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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余大口喘息著,好半天才恢復(fù)說話的力氣,“哎那個人誰,我說你,能不能聽人好好講話,我這明顯是有話要說啊,你這么饑渴嗎?看見我就上嘴啃,不能先好好聽我說兩句?你看平時我有這么抗拒嗎?反正都被你綁在這里了,你要舔要干嘛的隨便你,但你能不能聽....”“想起我是誰了嗎?”又回到冷淡狀態(tài)的裴尚站立在床邊手里提著一個全黑的袋子開口打斷了祝余停不下的抱怨。“嗯...裴尚嘛...我知...知道啊...”拼命都想不起來的祝余見又回到了這個死循環(huán),為了自己的下身健康著想,他有些心虛的瞟著裴尚辯解著,雙手絞著指節(jié)忍不住又想去摳墻了。裴尚站立著,就那么一動不動俯視著祝余,瞳孔黑的徹底,沒有一絲感情,冷淡麻木地像被凝入樹脂的昆蟲。空氣又陷入了詭譎的死寂。“那個,我剛才想說,我可不可以洗澡啊...具體不知道但感覺已經(jīng)很多天了,太難受了...你也總是這么干干凈凈的樣子,你看,你親我得靠近我吧,不會聞到我身上奇怪的味道嗎?還有...不清理也很不舒服...”僵硬的氣氛給祝余施加了更大的壓力,實在是不想忍耐這種氣氛的祝余干脆打破僵局豁出去把想說的都說了,“即使不答應(yīng)大不了就繼續(xù)臟著唄,反正碰我的也是他,要是答應(yīng)就更好了,也沒損失”心里如意算盤打得響,說出來卻還是變得軟軟的懇求語調(diào)。這也是人精祝余這短短幾天和裴尚“相處”摸到的規(guī)律:只要自己示弱或者語氣軟一點對方就會明顯溫柔很多,但如果硬剛,那后果...渾身到處的痕跡就是教訓(xùn)。不就是個要來報情仇的小變態(tài)嗎,小爺我還治不了你?祝余在心里抱胸冷笑。聽到這一長串的裴尚并沒有多意外,他再次用目光仔仔細(xì)細(xì)地掃過還癱倒在床上的祝余身體的每片肌膚,每個縫隙...這具身體他已經(jīng)看過了無數(shù)遍,右胸上的小痣,左手腕的一個小疤,每個細(xì)節(jié)他都記得清清楚楚,刻在了腦子里。“你永遠(yuǎn)是香的,干凈的。”兀地一個念頭不受控地冒了出來,只溫情不到一秒便又被強(qiáng)行地壓制下去。“可連靈魂最內(nèi)里卻是腐爛,壞透的。”他一邊一邊告訴自己。讓恨意的禿鷲盤旋在高空,抓走懦弱的同情為食。“過來,給你洗澡?!?/br>裴尚從上鎖的柜子里拿出一根三四米的鐵鏈,利落地替換掉祝余腳上那根為把他圈禁在床上而準(zhǔn)備的短鐵鏈。看似乖順地坐在床邊的祝余伸長了脖子想看清里面都是些什么但因為太遠(yuǎn)而無能為力,察覺到后背傳來的注視,裴尚冷笑一聲,“你不會想看到的。”說罷走到床對面的墻角移開堆積著的巨大輪胎,把門板打開來,后面儼然是個簡陋的小隔間。大概五個平方左右,一個有些舊卻干凈的花灑孤零零的立在一邊,旁邊甚至有個簡單的置物架上面整齊地放著洗漱用品,突然就給這個昏暗的“獄房”增添了點的生活氣息。裴尚抓著祝余的手臂把他帶到這里,祝余看著花灑,不過幾天而已,一種原始人見到手機(jī)的興奮感涌上心頭,激動過后,強(qiáng)烈的悲憤沖撞著,“有這個,你他媽為什么只給我用尿壺!”Chapter11.