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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當(dāng)做知道還是不知道,這一點(diǎn)永遠(yuǎn)不會變。”狡猾!殷丞安心地縮在大哥懷抱里,鼻端嗅著大哥熟悉的氣味,伸手摟著對方的脖子,眨巴眼想:都說出這樣的話了,以自己永遠(yuǎn)對大哥心狠不起來的性格,怎么可能真的當(dāng)做不知道?不過……有些賬還是要清算一下的。殷丞彎起眉眼,露出一個小狐貍似的笑容,仰起頭比劃——你先前踹了我一腳,很痛。殷厲:“……”——還強(qiáng)行對我……也很痛。“……”——我傷口還沒愈合,你又……特別特別痛,我都哭了,你也不理我。“……”殷厲簡直悔不當(dāng)初,伸手毫不含糊地給了自己一巴掌:“是大哥混蛋,你打大哥,隨便打,打到你開心為止,消氣為止,好不好?”殷丞一見殷厲居然下狠手扇耳光,一下又心軟了,忙拉住大哥的手——誰讓你打自己了!殷厲心疼地摸摸少年:“大哥不痛的,大哥皮糙rou厚,你來打……”殷厲拉過少年的手,往自己臉上打去:“是大哥不對,大哥沒認(rèn)出你,大哥有愧于你?!?/br>——好了!殷丞掙扎,將手收回來——你這樣我還怎么跟你算帳!你混蛋!殷厲皺著眉笑起來:“那要我怎么樣才行?只要你能消氣,讓我做什么都可以?!?/br>殷丞看了他一會兒——什么都可以嗎?“當(dāng)然!”——那你要答應(yīng)我,以后不管發(fā)生什么,都不能折磨自己。殷厲一愣。殷丞伸手摸了摸殷厲的臉,殷厲眼下有濃重的黑青,眉宇間的疲憊并沒有因?yàn)槭Ф鴱?fù)得而變得精神多少,整個人看上去都因?yàn)檫@次的事滄桑了不少,連白頭發(fā)都冒出了幾根。殷厲還不到三十歲啊。殷丞只覺陣陣心酸——我舍不得。殷厲胸口頓時涌上巨大的歡喜和莫明的悲意,嘴唇抖了抖,終是忍不住將人緊緊摟住,俯身吻了過去。殷丞沒有閉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人,心里嘆息一聲,縱容的抱住殷厲,隨他去了。當(dāng)殷厲對自己告白時,他除了震驚,更多的是巨大的驚喜。他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早也離不開這個人了。他舍不得他難受,舍不得他受折磨,舍不得看他有一點(diǎn)點(diǎn)的不開心,更不愿意看著他和別人在一起。回想以往,每次大哥從別人那里回來,身上帶著刺鼻的香味,他都焦躁又惱火,不愿同大哥說話。他該察覺的,那時候的自己已經(jīng)有了獨(dú)占欲,他只愿意大哥看著自己,想著自己。殷厲在對待白音的時候,更多的是發(fā)泄,除了發(fā)泄其他什么也沒有,更沒有吻過白音。這是他們的第一次親吻。殷厲仿佛對待珍寶,一點(diǎn)點(diǎn)舔舐殷丞的唇,誘哄著對方張開嘴接納自己,舌尖纏繞,溫?zé)岬挠|感令二人心頭都是顫動不已,殷厲卻還嫌不夠,舌尖舔舐過對方嘴里每一處地方,仿佛在品嘗世上最極致的美味。直到殷丞喘不上氣,眼眶泛淚,渾身都酥軟下去,他才將人一把抱起,朝臥房走去。“乖,大哥疼你?!币髤栍H親殷丞的眉眼,低聲道,“都交給大哥,好嗎?”