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
彼荼文案:一個關于書生誤入男兒國,和男兒國太子的故事。內容標簽:生子情有獨鐘搜索關鍵字:主角:君離;程垂揚┃配角:┃其它:第1章第一章相傳在青丘國以北,有一小國,名曰:西澧。國內皆為男子,據(jù)說為狐族后裔,但此國世代鮮與外界通人煙,遺世獨立,多人前去探尋皆無功而返。曾有獵戶誤闖此處,后將所見所聞告與說書先生,外界才對西澧國略知一二,此等奇聞也盛傳一時。程垂揚用衣袖沾了沾臉上的汗珠,走到一個分岔路口,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心中暗自悔恨自己的粗心,竟把那地圖遺落在昨晚休憩的寺廟里,走了一里路才發(fā)覺。他把背上的書簍放在地上,眼看著天漸漸黑了,可這荒郊野外哪里有可以過宿的地方?程垂揚深深嘆了一口氣。明明周圍沒有山丘,幾乎都是平原,怎么就迷路了呢。經過了一段心里掙扎,程垂揚決定賭一把,往右走。想著,他重新背起書簍,手里拿著所剩無幾的干糧,十年寒窗苦讀竟要死在趕考路上,實在是不甘心,不甘心哪!遠處傳來了細碎的腳步聲,程垂揚心里一驚,屋漏偏逢連夜雨,難道自己遇上了山賊?還不等程垂揚反應過來,一個人撞到了他身上,自己一個趔趄,手里的干糧掉在了地上,撞他的那人也倒在地上。“哎呀!”那人懵懵懂懂地站起來,手揉著剛才撞痛的頭,口中嘟囔著什么,似乎是有些疑惑。程垂揚正欲開口問他可否是本地人,往京城的方向是哪邊。那人不等他開口就匆匆往程垂揚來時的路上跑去了。程垂揚一頭霧水,撿起來自己掉在地上的干糧,看來是不能吃了,現(xiàn)在又迷了路,不知道是自己先找到食物,還是先成為餓狼的食物。他剛走幾步,迎面又來了幾個高大的男人。“這位公子,你可看見一位著紫衣的男子?”領頭的那人叫住他。此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他雖沒看清剛才那人穿的什么衣裳,心中卻能猜測出這些人要找的便是剛才他撞上的那位。正想指明方向,又轉念一下,這幾個人身材高大,面相兇惡,身上又都配有長劍,即使不是山賊也不是什么好人,相比之下自己剛才撞見的那位男子顯得柔弱了許多。“他往那邊山林里去了?!背檀箵P指了指山林,和他來時相反的方向。“多謝公子。”領頭的人向他行了個禮,帶著一叢人追了過去。程垂揚看他們離開了,自己繼續(xù)往他們來的方向趕路,走了幾步,越想越不對,自己來時的路上少說也要走上兩三個時辰才有人家,那位紫衣男子恐怕要像他一樣露宿郊野了。況且又后有追兵,看他柔柔弱弱的樣子,程垂揚隱隱有些擔心。他雖不是佛家子弟,卻有一顆比菩薩還慈悲的心懷。想著,他又折了回去。程垂揚每天為了趕路,不知道走了多少路,腳程已經練就了出來,沒一會就看到黑暗中有一個移動的身影,程垂揚加快腳步追了上去。“公子請留步。”前面人的腳步頓了一下,停下來疑惑地看著他。“小生剛才是從這個方向來的,前方沒有可以借宿的人家,不知公子要去何處?”“恩淮山。”那人開口,聲音堅定中帶著幾分膽怯。恩淮山是座神仙山,山上住著的都是神仙,年年有去求仙拜師的年輕人,難不成這人也是要去拜師?只是這恩淮山地處群山之中,求師者十有八九失望而歸,也從來沒聽過山上哪位神仙收過弟子。“不知公子從哪里來,可知這附近是否有借宿的地方?”眼下兩人先找個住的地方才是最重要的。那人愣了一下,“我也不知?!背檀箵P有些失望,看來今晚注定要露宿郊野了。兩人正沉默著想該如何是好時,細微的腳步聲從黑暗中傳來,聲音極輕,要不是這樣安靜的夜里根本聽不到,是剛才那群人追來了。紫衣男子剛調頭要跑,便被帶頭的那人擋住了去路。“公子,您還是跟我們回去吧?!焙诎抵谐檀箵P看不清兩人的樣子,卻聽見一個聲音堅定地說,“不回。”兩人又你一言我一語說了數(shù)句,程垂揚才明白過來這是怎么一回事。原來這紫衣男子是富貴人家的公子,私自離家出走,而這一群“面相兇惡”的人便是他家里的侍衛(wèi),奉命帶他回去。清官難斷家務事,別人的家事自己還是不要插手的好。最終紫衣男子還是妥協(xié)了,那影衛(wèi)又向自己施了個禮,說了句多謝,弄得程垂揚莫名其妙,為何要謝他?幾人正欲離開,程垂揚連忙攔住,“公子,天色已晚,可否能到府上借住一宿?”這樣的請求實屬人之常情,紫衣男子卻陷入了沉默,過了好些一會兒,他才開口道,“自然可以?!?/br>“這...恐怕多有不妥。”旁邊的影衛(wèi)眉頭微皺,不知該怎么阻止自家公子。“有何不妥?我說可以就是可以?!弊弦履凶佑行┥鷼?,影衛(wèi)只好默默退下,一行幾人開始趕路。“你叫什么名字?”那人問他。“程垂揚?!?/br>“垂楊?可是扁舟欲解垂楊岸的垂楊?”“非也,是留垂千古,揚名天下的垂揚?!?/br>“你要考取功名?”“正是?!?/br>“公子作何稱呼?”程垂揚問。“君離?!?/br>兩人一路走一路聊,短短半個時辰不到,就看到了一座城樓。程垂揚心中疑惑,剛才那副凄涼的景象實在不像有人家的樣子,沒想到這里竟然有座小城,讓他著實吃驚。奇怪的是城門竟沒有守衛(wèi),城樓上也沒有匾額,程垂揚本想判斷一下自己走到了哪里,還有多少路程,現(xiàn)在也只好放棄。再看君離,他仿佛對此沒有一點疑惑,看來是在這城里的人。剛進城門,君離漸漸放慢了腳步,似乎是走累了,果然是富貴人家的公子,身子自然比他嬌貴許多。影衛(wèi)不知從哪弄來一匹馬車,到了車里,君離氣色才好些。托他的福,程垂揚也有幸坐了躺馬車。他家徒四壁,一心苦讀只為考取功名,家當一部分買了書,一部分作為趕路的盤纏,吃了上頓沒下頓,哪里還有錢坐馬車呢!這馬車走的極穩(wěn),君離半倚在窗口邊上,雙眼微閉,仿佛是累壞了,不久便發(fā)出了輕鼾聲,程垂揚這才仔細打量了打量他。君離的皮膚白的很,此時在燈籠的照應下微微泛紅,那淡紫色的衣袖遮蓋住了半邊臉,卻依然遮不住他的清秀。要不是車子里有盞燈籠,程垂揚還不知道跟自己走了一路的人竟生的如此絕美!他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