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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一件事,那個,我現(xiàn)在非常忙,今后一段時間,別說回府,就是回寧州府都不容易?,F(xiàn)在那大件事正是緊要關(guān)頭,我同軍中的某將士一直在注意著那些人的動向。家里的所有私事目前要暫時放下,等忙過了這一陣再說……” 閩戶的臉沉了下來,繼續(xù)說道,“許姑娘還不知道,春分病死了,綠荷在牙行還沒賣出去,也死了。只有春至的娘求了老太君的恩典,放了奴契,嫁給了千里之外的表哥,生死不明,我的人已經(jīng)去找她了?!?/br> 許蘭因驚道,“小文氏是殺人滅口了?”又道,“那幾個惡奴,以為賣主可以求榮,得到她們幾輩子得不到的榮華富貴。卻沒想到,小文氏怎么可能留活口。那個春至的爹娘倒是狡猾,不知這個活口能不能留下來?!?/br> 閩戶嘆道,“小文氏狠戾,害死了這么多人,我不能讓嘉兒回京??晌矣植环判募蝺阂粋€人在家,她的病剛剛有了起色,怕前功盡棄……這樣好不好,我派人去把你母親和弟弟接來省城過年,你家在這里有宅子,偶爾也能把嘉兒接去你家住。行嗎?” 見許蘭因猶豫,閩戶又說道,“聽說你大弟弟明年春天要考武秀才,我已經(jīng)讓閩燦找了一個善長教授策略的好先生,專門指導(dǎo)你弟弟的策略。”之所以讓閩燦找,是不想讓他跟許家關(guān)系好被太多人看到。 許蘭因有些動心了。許蘭舟的騎射和拳腳功夫都不錯,除了有天分,洪震和趙無調(diào)教得也非常好。但策略不行,若是有名師指點策略,倒是對他大有益處。 有了這件事,秦氏也會愿意來省城吧? 而且,那件大事不僅關(guān)系著朝庭,也關(guān)系著趙無和洪震等人,自己的確不應(yīng)該讓閩戶再分心想著閩嘉。 她剛要答應(yīng),閩戶又說話了,聲音放得更小,“隆興客棧那件案子,該回來的人都回來了,只有趙無沒回來。為了不讓人生疑,我們只好對外放風(fēng)說,他去查的那個私礦最危險,現(xiàn)在都沒消息,可能是被人暗害了。”又趕緊解釋道,“這是我們擺的迷魂陣,假的。不過,這個消息已經(jīng)傳去了南平縣,你們回去,就要裝作很難過的樣子。演戲很累人的……”一副我替你著想,不想讓你辛苦的表情。 許蘭因沒想到他們放了這個風(fēng)出去。急道,“趙無現(xiàn)在好嗎,他在哪里,不會真的有事吧?” “他沒事。哦,我的意思是,沒有他的消息就代表著他沒事?!遍}戶回答得沒有多少底氣。 屁話!許蘭因氣得暗罵一聲。 許蘭因又說道,“閩大人這些天沒有歇息好,我再給大人催次眠,好好歇歇?!?/br> 閩戶說道,“有勞了?!彼缇拖牒煤盟挥X。 許蘭因拿出小荷包站去羅漢床邊,小腿靠在羅漢床上,又道,“馬上要過年了,不知趙無年底前能不能回來?!?/br> 她靠著羅漢床問這話,就是想聽聽閩戶的心聲,知道趙無的真實情況。 第二百二十七章 營救老妖 閩戶佯裝不確定地說道,“趙無的任務(wù)特殊,年底前應(yīng)該回不來……” 心里想著,年底前肯定回不來,西夏國路途遙遠(yuǎn),老妖又失蹤了一年多,哪里那么容易找到,還要營救出來。再不濟(jì),也要把情報帶回來…… 許蘭因?qū)幙蓻]聽到這個勁爆消息。