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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你不能強行安撫他,他現(xiàn)在大腦不受控,根本不是你可以控制的,他的大腦會把所有接觸都默認(rèn)為入侵!你...”懷里的人開始劇烈掙扎,猶如被入侵領(lǐng)地的小獸瘋狂地對抗著侵略者,他扭動著身體,踢打著腿,卻依舊執(zhí)拗地緊閉雙眼,捂住耳朵。祝余也用盡全身力氣包裹著裴尚,掰不開他捂住耳朵的手,那就細細地吻上去,一邊輕啄指縫,一邊小聲地重復(fù),“沒事了,沒事了,我是祝余,我不會傷害你,我是祝余,沒事了...”裴尚依舊陷在夢魘里,那個還是Omega瘦小的他帶著渾身撕裂般的痛從被子里醒來,渾渾噩噩地發(fā)著燒,小聲地呼喚著,“祝余?祝余?你在哪兒...”黏膩的身體讓有潔癖的他難以忍受,想著是他愛的人的東西才稍微好受一點,被標(biāo)記后加上生病,他對自己的Alpha產(chǎn)生莫大的依賴感。要知道,標(biāo)記后被拋棄的Omega,就像得不到真愛的美人魚,只能在太陽升起時化作泡沫消失在這個世上。一遍一遍得不到回應(yīng)的呼喚逐漸讓他心冷,他努力地睜開沉重的眼皮,環(huán)顧四周,真的沒有人。“裴尚,裴裴,寶貝,我在這兒,沒事了,沒事了,乖,乖啊...”懷里人依舊猛烈的反抗著,祝余本就散亂的襯衫被扯得更加凌亂,兩件一模一樣的襯衫黑與白糾纏在一起讓整個場景在混亂之余多了一些說不清的曖昧。祝余是比裴尚高一些的,他一只手用力地按住裴尚的后腦勺把他扣進自己的頸窩,同時開始輕揉安撫著,側(cè)過臉親吻著裴尚的耳朵,不帶一點情色,只有安撫意味。懷里的人還是掙扎著,或許就像顧廷所說的那樣把自己縮進了一個殼,抗拒接受外來的任何信號。無路可走,為了安撫裴尚,盡管夜店很嘈雜這樣的方法很冒險,祝余咬咬牙釋放了自己的信息素。一瞬間,清香甘甜的水橫枝信息素快速地蔓延開來,周遭的人不禁好奇地偏向這邊,而裴尚整個人都陷入了這股熟悉的味道。“祝余...”“是祝余來找我了嗎?”“祝余沒有不要我...他來找我了嗎?”祝余感受到懷里的人漸漸松開了捂住耳朵的手,顫顫巍巍地抓住了自己的衣領(lǐng),緊繃的身體開始放松。他趕緊更加用力抱住裴尚,一下一下順著他的后腦勺,在他耳邊低低地重復(fù),“沒事了,乖啊,沒事了...”在一旁好不容易控制住不被信息素迷倒的顧廷看著面前的緊緊擁抱的兩人,不禁從心里發(fā)出冷哼,“居然讓他安撫了。還真是,孽緣啊?!?/br>抓住自己衣領(lǐng)的手格外用力,祝余整個人都被拉得往那邊偏去,他輕撫著裴尚滿是冷汗的額頭,指腹一下一下蹭著緊緊閉合的眼皮,低聲自言自語。“怎么還不睜開眼睛?”“?。亢命c了沒?”“你看看我”意料之內(nèi)沒有回應(yīng),裴尚只是保持著緊緊抓住衣領(lǐng)的動作,額頭抵著胸膛,略快的喘著氣。祝余心疼又無奈地繼續(xù)抱著他,重復(fù)著安撫的動作,卻終于開始舍得認(rèn)真思考他和裴尚之間那道必須看清的鴻溝。一直以來這段關(guān)系從開始就是渾渾噩噩的,他從沒考慮過長久,什么都只是靠感覺,但裴尚不是這樣的人。自己給他的傷害沒能彌補,雙方不能說開,他們的關(guān)系永遠只能維持短暫的表面和平,內(nèi)里還是畸形的。他還沒能完全認(rèn)清自己的心,但有一點他非常確定,他不想再讓裴尚因為他難過了。祝余放開環(huán)住裴尚后背的手,想換個姿勢。“祝余!祝余離開我了?”“他放開我了...”“他為什么要放開我...”混沌的狀態(tài)讓肌膚的接觸變得格外敏感,裴尚感覺一直籠罩自己的那股溫暖的氣息被抽走,不安全感再次突襲而來,害怕被拋棄,他急切地想找回自己的溫暖。突然懷里的人喘息變得強烈,大口大口地喘著,帶動著整個身體都在顫動,祝余趕緊又把人擁入懷中語氣緊張又心疼,“乖,不怕,沒事了,沒事了...”不安,渴望,悲傷,絕望...重重疊疊的情緒有如洶涌的海潮撲涌而來,把裴尚狠狠地拍上了岸,強行讓他面對現(xiàn)實。幾乎是瞬間,裴尚一下子睜開雙眼,本來清澈的雙眼變得迷茫無焦距。耳朵濕潤潤的,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在祝余的懷里,他不用偏頭就能知道是祝余在吻自己的耳廓,想到這張嘴才和別人接過吻,無法控制的惡心感強烈的涌上,他下意識顫抖著一把推開祝余。抬眼,已經(jīng)是滿滿的嫌惡和冰冷“別碰我!”再不愿看一眼身后的人,裴尚轉(zhuǎn)身離開。等到估摸著走出視線,他才逃離一般快速踉蹌著跑開。終于到自己的車旁,裴尚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氣,他順著車身滑落下來無力地癱坐在地上,雙手?jǐn)n住自己的臉。Chapter34.“那晚,我確實心動了”“別看了,這么大個人了還能走丟不成?”顧廷看著他們兩個人這樣糾纏讓他一陣心煩,他對裴尚沒有任何感情,只是不想看到自己熟悉的那個嘻嘻哈哈總是很快樂的祝余變成這樣患得患失。“你說,你不覺得自己變了很多嗎?值得嗎?”祝余悵然地望著裴尚離去的方向,一只手還保持著挽回的姿勢,良久,他才低聲回答。“我不知道,我要走了...”說罷,徑直朝門口追了出去。“cao!你現(xiàn)在追也來不及了,我就看不得你這樣!”顧廷一陣火冒上心頭,他趕緊翻過沙發(fā)緊跟著祝余,好半天才擠出末日狂歡般的喧鬧人群,走出大門時外面撲面而來的清醒空氣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你別看了,人早走了。”顧廷揉著鼻子半倚著安檢門有些不耐煩地說著祝余環(huán)顧一周,眼睛極快地從來來去去的人中掃過,畢竟也已經(jīng)凌晨兩點多了,在外面的人也不多,更別提裴尚這種一眼就能在人群中找到的了,他是真走了。祝余說不出心里是什么情緒,甚至即使裴尚站在自己面前,他也不知道要說些什么。真是諷刺,終于明白自己心意的同時,發(fā)現(xiàn)自己和他之間還阻擋著一條復(fù)雜的鴻溝。“不能夠再不負(fù)責(zé)任地只圖短暫的歡樂,他是我想共度余生的人?!?/br>“我從來沒有產(chǎn)生過這樣強烈的渴望,想要和他一直在一起。直到現(xiàn)在我才明白,為什么他會因為一次一夜情就愛上我,這不是愚蠢的濫情...你知道嗎?”顧廷眼神復(fù)雜地看著把自己當(dāng)傾訴對象的祝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