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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誰不如誰!木達根準準的擊中了趙廣的痛腳,妒火燎原的趙廣緊追不舍,雙方很快就出了城門。一刀把一個葛真族人砍落馬下,謝斗望著來去匆匆的葛真族,心中大感不妙。大元州駐扎著比他多五六倍的元軍,木達根不可能不知道。如今來了又走,明顯是要引誘元軍出去!謝斗想要命令士兵停下,無奈他現在兵權微弱,除了跟隨多年的老部下,軍中只當他死一個掛著元帥之名的老不死的,趙廣已經把他的權力架的一點不剩。“元帥,葛真族明顯有詐,現在該如何?”一個隨從焦急的問。該如何?該如何又怎么由他說了算?謝斗頹廢的嘆了口氣。早就知道葛真族狼子野心,可惜陛下一意孤行,竟讓葛真族大搖大擺的進了大元朝。謝斗收起心中的失望,抬手大喝一聲:“走!”元軍兵馬比葛真族的多太多,應該不會出什么事。同樣有這想法的也包括趙廣,木達根拙略的引蛇出洞他如何看不出來?但是計謀又怎樣,他還不信有什么陰謀詭計能讓三萬人敗了他十萬兵馬。趙廣的自負正中了木達根的下懷,他跟趙廣有過幾次長談,了解他的狂妄。所以他才敢明目張膽的引他出來。葛真族一輩子生活在馬背上,個個騎術一流,微微放緩了速度引著元軍往白沙原去。木達根看著身后緊追不舍的元軍,又聽著白沙原上越來越近嘶鳴聲,猛的加快了速度。葛真族時快時慢仿佛逗著他玩的樣子讓趙廣牙都要咬碎了,他發(fā)誓捉到木達根后一定要他五馬分尸以報今日的戲耍之仇!“將軍!葛真族明顯要引誘我們,我們不可再追了!”副將趕上來,沖趙廣喊道。趙廣甩了他一馬鞭,“遲早要滅了葛真族,今天我倒要看看葛真族有什么把戲能都得過我!給我追!”陛下身體江河日下,他急需要一個大功勞來讓他獲得更多的兵權,才能保住他在新皇跟前的地位。義軍難啃,就拿葛真族來開刀!“駕!駕!”戰(zhàn)馬飛奔,前面的騎隊卻突然一分為二朝兩邊散去,露出正前方那大片飛速移動的黃白。紅塵滾滾,眨眼間就到了元軍面前。第51章慘敗堅硬的角,銳利的蹄,血紅的雙眼里是摧毀一切的暴戾,那一聲聲嘶吼猶如催命的音符。一點一點,慢慢的在元軍眾人的瞳孔里放大…….謝斗剛入白沙原,便遠遠見前方煙塵滾滾。馬嘶人喊,響聲伴隨著血腥味隨著風撲向這支晚來的、幸運的小隊。悲慘的痛呼,憤怒的吼叫,囂張的笑音,更有牛羊摻雜的叫聲。謝斗心臟緊縮,暗叫“不好”。匆匆趕至,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得頭腦發(fā)昏。身邊的舊部個個面色發(fā)白,不住的抽氣。癲狂的牛羊仿若絞rou機,所到之處便是鮮血淋漓。腹部被刺了一個洞后又被大力撞飛,跌落的瞬間羊蹄踩下,一只兩只,無數只過后,原來的地方只余一灘碎rou,刺破天際的慘叫也戛然而止。跌倒了,就爬不起來了。跑慢了,也逃不了了。右翼和后方不知何時被蠻族圍了起來,左邊又有葛真族在虎視眈眈,望著前方不斷擠過來的人頭,元兵滿臉絕望。濃重的血腥味刺激著毫無理智的牛羊,本就癲狂的它們愈加兇殘,在人群中橫沖直撞,身上的毛皮都成了紅色。