殷丞臉通紅,點(diǎn)了點(diǎn)頭。作者有話要說:甜蜜蜜XD第14章第十四章噩夢殷厲又做了那個噩夢,夢中他站在被烈火包圍的客棧前,雙腿仿佛被什么定住了,無論他多么用力都無法走動一步,只能呲目欲裂地看著大火一點(diǎn)點(diǎn)吞噬掉心愛的人,他的阿丞,不會說話,沒辦法呼救,就那么悄無聲息地被火海淹沒。他有多痛?他有多難受?他有多想自己這個大哥去救他?他臨死前都在想什么?在責(zé)怪大哥嗎?在怨恨大哥嗎?然后夢境猛地變化,他站在客棧二樓,看著滿地焦黑,好不容易在砸下來的梁柱下找到了阿丞的尸體。被砸的面目全非的尸體,焦黑的一碰就會碎掉的尸體,依稀能看出他掙扎時的模樣,微張的嘴,歪斜的頭,蜷縮地扣著地板的手指……巨大的絕望鋪天蓋地,殷厲只覺得頭暈?zāi)垦?,鼻端滿是焦灼的氣味,幾乎窒息。然后那個焦黑的尸體突然動了,沒有眼珠的空洞眼眶瞪著自己,明明沒有聲音,殷厲卻仿佛聽到了聲音從腦海深處傳來——為什么丟下我?為什么讓我一個人在客棧?為什么不來救我?“嗬!”殷厲猛地坐了起來,冷汗布滿額頭,劇烈喘息,心臟幾乎要跳出胸腔。他一醒,殷丞就跟著醒了,少年跪坐起來,摸了摸旁邊的男人,發(fā)現(xiàn)對方渾身肌rou緊繃,微微顫抖,忙光著腳跑下地,在桌邊點(diǎn)燃油燈,再轉(zhuǎn)頭看向床上的人。殷厲似乎還沒從噩夢中清醒,雙眼沒有焦距,整個人都在不停地艱難地喘息,仿佛被什么魘住了一般,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滑落。殷丞嚇了一跳,忙給大哥倒了杯茶水,捧著走了過來,可是大哥完全沒有反應(yīng),也沒有看向他,他只得將茶水又放回桌子上,跪坐在床邊將人抱住,不停地用手輕輕撫摸大哥的背,讓對方慢慢冷靜下來。殷厲的嘴不時咕噥什么,殷丞湊近去聽,只聽到斷斷續(xù)續(xù)的“阿丞……阿丞……”殷丞整顆心都軟得一塌糊涂,又心疼,又心酸,他雙手捧著男人的臉,不斷印上一個個吻,將自己的溫度傳遞過去,讓對方冷靜。他想開口說話,想叫大哥的名字,可張開嘴依然只能發(fā)出短促的“啊”音,聽起來怪異得很。好一會兒,殷厲似乎注意到了他的存在,他雙手環(huán)抱住少年,身軀依然沒有停止顫抖,他整個人有些混亂,分不清到底哪邊是夢,哪邊是現(xiàn)實(shí)。阿丞死了嗎?還是已經(jīng)回到了自己身邊?還是這也是一場夢?等到自己徹底清醒,什么借尸還魂都是假的,白音依然是那個白音,是白家的幺子,和自己的阿丞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殷厲狠狠閉了閉眼,無措地將人抱緊,不斷地喃喃:“是我的阿丞嗎?是阿丞嗎?”殷丞微微推開男人,坐直了身體,比劃——是我啊,我是阿丞。——大哥,你看看我,是我。——我是阿丞,我是阿丞。殷丞重復(fù)地比劃,殷厲終于徹底清醒過來,他長長呼出口氣,伸手揉了揉自己額頭。殷丞卷起袖子,擦了擦殷厲滿臉的汗,又比劃——你出了一身的汗,我給你拿件干凈的衣服。殷丞剛一起身,殷厲就條件反射地將人拉住,似乎怕他走似的。“不,不用了,不要走。”殷丞為難地蹙眉——這樣會感冒的。殷厲搖搖頭,將人抱了回來,略帶涼意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