的稚嫩童聲吵得她難受。 她mama笑說,“孩子是希望,孩子的聲音就是希望的聲音,代表著欣欣向榮和未來。這個聲音,比晚上的廣場舞音樂好聽多了……”她mama從來不去跳廣場舞,老太太前衛(wèi),偶爾會去練瑜珈。 許蘭因深以為然,也不覺得那些聲音是躁音了…… 突然,閩戶的聲音傳來,“許姑娘一來,這個家又有了孩子的笑聲,嘉兒也快樂多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