長矛尖刀抵擋不住它們,受傷只會讓它們更加瘋狂,一次次的頂撞踩踏,一聲聲的尖利慘叫,讓美麗的白沙原恍如阿鼻地獄。包圍圈逐漸在縮小,元軍就像放在墊板上的rou,只能由著刀板來砸碎。不費一兵一馬,就將進十萬兵馬大敗。木達根得意的哈哈大笑,葛真族的大巫果真是祖神的寵兒。緹思和呼耳卻心中發(fā)寒,那些魔鬼般的牛羊真是他們帶來的那些嗎?草原上遍地是牛羊,如果葛真族在他們底盤的嫩草上撒上一點藥末,或是在祖母河里摻一點......想到各種滅族的可能性,兩人對葛真族愈發(fā)忌憚了。眼見剩下的元軍傷的傷,殘的殘,不成氣候。木達根大手一揮,率草原盟軍直奔大元州。謝斗雖對葛真族恨之入骨,但他只有十幾個人,寡不敵眾。草原蠻族已經聯合,元軍又大損,如果大元州被攻下,大元朝就危矣!他必須回去做好抵抗葛真族的準備。謝斗眼含熱淚,望了在包圍圈里苦苦掙扎的元軍一眼,咬牙趕回。一刻鐘的時間,十萬氣勢洶洶的將士便就不足三萬。副將雙眼空洞的看著那片紅色的草地,腦中一片空白,身后傷殘的士兵發(fā)出的哀嚎,他也聽不見…….布谷啼,百姓哭;戰(zhàn)鼓響,國必亡。元□□以七萬兵馬橫掃八方諸侯,開創(chuàng)大元朝,赫赫威名四海遠播。大元朝經過三代皇帝的勵精圖治更是繁榮鼎盛。但參天大樹也有凋零枯萎之時,近幾代皇帝的昏庸更是加速了王朝的沒落。親王割據半壁江山,外敵兵臨城下。兩個月前以葛真族為頭領的草原聯盟以摧枯拉朽之勢迅速占領了北邊五大州,十六城。整整五州十六城,光是騎馬行軍都得用去大半時間,可葛真族卻占下了大元朝的三分之一的江山,可悲!可嘆!“蠻人攻城,太守先逃。雙方交手,我軍必敗。元軍都是酒囊飯袋!魚rou百姓個個囂張跋扈的,跑最前頭,一碰到葛真族就跟他娘的鷓鴣一樣。我呸!”王英雄狠狠啐了一口。他最瞧不起的就是元軍那個畏畏縮縮怕死的樣了,還是被那群狗娘養(yǎng)的嚇的。李玉死后,他就恨不得將葛真族千刀萬剮,那可是他十幾年的兄弟啊!就這么沒了,連個后都沒有。念及逝去的兄弟,王英雄眼眶偷偷紅了。淮王和牧人仲假裝不知,畢竟英雄落淚總是不想為人憐的。“并不是每個元軍都能像謝老將軍一樣為國家舍身的。只是……可惜了?!被赐跛竞臧祰@一聲,眼里閃過不舍。謝斗早年曾是他的忘年之交,即使最終道不同,相遇成敵人,他心中還是記掛著這個為國為民的老將的。他一生戎馬天下,死在戰(zhàn)場上也是死的其所,但他用命來守護的國土怕還是要他失望了。“時刻盯緊葛真族的動向,中部雖不以牛羊為生,但幾個州加起來的牛羊也不是少數。解藥是否調配出來了?”司宏囑咐完王英雄,對牧人仲言。元軍與葛真族那么大的響動義軍不可能不知道,牲畜的殺傷力讓淮王也倒抽一口氣。忙叫人帶回幾頭死去的牛羊讓牧人仲研究。如果葛真族回頭按此法對付義軍,他們也好有還手之力。牧人仲皺皺眉,摸了一把短短的白胡子,“那藥制法奇特,用的藥材極多,并且多數是生長在草原或高原上的稀有藥材,要制出解藥還需些時日?!?/br>草原與大元朝斗了幾百年了,一直不曾真正的消停過,即使牧人家族的藥草生意遍布天下,也無法涉入草原太深。很多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