“我說給你洗澡,誰說讓你自己洗?”“這...要怎么洗?”從“現(xiàn)代洗浴工具”的興奮感緩過來的祝余找回了自己的生活要求,直愣愣地站在隔間門板前與舊舊的花灑對視良久,大眼瞪小眼地想通過自己十分“帥氣有威懾力”的眼神憑空讓花灑進(jìn)化一個按摩浴缸。可這顯然是違背物質(zhì)規(guī)律,只能想想。看祝余傻愣著半天沒反應(yīng),裴尚不想浪費時間用力捏了捏抓著的手臂,一瞥還在努力發(fā)送眼電波的祝余開口。“就站著洗,你不會用?”語末還帶著一絲說不清的揶揄。“不是不會用,我又不傻。我是說,你沒備個浴缸什么的....”祝余還抱有一絲希望同時眼角偷偷打量著裴尚的表情。發(fā)現(xiàn)“浴缸”這詞一出口,后者明顯的皺了皺眉,捏住自己手臂的虎口開始加大力氣,所有的細(xì)節(jié)都指向一個詞——不爽。“也對,人家是綁架我來著,能讓我洗個澡就不錯了,看著他也挺窮,可能買不起浴缸...”祝余在心里飛快地盤算一番,對囚禁自己的裴尚施以“理解”后,搶在裴尚開口前接了下去,“我的意思是安個浴缸什么的讓你自己舒服舒服就行!我沒事兒,我就這樣挺好,你過去吧,我洗澡了。”一邊揚揚手示意自己很聽話讓他放心。祝余邁開腿往前走了兩步,拖著的腳鏈在地上劃出金屬剮蹭的吱吱聲。隔間實在是太小了,兩步就走到了花灑底下,祝余感覺踩到了什么奇怪的東西,低下頭一看,竟然是一個小小的排水槽。“不得不說,某些方面還真的挺齊全...”默默在心里吐槽兩句后祝余轉(zhuǎn)身準(zhǔn)備把門板移過去關(guān)上開始洗澡,卻看到裴尚還站在門口盯著自己。祝余再次被盯得瘆得慌。即使相處好些天了,昏暗的環(huán)境他都能稍微接受適應(yīng)一點,但裴尚這時不時就盯著自己的瘆人眼神還是讓他被看一眼都渾身難受。這下又被死盯著的祝余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詳?shù)母杏X浮上心頭,正準(zhǔn)備脫掉自己身上掛著的白襯衫的手不上不下地頓在胸前,脫也不是不脫也不是。“那個,你不走嗎?我要洗澡了,水會濺起來的...”裴尚盯著自己的眼神越發(fā)濃烈,甚至還帶著些餓狼撲食的強(qiáng)烈,祝余越說越小聲手悄悄地后移遮住還紅腫的地方。“我說過了,給你洗澡。誰說讓你自己洗?”也許是察覺到自己眼神過于強(qiáng)烈,裴尚隱了隱內(nèi)心那一股沒來由的躁動,大步一跨就貼近了祝余。小隔間真的太小了,祝余第二次感嘆。放置了花灑置物架后本就狹小的空間,一個成年男子站在里面活動已經(jīng)很是不便,這下再進(jìn)來一個,再加上祝余總覺得裴尚是故意在往自己身邊貼,空間更是狹窄到不行。他倆緊緊地貼在一起,肩膀互相挨著,鼻尖湊著鼻尖,略顯不適的急促呼吸和似有若無的平緩氣息互相交纏在一起,竟升起了一股莫名的默契感。溫?zé)嵊|感在上唇一觸即離,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又被一股力按在肩頭往后推了去,祝余看著終于隔開的空間按壓下剛才好像渴望得到什么的悵然若失掩飾一般扯出一個尷尬的笑容。“咔噠”花灑被取下,裴尚越過呆愣原地的祝余調(diào)試著溫度,等冷熱試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