原來趙無去了西夏國,去尋找并營救一個失去聯(lián)系的叫老妖的人,這比去查私礦危險多了。怪不得當(dāng)初趙無一點消息都不愿意給她透露,一定是怕她太心焦太著急。 她氣得撂了臉子。 閩戶看到許蘭因不高興了,臉色變幻莫測。心下不由后悔說了真話,這姑娘善于察言觀色,聽了前半句話就有可能猜出后半句話。不知為何,他現(xiàn)在有些怕這位許姑娘,還特別怕她生氣。 閩戶忙解釋道,“讓趙無去執(zhí)行那個任務(wù)不是我的意思,是……是上面的人?!彼樽约旱臎]有擔(dān)當(dāng)而臉紅,但他就是不想讓許蘭因不高興自己。頓了頓,又寬解道,“他聽說趙無武功高強(qiáng),又心細(xì)如發(fā),特別是知道趙無是戒癡大師的俗家弟子,更是極其欣賞,點名讓他去的。許姑娘不要擔(dān)心,他們同去的有十幾個人,個個都是武功高手,還有接應(yīng)他們的人,一定會平安回來?!?/br> 趙無肯定不會對別人說戒癡是他師傅。那個什么上面的人認(rèn)識戒癡,他不僅知道戒癡的厲害,還知道趙無是他弟子,他與戒癡應(yīng)該很熟悉…… 許蘭因連個笑臉都欠奉,開始給閩戶催眠。 待閩戶睡著后,她回了閩嘉的小院。 幾個孩子都起來了,上房小窗里飄出許蘭亭和趙星辰的說笑聲。許蘭因才想起來,剛才被閩戶一打岔,又忘了說趙星辰的事。等以后閩戶不忙了再說吧。 許蘭因直接去了西廂房,坐在床頭想閩戶的話。 “老妖”,這個名字一聽就不是那個人的真名,而是化名,還有什么情報。那么,老妖極有可能是大名朝打入西夏國的間諜,正如西夏國的金掌柜打入大明朝一樣。應(yīng)該是老妖掌握了什么絕密情報,又被西夏國發(fā)現(xiàn)了,他藏匿起來。閩戶上面的人派這么多高手去找尋找并營救他,他即使死了,也必須把情報帶回來…… 許蘭因的心都抽緊了。她又暗自埋怨起閩戶和他上面的人,趙無只是一個捕吏,干嘛讓他去做死士的工作啊。這不符合用工制度,屬于強(qiáng)力剝削……太氣人了!趙無這次回來,一定讓他好好干,升大大的官。勞心者治人,屈居人下總是要受制于人…… 許蘭因氣得快失去理智了,胡思亂想起來。 要吃晚飯了,掌棋過來請她,她才出去。 劉mama看出她情緒不高,飯也吃得少,說道,“許姑娘怎么了?身子不舒服就去歇歇?!?/br> 許蘭因搖頭道,“無妨,只是有些累著了。” 幾個孩子都有眼力見兒,自己玩,也不煩她。 夜里,許蘭因輾轉(zhuǎn)反側(cè)難以入眠。好不容易睡著,又夢到趙無被人追殺。在一個陌生的城鎮(zhèn)里,趙無拉著一個男人死命地往前跑,后面好多人拿著大刀在追。 追過大街,追過小巷,一轉(zhuǎn)眼,趙無拉著的男人又換成了許蘭舟。許蘭舟還受了傷,半邊肩膀都被血水染紅了。他們死命地跑著,來到一堵高墻前,后面的人已經(jīng)追到,舉起了亮晃晃的大刀……許蘭因嚇得一下清醒過來,心臟狂跳不已。 她坐了起來,感覺背上、前額都是汗,腦袋嗡嗡響著,心都快要跳了出來。趙無一個人已經(jīng)讓她六神無主,怎么又出現(xiàn)個許蘭舟。他不會也遇到了什么危險吧? 許蘭因摸索著把厚羅帳掛在鉤上。窗外月光異常明亮,即使隔著厚厚的窗紙,也把屋里照得朦朦朧朧。旁邊的趙星辰睡得正香,打著輕鼾。 這個情景把她完全從那個惡夢中抽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