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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陳非‘哦’了一聲,平日溫和如春風(fēng)的眼神此時變得冷冽甚至戾氣十足,嗓音低沉得讓人覺得冰凍三尺一般,不自覺往后退了幾步,“如果你們修為有他高,也可像他一般肆意妄為。莫家丹青會你當(dāng)我不知內(nèi)情么?覯閩公子似乎也一同被關(guān)押在云仙山上受罰。為何我?guī)煹芫筒荒芘c覯閩公子相較了?說到底,你們一個個修為高不成低不就,年過半百還不如一個十六歲的后生,心里嫉妒罷了?!?/br>一人罵道:“陳無淵,你們陳家有事時,我們百家那次沒有幫忙?這次陳宗主和陳夫人失蹤不也是我們幫忙找的?我們盡心盡力,你卻如此說我們?!是否有違名士的名聲?”陳非輕輕放開了葉衍,改成抓著他的手,將葉衍整個人掩在身后,“那么,請問這段時間在我陳家蹭吃蹭喝,隨意亂打陳家弟子的人又是誰呢?你們在陳家這半年來又做了什么呢?哦,我想起來了,吃了睡睡了吃。哼!名聲?你們跟我談名聲?那么你們呢?真相未查明之前便要處置我陳家弟子,管到別人家弟子頭上,你們又有何資格談名聲?”原本派來幫忙的也都是外圍弟子,修為不高,這下全被陳非這席話擊中了軟肋,個個咬牙切齒怒火中燒,眼看著局面就要失控了。“無淵公子!”原本跟在白楓身邊那幾名少年突然喝道。陳非一看,露出一個‘十分真誠’地笑容,“厭陽?!?/br>莫厭陽被這個笑容瘆到了,搓了搓手臂,“無淵公子,我們先將陳宗主的遺體處理一下吧?!笨聪蚰业茏樱溃骸澳銈兿韧讼?。”莫厭陽帶著莫家人走了,其他世家弟子見情形不對也趕緊跟著出去,邊出去還邊義憤填膺的罵著葉衍狼心狗肺。最后,密室里只剩下了白楓、陳非、葉衍、陳臻、以及地上那個不知名的弟子。葉衍在密室安靜下來,似乎找回了點神智,但仍舊站在原地,抓著陳非的手一動不動的說‘我沒有’。白楓走了兩步,想去抓葉衍,被陳非擋住,兩人眼神碰撞,電光火石間像是打了一場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最后還是葉衍暈倒在地上,打破了僵局。“小汜——”“葉衍——”☆、孤軍陳臻被葉衍刺殺之事就像風(fēng)一樣吹向了仙門百家。先前慕容琴之死同樣算在了他的頭上,拿同門師兄弟試藥的事也算在他的頭上。各家正義之師集結(jié),誓要將葉衍碎尸萬段。世人都道葉衍白眼狼,陳家日日有人拜訪,只是這拜訪里卻全無以往的恭敬之意。而陳非繼位宗主后,在人前丟下這么一句話。“有我在一日,便是誰都動不得葉衍?!?/br>閩中陳家漸漸被各家孤立針對,被罵包庇罪人,甚至連下山買菜都能聽到那些老人家指著他們鼻子罵,為何不將葉衍凌遲處死。原本一直在閉關(guān)的陳家長老們,忽然出關(guān),幾十人以長輩要挾陳非處置葉衍好給天下人一個交代。事情僵持了半年左右,就在陳非即將說服長老時,葉衍逃走了。葉衍從出事起便一直被關(guān)押在煉丹房,如今,煉丹房空空如也。“宗主。葉有汜他太不知死活了?!?/br>“對呀。宗主信任他才留他下來,他居然逃跑了。這要致宗主于何地?”“宗主信誓旦旦保下葉有汜,已經(jīng)讓各大世家不滿了,如今就連圍獵大會都不帶著咱們陳家。以往可都是我們家承辦的?!?/br>“宗主。不如我們發(fā)布追殺令,這樣還能撇清干系?!?/br>大殿主位上,坐著的黑袍人,眼神陰鷙,眉目間皆是戾氣,已經(jīng)完全不復(fù)當(dāng)年清俊之資,他靠在檀木雕刻,黑金紋飾的椅子上,背往后靠著,雙腿交叉疊起微微晃著,正拿著劍輕輕擦拭著劍身,一個眼神都沒給下面的人。有一人見上面那位沒聲音,以為是同意了,喜形于色道:“那宗主,我等就下去擬追殺令了?”陳非來回擦拭劍身,劍身精光發(fā)亮,從鼻道里哼出一聲,“我記得你們是三年前有汜在劍術(shù)大會奪魁時加入我派的門生吧?”幾位門生面面相覷,不明白宗主是何意思。方才那人再次開口道:“是的。宗主。當(dāng)年葉有汜是風(fēng)光無限,可如今人人喊打。我們也當(dāng)追隨大勢.....”“追隨大勢,對你們二師兄喊打喊殺么?”陳非打斷道。“這.....難道不應(yīng)該么?他殺了師傅,您的父親?!?/br>陳非仰起頭,唇邊綻放出一抹危險而又誘人的笑,隨即他迅速斂色,“退下吧?!?/br>十日后,閩中陳家對葉衍發(fā)出奪命追殺令。而當(dāng)事人此時正躺在一座破舊茅草屋的床上,額頭流著熱汗,眉頭緊皺,雙手一直不安分地動著,仿佛做了什么可怕的噩夢。“對不起,對不起.....無淵.....”而床邊坐著一位紅衣少年,他拿著一條布斤輕輕擦拭他的臉龐,小聲喊了兩聲‘葉衍’。此時門被推開,走進(jìn)來一白衣人,“他怎么樣了?”“似乎陷入夢魘走不出來,你看能否給他來一針?”莫厭語走到床邊,伸手在葉衍太陽xue各扎了一針,床上的人滿滿平靜了下來。白楓伸手給他蓋了蓋被子,便和莫厭語出去了。兩人站在茅草屋后面的山崖上,漆黑的天空一絲光亮都沒有,風(fēng)越來越大,吹得人眼睛疼。莫厭語道:“我不太相信他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白楓道:“他從陳家跑出來已經(jīng)無法再回頭了。”莫厭語瞇了瞇眼睛,道:“如今我也只能先把他暫放在水霧城邊界這里。這里只要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沒人來的?!?/br>白楓看了他一眼,道:“你為何會幫他?我還以為....”“以為我很討厭他?”莫厭語聳了一下肩膀,“其實并不是。相反,我很欣賞他。也很羨慕他。”“羨慕?”“嗯,羨慕他有陳老宗主一直護(hù)著,有陳無淵一直寵著,所以才如此調(diào)皮搗蛋天真爛漫。我父親早亡,我早早就擔(dān)起了家主的重任,甚至連我弟弟,我都不能寵著他,就怕萬一我不在了他無法應(yīng)付??涩F(xiàn)在想想,葉有汜一直被捧在手里,突然有一天什么都沒有了才是最殘忍的。這也是我?guī)退脑蛑话??!蹦獏捳Z語氣很平淡,似乎在說一件無關(guān)痛癢的事情。白楓垂著眼思考了一會兒,“他那個張揚(yáng)的性格,有時真的蠻令人討厭。但....”“呵....”一聲冷笑傳來,兩人均看了過去,見葉衍站在屋檐下,看著他們。原先肆意揮灑笑容,風(fēng)光明媚且無比耀眼的少年已經(jīng)變成了如今這幅模