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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滿了三個月,若大夫說你懷得不穩(wěn),建議生完孩子再回去,我會寫信跟長輩說。我已經(jīng)二十八了,難得你懷了孕,長輩定能應(yīng)允?!?/br> 這是明確告訴她等生完孩子再回京了,李氏高興得眼圈都紅了。既感動夫君對她的體貼,又高興夫妻二人可以繼續(xù)相守。 李氏安心在家養(yǎng)胎。閩嘉已經(jīng)八歲了,要在這里久住,閩戶就請了兩位先生教她。一位教文化課,一位教古箏。 許蘭月也去跟著一起學(xué)。兩個小姑娘放學(xué)后就你家住幾天,再我家住幾天,幾乎形影不離。 進(jìn)入五月,天氣越來越炎熱。許蘭因的早孕反應(yīng)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胃口特別好。營養(yǎng)均衡的同時,絕對控制飯量,堅決不貪嘴。還天天堅持鍛煉,現(xiàn)在不宜大動,就繞著院子散步,指揮丫頭擺弄花草,興致來了親自做菜做點心招待客人或是讓人送去閩府。 初八這天趙無被派去出差,還會在外面住幾天。 他走之前說把秦紅雨接過來住,許蘭因沒同意,自己哪里有那么嬌氣。 上午,她帶著丫頭澆完花草,就在廡廊下慢慢散步。 經(jīng)過她的打理,庭院里花草繁茂,姹紫嫣紅,滿院子彌漫著芬芳。曾經(jīng)在現(xiàn)代高樓大廈里生活過的人,深知生活在繁花似錦中有多么愜意和不容易。 沒多久,秦紅雨來了。 第三百七十九章 合離 沒多久,秦紅雨來了。 許蘭因有些納悶。她和胡依、閩楠昨天才來過,按規(guī)律,起碼要四、五天后再來。 秦紅雨也看出了許蘭因的心思,嘟嘴道,“怎么,我一個人就不能來玩?” 許蘭因笑道,“看你心多的,誰說你不能一個人來玩?” 秦紅雨才又笑道,“我大哥昨天回來了,他和我爺給你帶了不少東西,下晌他給你帶過來。我爹娘都要來這里吃晚飯……” 秦儒這次出去了三個半月。光送秦老太爺當(dāng)然用不了這么多時間,他還去江南幾個大書院游歷和學(xué)習(xí)了一番,為今年秋闈作準(zhǔn)備。 許蘭因讓人去多買些食材,兩人坐在廊下聊天。 秦紅雨欲言又止,小臉酡紅,許蘭因直覺她有事。拉著她的手聽了一下心聲,小姑娘是看上李洛了,想打聽一下李洛的家事和喜好。 秦紅雨是個好姑娘,又是自己的表妹,若真能嫁給李洛,跟自己當(dāng)妯娌是再好不過的事。但是,李洛前路莫名,現(xiàn)在連身份都是假的,過好日子還要靠趙無,誰知要過多久才能恢復(fù)身份。而秦紅雨已經(jīng)十六歲,等不起了。 除非秦澈百分百看好李洛,賭他以后一定有光明的未來,愿意把閨女嫁給他…… 許蘭因有些為難,不知道自己是該幫還是不幫。她本意肯定是想幫的,又怕李洛一直恢復(fù)不了身份而耽誤秦紅雨。 秦紅雨做了半天思想建設(shè),還是鼓足勇氣問,“表姐,你知道李大哥為什么二十幾歲了還沒定親?” 秦家只有秦澈和秦儒知道李洛的真實身份,其他人真的以為他和趙無是表兄弟,出身商家。 許蘭因說道,“聽我家二爺說,他十幾歲時定了一門親,因為女方看上門第更高的人家悔了親。后又因為雙親先后過世,他本人摔斷了腿,再加上眼光高,親事就耽擱下來了?!?/br> 這是李洛和趙無之前商量好的說辭。 秦紅雨聯(lián)想到自己被莫明莫妙退親,更覺跟李洛同病相憐,也更加同情李洛幾分。她抿了抿嘴,又道,“聽我爹說,李大哥的學(xué)問非常好,他為什么不考科舉走仕途呢?讓姐夫勸勸他,給人家當(dāng)師爺總沒有自己當(dāng)官好?!?/br> 她覺得,只要李洛有了前程,父親就能同意自己嫁給他。 許蘭因解釋道,“李表哥之前考過兩次秀才,可惜都沒中,就絕了走仕途的想法。” 秦紅雨道,“他才二十幾歲,為何那樣悲觀。想當(dāng)初我爹也是二十幾歲才考中秀才,三十幾歲才考中進(jìn)士,現(xiàn)在還不是當(dāng)了知府……” 許蘭因笑道,“不是有學(xué)問的人就一定能考中舉人進(jìn)士,還要有運氣。李表哥曾經(jīng)說自己沒有考運?!?/br> 秦紅雨的眼神黯然下來,小臉滿是失望。 許蘭因知道,她失望不是因為李洛不能走仕途,而是知道他不走仕途,父親就不會同意他們的親事。 若李洛錯過了這個好姑娘,真是一輩子的遺憾。 許蘭因正不知道怎么安慰秦紅雨,許大石帶著妻子兒女來了。 許蘭因笑道,“許大東家今天怎么有時間來串門子?” 許大石哈哈笑道,“現(xiàn)在鋪子理順了,幾個掌柜都能干,我也就能偷些懶了?!?/br> 他又給秦紅雨抱拳躬了躬身。 知道秦知府是二嬸嫡嫡親的表哥后,許大石可謂又是高興又是遺憾。 高興的是,青天大老爺居然跟自家的親戚關(guān)系這么近。若搞好關(guān)系,這個倚仗可就太強(qiáng)大了。又遺憾祖父糊涂,口無庶攔讓二嬸跟家里的關(guān)系越來越生份,知府大人對自家也是頗多不滿。 老兩口經(jīng)常讓人給他帶信,讓他們一家多跟許蘭因來往,爭取緩和關(guān)系…… 因為下晌秦夫人和秦儒夫婦要來,許蘭因只留許大石一家吃了晌飯。聽說許愿要去私塾讀書了,還送了他兩刀上好宣紙,一套筆墨硯洗,鼓勵他好學(xué)習(xí)。 晚上,不止秦澈下衙過來了,好些天沒歸家的李洛也回來了。 雖然秦紅雨極力掩飾,但她偶爾看向李洛的眼神總有些不同,秦澈眼里的厲色一閃而過。許蘭因注意到了秦澈的不快,笑著把小祥哥兒和秦紅雨拉去側(cè)屋玩。 晚飯后,秦家人告辭回家。趙無不在家,李洛不好住在家里,也跟著去了秦府。 他早就看出秦紅雨偶爾投向他的目光里帶著傾慕,今天也看到了秦澈眼里的厲色,傷心又無奈。既怕錯過這么好的姑娘,又怕一直拿不回屬于自己的東西,耽誤她…… 送走客人后許蘭因坐在床上嘆氣。 這一頓飯吃得五味雜陳,很可能回去后秦紅雨會挨罵被罰,李洛也有可能被連累讓秦澈不喜和防范,甚至疏遠(yuǎn)…… 突然,窗外響起幾聲熟悉的“咕咕”聲。 是麻子! 前兩天許蘭因?qū)懥朔鈭笃桨驳男抛屄樽訋ゾ┏?,今天它又回來了?/br> 掌棋抓著麻子進(jìn)來,它腿上還綁著一根小竹管。 許慶巖的回信說,家里一切安好,讓女兒女婿放心。另外,四月底古望辰同蘇晴已經(jīng)合離,對外的說辭是,蘇晴滑胎致使不能再孕,又覺得古望辰是獨子,不能讓他沒有嫡子,自請下堂。古望辰苦留未果,只得忍痛放手。 蘇晴同古望辰合離,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但許蘭因還是吃了一驚。 蘇晴付出的代價太大了,失去了孩子,不能再當(dāng)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